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說話之間,老張司長那邊已經結束戰鬥。
一個滿臉油彩的人形詭異,被老張司長以手中短刃如庖丁解牛一般肢解成數十塊。
虎級詭異的再生能力再強,這種情況下也必死無疑。
解決戰鬥的老張司長也同樣不解的看向王詡。
“我懷疑象還沒有死透。”王詡沒有隱瞞。
知曉王詡性格的韓立與老張司長聞言,眸中全都閃過一絲疑惑?
象沒有死透,那剛才被王詡掌刀吞噬的詭異是什麽?
“你沒開玩笑?”雖然明知道王詡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但韓立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問詢了一下。
“我的直覺告訴我,死在我手中的象,有古怪。
它很強,手段也很獨特,與我們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卻又有著驚人的威力。
但我手刃它之時,有種莫名的感覺湧上了我的心頭,它還活著。”
王詡沒辦法解釋自己是靠陋比系統獲知象沒有死透,只能將原因推給他的直覺。
堂堂地階大高手,直覺有點神棍怎麽了?
得到王詡的再次確認後,韓立與老張司長瞬間變了顏色。
象沒死透這個消息,是他們兩本年度聽到最壞的消息。
自九九年至今,他們遇到的虎級詭異有雙手之數了。
可從來沒有一頭詭異,有象這麽難纏。
以前,他們面對虎級詭異時只需要正面硬剛。
真不行還有氫潔工兜底。
傷亡再大,也不會讓虎級詭異真正的做大。
可象打破了這一認知。
它出世以後並未像其他虎級詭異那樣囂張跋扈大肆殺戮,而是趁著世人未曾發現它之時,悄悄的躲起來猥瑣發育。
僅僅只是猥瑣發育也就罷了。
可它居然打破了虎級詭異獨來獨往的定律,悄咪咪的組織了一大票的詭異圍繞在它身邊。
這一大票詭異的實力還不低。
要不是己方陣營有王詡這個妖孽壓陣,單憑韓立與老張司長,恐怕早就翻車了。
要知道,從金·剛果衝出來的三頭虎級詭異,戰鬥時也是各自為戰的。
金·剛果那三頭虎級詭異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它們全都來自金·剛果境內那條空間裂縫。
“能找到它嗎?”老張司長懷抱著一絲希望看向王詡。
王詡搖了搖頭:“我目前察覺不到象身上的氣息,只能寄希望於佛坪縣哪裡能有所收獲。”
說實話,要不是陋比系統的源力數值提醒了王詡一下,王詡是真沒發現象居然沒死透。
在陋比系統不提供追蹤功能的情況下,王詡對於象的下落也很麻爪。
他本人雖然精神力強橫了一點感知力超出同階武者許多,但他王某人真的不善於追蹤啊!
沉默片刻,老張司長最先回過神來。
“回到地表以後,讓參謀部那邊調集衛星重點觀察佛坪縣周邊吧。
另外,我們要吸取這次的教訓重點關注國內那些奇聞異事,以免這次的事情再度發生。”
資歷最老的老張司長給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雖然明知道這樣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但王詡二人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了。
“行了,咱們這次怎麽著也算大獲全勝,苦著個臉兆頭可不好。
另外,許將軍說不定正在這座古城裡的某個角落,等待著我們的救援呢。”
為了避免象未死透這件事在大家心裡留下心結,老張司長提出了一件先前差點被他們拋之腦後的事情。
截止到目前,他們此行的主要目標之一,許正陽還沒露過面呢。
與其在這裡苦苦糾結象到底死沒死透,倒不如趕緊找尋一下許正陽的下落。
雖然很遺憾象居然還活著,但王詡對於象的生死其實並沒有太多偏向。
在他看來,象就值十點源力。
今天之前,王詡或許會為了十點源力大動乾戈一番。
可今天一波肥以後,王詡手中的源力已經逼近四位數大關。
源力:956
推衍:《銅像功》+、《百勝拳法》+、《百戰刀訣》+、《控鶴擒龍》+、《神行百變》+
強化:豹胎易筋丹+
這種情況下,他真的很難為了十點源力,全力以赴的搜刮象的藏身之處。
王詡三人為了找尋許正陽將地下古城翻了個底朝天之時,離佛坪縣不遠的一處荒蕪山頭上,一道雙目赤紅的石像面露不甘的看向佛坪縣方向。
那裡是它苦心經營了數年的心血啊!
今天卻不得不放棄!
這讓它此時此刻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盡管心裡在滴血,但雙目赤紅的石像依舊強迫自己轉移了視線。
它依為底牌的鬥獸棋場被那個男人一拳又一拳的捶成碎片,而今實力大跌,再留在此處,遲早會被那個殘暴的男人找到這兒來。
屆時,失去了鬥獸棋場的它必死無疑。
在心血和小命之間,象用腳後跟投票給了小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嘟囔兩句後世的名言警句寬慰自己後,它便施展手段,裹挾起依舊殘破不堪的神廟遠離了佛坪縣。
至於它留在佛坪縣城裡的那些後手,平日裡忽悠來的無腦信徒。
它自己都快要小命不保了,那有心思管這些累贅。
就是那頭為了不引起大夏注意寄養在佛坪縣一處落腳點裡的血食有點可惜了。
地階武者的磅礴氣血,對它而言也是大補。
要不是顧忌大夏玄鏡司,怕殺了那頭地階血食,會引來大夏玄鏡司的矚目,它早就下嘴了。
可惜,神算不如天算,大夏玄鏡司還是被招惹來了。
早知道,它就不忍了,一口吞掉那頭地階血食嘗嘗鮮了。
胡思亂想之中,象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蹤跡。
…………
朝陽升起之時,王詡三人滿身灰塵的從地底下鑽了出來。
後半夜,他們三人差點拆了象的大行宮闕撅了象的墳墓。
可無論他們怎麽查找,始終沒能找到落於象手中的許正陽。
萬般無奈之下,三人隻好放下搜尋許正陽這件事,快速返回地面上。
因為,還有一個佛坪縣正在等著他們處理呢。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回到地面後,王詡並未離去。
他以武力擔當的身份在佛坪縣坐鎮了一個月。
以無敵的力量,鎮壓了佛坪縣裡的所有不平。
這一個月裡,王詡三人在佛坪縣裡遇到了一樁好事,也碰到了一堆麻煩。
好事是,他們翻遍了地下古城都未曾尋到的許正陽,就在佛坪縣城裡的一處詭異據點裡。
王詡三人發現他時,他已經昏迷不醒數天了。
要不是地階武者體魄強大,只怕他要遭一番罪了。
麻煩是,象在佛坪縣布局有些無解。
整個佛坪縣,有三成人是象的信徒,余下七成人裡,絕大部分人也平日裡無事時,也喜歡參拜一下象。
象用數年時間,將佛坪縣變成了它的模樣。
盡管韓立與老張司長權勢滔天實力強橫,可碰到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
要不是玄鏡司參謀部提出派遣大量心理醫生,為整個佛坪縣的老百姓提供免費(強製)的心靈洗禮治療,只怕韓立與老張司長頭都要禿了。
一個月後,王詡見佛坪縣已經初步穩定下來,便乘車返回了金陵武大。
王某人當初許下的承諾,可得繼續執行下去。
剛回到金陵武大,王詡都沒來得及喘口氣,又一個好消息送到了他面前。
藏於山腹中的武道維新小組有了重大突破。
以《橫練鐵布衫》為藍本推衍出來的普適性功法有了新的成果。
看著面前的新功法,王詡無語的看向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韓立。
“你覺不覺得你有些過分?生產隊的驢也不敢這麽使喚吧?讓我喘口氣會死啊?”王詡說這話的時候調侃的意味較多。
他本就有汲取各家所長,增進自身武道智慧的想法。
就算武道維新小組不把這份功法送到他這來,他也會想辦法獲取這份功法的內容。
繼而透過這份草創的功法,汲取武道維新小組整支隊伍有關於武道的感悟。
“在佛坪縣的時候我們可沒指使你做事,你自己算算,這一個月裡你不是在消化從國庫中取出來的珍寶,就是在消化從國庫裡取出來的珍寶。
一個月裡,攏共才在佛坪縣露了幾次面。”韓立可沒有給王詡留面子的想法,直接揭了王詡的老底。
為了酬謝王詡的功勞,老張司長動用了手中的權限,將國庫中所有能提升個人實力的奇珍異寶,全都理出一份,送到了王詡面前。
周樹人說過:氪金爽,一直氪金一直爽。
對此,享受了一番超級國民待遇的王詡差點樂不思蜀!
真的,一點都沒誇張。
你要是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在飛速提升,你也會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短短一個月,借助海量珍貴藥材的輔助,王詡的實力比先前強出一大截。
翻開面前的功法複印本,王詡認真的閱讀了一遍:“你們將人階分成了六個階段?劃分的會不會太仔細了?”
先前還是粗獷的人階、地階。
現如今一下劃分這麽細致,真的好嗎?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經過武道維新小組的反覆討論,最終還是選定了咱們大夏的九品中正製作為實力等級劃分。”
武道維新小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
王詡先前整理出來的練體術,被武道維新小組當成了踏足超凡之前的最佳修煉功法,目前已經推廣至整個金陵武大。
只要金陵武大的學子們修煉過程中沒有出現意外,日後,這門煉體術將推廣至全國。
超凡之下,煉體術獨尊的畫面,已經浮現在王詡的腦海中。
“九品為下,一品為上,千百年來恆古不變的官本位思想還真是夠頑固的。”
武道維新小組這次很聰明,已經度過了開荒期他們,堅持以《橫練鐵布衫》為主枝,順著王詡當初的脈絡與方式,將《橫練鐵布衫》中三層的功法簡單化。
九品,超凡之始。
這一境界,注重錘煉筋、肉、骨、膜。
九品下,練筋。
想要演練九品功法的三十六幅行功圖,沒有一身柔韌的筋骨可不成。
九品中,練肉。
說白了,這一境界的九張行功圖演練後的效果,就是淬煉身體上的肌肉,增強你自身的防禦力與抗打擊能力。
九品下,練骨。
這一關對應的九張行功圖難度遠超前十八幅行功圖。
因為,練成這一關對應的九張行功圖,不僅能夠大幅度增長人的力氣,還能微弱的增強主修這門功法之人的根骨。
九品圓滿,練膜。
按照中醫的理論,人的肌肉下面還有一層膜。
一層很薄很薄的膜。
這層膜平日裡看著沒用,但沒了這張膜,人體內的器官就會失去內部的最後一道緩衝。
屆時,稍微大點的共振就會重創人體內的五髒六腑。
…………
“怎麽樣?”韓立興致勃勃的看向辦公桌對面的王詡,想要從王詡的口中聽到讚揚的聲音。
可惜,王詡還是搖了搖頭。
“《橫練鐵布衫》的精髓隻保留了三成不到,雖然也算不錯,但終究還是差了點意思。
八品練五髒,七品練六腑,看起來全身上下都淬煉到位了,但你我心知肚明,練成七品,全身上下照樣有破綻。”
“資源是個大問題,當下現有的國力供應不起全民習武!”韓立直接擺事實。
“我知道。”王詡沒有和韓立抬杠的意思:“所以我至今沒有說什麽重話。 ”
武道維新小組弄出來的三層功法以現有情況來看,確實是最適合全國推廣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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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個盜,馬上就補全正文。
金陵,河西。
前玉蘭齋藝術館,現新世界集團總部。
一群西裝革履的職場精英正步履匆匆的忙碌著手頭的工作。
外界難得一見的都市麗人在這裡層出不窮,可惜,她們身旁的男性同事很少有人抬頭欣賞這道靚麗的風景線。
唯有一個正穿著褲衩、短袖,拿著浴巾擦拭頭髮的男人例外。
正在擦頭髮的男人叫王詡,新世紀集團的總裁。
剛剛才從頂樓的露天無邊框游泳池裡,被自家左膀右臂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