大過年的這幾天,作為天時,地利,人和全部加身的莊子昂。
開始鼓動莊熊開始盡快把紙給做出來,莊熊也是個果斷性子。
這幾日,開始動員起來,找了一處離家不遠的宅院,掩飾起來。
三月後。
莊子昂和莊熊面面相覷,看著自家宅中,特意收拾出來的幾個屋子,裡面全部都放滿了一摞一摞壘起來的白紙時,莊熊面色悵然。
前段時間,他還特意去製紙坊看了看,都還是一堆散發著惡臭的漿糊,沒想到這些給破爛玩意,真的還就成了。
莊子昂則在另外一間的房間,面帶笑意的欣賞屋內的紙。
赫然,是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衛生紙。
這時,莊熊過來,看著正在漫步在屋內的莊子昂,一臉可惜,這種異常柔軟的紙,不能用來書寫,又有何用,太浪費。
看著莊熊痛惜的神情,莊子昂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他老爹這時飽漢不知餓漢饑,作為一名神元境的武夫,六塵不染,百毒不侵,還能不眠不食,行雲禦風。
根本沒有平常普通人的煩惱,吃喝拉撒,當然覺得沒有什麽用。
“子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吃獨食,可是要成為眾矢之的,個人吃好不如大家吃飽,我已經把這造紙術報上去了。”
忽然,莊熊開口道。
“那就好,我還怕爹爹你突然被砸中的金山迷花了眼睛,想抱住不放。”莊子昂笑道。
“哼!你爹我是這種人嗎!今日,我能混到這教中堂主的位置,還不是眾多兄弟的認可,在教內,誰提起莊熊這個名字,誰不道一聲好漢子,出了名的豪爽大氣,講義氣。”
頓了頓,莊熊接著道:
“再說了,錢財再多又用何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追求武道至高才是人生幸事,你如今這病也找到辦法了,還不如拿這造紙術去換些珍惜的天材地寶,給你洗練身體,好早日讓你達到神勁才是正事。”
莊子昂內心燦爛如光,無論是融合的記憶,還是從這些時日無微不至的關懷,以小見大,莊熊事事都是以他的身體為重。
讓莊子昂不管是從為人子角度,還是從穿越者角度來看,這份舐犢情深,恩同再造之情,都讓莊子昂無以為報。
何況,如今莊子昂是他也是他,早在他融合小家夥的記憶時,二者就已合二為一。
。。。
。。。
鈞天山脈,一座似要刺破蒼穹如利刃一般的巨山,矗立在鈞天山脈中央,明心教總部所在地就在此中,高山之上,呈七星拱月之勢,七座大殿拱衛中心主殿。
藍商殿。
“教主,今日還在閉關。”大殿之中,高堂之上,一慈眉善目老婆婆向下方中年男子問道。
“教主大人,昨天已經出關。”下方男子恭聲。
老婆婆微點下頜,眼神示意,男子雙手抱拳告退,老婆婆在坐位沉吟片刻,一個閃身,已然消失不見。
主殿,天心閣。
“教主,秦殿主前來拜見。”閣內,響起閣外傳來通傳聲。
沒過一會兒,閣內走出一名嬌俏侍女,領著秦老婆婆走進閣內。
進閣,儼然,是小橋流水,假山連綿的秀麗美景,恍入另一番天地。
左右都是英姿颯爽的勁裝女子,走過廊橋,便是一簾接著一簾素白綢緞,遮住前方視野。
掀開這一簾又一簾的綢緞,就見映入眼眸的是一十丈大小的圓形床榻。
床榻上一名看似二九年華的女子,身著是與綢緞相近的一襲素白天蠶冰絲製成的薄羅長袍。
三千青絲垂眉而下,披散床榻之上。
手如柔夷,膚如凝脂,巧笑倩兮,無論是何人來瞧,都會讚同道,好一個顧盼生姿的傾國之貌。
眉眼間更似有股素手壓天下薰天赫地般的凌厲。
“教主,秦婆婆來了。”嬌俏侍女對著側臥在床榻上一道慵懶窈窕身影道。
“婆婆,您今日怎有空閑來我這。”窈窕身影美目盼兮,一雙碧眼盈波的眸子看向秦老婆婆。
“我的教主大人,近些日子,您這閉關越來越離譜了,教主事物有多久沒理會了。”秦老婆婆苦笑。
“這不是有您嘛!您可是從小看我長大的,忍心叫我埋頭這繁雜公務中。”
女教主笑嘻嘻道,接著:“再這說,我這閉關還不是要緊功事,境界越高,在這天下江湖中才愈加為穩妥,安全。”
“呵,現今天下誰人不知第七天尊柳白衣的威名,壓的天下男兒,黯然失色,女子爭相崇拜。”
“婆婆,您就不要來這調笑我了,今日來是有什麽要事。”
“教主,你且看。”秦老婆婆想起正事,拿出一疊白字,神情容顏煥發的遞給柳白衣,已經坐直身子,來到床榻邊的柳白衣, www.uukanshu.net 好奇接過這疊白紙。
柳白衣看著潔白如玉,觸摸就感到柔順光滑的白紙。
瞬間,覺得不對,與她經常用的讀寫的紙,不管是顏色,圖案,花紋,質感都截然不同,疑惑的看向秦老婆婆。
“教主,可萬萬不要小覷這白紙,你握著可是一座金山啊!”秦老婆婆看著柳白衣顰起的眉頭:
“這白紙只需,用尋常樹竹置於水塘浸泡兩月,再加上樹皮、麻頭、和舊魚網等草料搗碎,煮成紙漿,就可製成,造價低廉,一石只需要幾百文錢。”
柳白衣聽後,瞳孔一縮,突然,站直身子:“真的!”
“萬分確實,這造紙術,為我殿中外事堂主所獻,現今按照這法子,造出大批白紙,現已將這白紙送入家中。”
“這外事堂主是何人?”柳白衣沉聲。
“莊熊,十六歲時,被我帶入教內,已入教二十三年,還是當時考核名列的前三,要是自幼培養,得其魁首不在話下,為人豪邁大氣,耿直重諾,被我視為心腹。”
“哦!聽你說,還是個天資橫溢,肝膽忠心之輩,那為何入教多年,卻還是個副堂主。“柳白衣不解。
“教主,你是有所不知,其功勳,資歷這莊熊本早該為正堂主。”
“但是,膝下一個自幼多病的獨子,這些年,為他這子嗣,到處奔波,求醫問藥,是怎麽都不願升為正堂主,還把身上的功勳,去綠農殿全都換了救命的天材地寶。”
秦老婆婆無奈道。
“嗯?教中養的這麽多醫師,是吃白飯的,難道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