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佐證嗎?”王詡相信,以張揚的性格,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實不相瞞,我上次歸程之時曾在入口位置遇到一頭三丈長的揚子鱷,我懷疑,那頭畜生是十面埋伏中的一處陣眼。”
果不其然,張揚給出了佐證。
“三丈長的揚子鱷?自然界中的彎鱷也長不到這麽大吧?”驚歎之余王詡相信了張揚的判斷。
別說十米長的揚子鱷了,光是十米長的鱷魚就有資格當陣眼了。
不過相信歸相信,王詡還想問的更清楚一點:“我們先前下來的時候,好像沒有看見你口中那頭陣眼鱷魚的遺骸吧?”
“入口位置水位並不深,按理來說,它的殘骸不可能躲過我們的視線才對。”
“這個問題我給不了你答案,要不你回頭去問問那些揚子鱷。”張揚無語的輕懟了王詡一句。
“咳咳咳……是我說錯了。”回想一下自己剛才的問題,王詡主動退讓。
他忘了,鱷魚這種冷血動物餓極了可是會吃同類的。
收束勁力,王詡主動停下了正在快速前進的衝鋒舟,等起周雲鵬等人。
見王詡直接以實際行動轉移尷尬,張揚也沒就剛才的話題繼續糾纏下去。
身形輕動,他便躍出了衝鋒舟開始踩水前行。
論戰力,真打起來,張揚至多也就能和王詡堪堪戰平,可論及輕身功夫,張揚展露出來的水準遠勝王詡。
憑借著對自身的強大控制力,王詡踩水的話能夠做到水不過膝。
但和張揚一比,就完全不夠看了,張揚入水,水波居然隻沒過他的腳面!
這般手段,即使王詡都不由得怎舌不已。
就在王詡想著是不是得把修煉輕功這件事提上日常時,緊隨在王旭兩人身後的周雲鵬等人便趕了上來。
與王詡腳下的衝鋒舟並駕齊驅後,周雲鵬揮手命人停止前進:“王先生,張司長為何會踩水而去?”
先前王詡與張揚交流時,周雲鵬等人離他們還有點距離,並未聽到王詡二人的商議,故而現在有此一問。
“他想以身作餌,把水底下潛伏著的大畜生釣出來,卻又怕水底下的大畜生聲東擊西襲擊你們,讓我在這等你們一步,護你們周全。”
親眼看過王詡橫衝直撞,無視揚子鱷攔路場景的周雲鵬等人,聞言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一路行來,要不是有王詡在前方大搖大擺的開路,他們一行人怎麽可能一槍不發一刀不斬的走到現在。
與周雲鵬等人匯合後,王詡這才重新出發。
兩架衝鋒舟不緊不慢的跟在張揚身後,朝著更深處的水域駛去。
有衝鋒舟遮擋之時,王詡一行人弄出的動靜雖大,但在水裡的那些畜生眼裡,僅僅只是吵鬧了點。
除了一開始那些沒了束縛的揚子鱷會主動攻擊他們,水底下的那些畜生並沒有不要命的攻擊王詡一行人。
前面碰到的那些雀鱷鱔,只能算偶然事件。
可當張揚腳踏水面以後,原本平靜的水域頓時跟開了鍋一樣。
無數條形狀猙獰的巨大黑影浮上了水面,無數雙凶厲殘忍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張揚。
領地意識極強的雀鱷鱔們,盯上了滿身肉味看起來鮮嫩可口的張揚。
掃視一眼張揚周圍水面下密密麻麻的黑影,周雲鵬等人頭皮直發麻。
這場景要是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恐怕能直接把人送走。
“王先生,我們有自保之力,要不你還是去幫幫張司長吧。”咽了咽喉嚨,周雲鵬從衝鋒舟裡提出一把複古型加特林,以向王詡證明自己等人確實有自保之力。
王詡搖搖頭,直接否決了周雲鵬的提議:“包圍張揚的那些畜生不算什麽,一直躲在水底,下到現在都沒露面的那頭大畜生才是最需要警惕的。”
“不想讓張揚分心的話,你們就靜靜的站在這裡看戲吧。”
王詡沒說大話,張揚周圍那裡三層外三層的鱷雀鱔確實沒被他放在眼裡。
不過是些空有體型與氣力的畜生罷了,只要張揚體力猶存,這種貨色開多少都是死。
就在王詡開口否決掉周雲鵬的決定時,處在沸騰邊緣的水面真正沸騰起來。
無數體型巨大的鱷雀鱔朝著張揚猛撲而去。
如鱷魚一般的猙獰大嘴從你所能想到的各個方位,狠狠的咬向張揚。
可惜,這足以瞬間將一頭水牛分屍的攻擊,根本奈何不了張揚。
只見張揚抬起左腳輕輕一踏, 無數水箭便自他的腳底向著四面八方激射。
看起來柔弱透明的水箭,此刻輕而易舉的撕碎了鱷雀鱔身上的鱗甲,洞穿了它們的身體,帶走了它們的生命。
頃刻之間,張揚周圍血流成河。
殷紅的血液渲染的他周身百丈盡數飄紅。
遠遠看去,他比一般的劊子手還要像劊子手。
見張揚展開了戰鬥,王詡身旁的周雲鵬等人當即駕起熱武器,想要支援張揚。
可不等他們長槍短炮的布置好,王詡便伸手打斷了他們的布置:“別開槍,最起碼,現在別胡亂開槍。”
“張揚要釣的可不是這些只會送死的小畜生,你們現在開槍,萬一槍炮聲把那頭大畜生給驚走了,張揚這誘餌可就白當了。”
在張揚毫不留情的殺戮下,血腥的氣味漸漸開始濃厚起來。
那怕他們駐足的地方離張揚有一裡路,也清晰的聞到了那股腥臭無比的血腥味。
正常生靈,問道這股濃厚到極點的血腥味時,多數會選擇避讓。
唯有一些頂級獵食者與腦袋不正常的生靈,會頂住這股濃厚到極點的血腥味,迎難而上。
頂級獵食者,這些空有龐大體型與一身莽力的鱷雀鱔,肯定算不上。
如此看來,這些鱷雀鱔和先前那些自尋死路的揚子鱷一樣,腦袋都有些不靈光。
短短一刻鍾不到,張揚腳下就倒下了成百上千頭鱷雀鱔。
結果,水面下依舊有數之不清的鱷雀鱔向他發起衝擊,想要將他撕成碎片,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