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燈節期間每一處地方都有著自己的規劃,辛焱所搭建的舞台處於吃虎岩碼頭之上,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申請下來的。
不過由於今年海燈節期間璃月的七星們有意分散人流,像辛焱這種非營利性質娛樂攤位並沒有收錢,不然她還真不一定付得起那份錢。
吃虎岩這邊的碼頭比起緋雲坡那邊相對來說冷清一點,這裡的冷清並不是說沒人,只是人少了一點了而已。
鄭月從系統裡面左看右看,最終買下了兩首曲子,其中一首他以前老聽了,可以說很有青春的感覺,就是不知道辛焱能夠把它要奏成什麽模樣。
說起來這首曲子的原聲是男聲,辛焱來唱似乎有點不太合適?
不過合不合適鄭月說了不算,得唱過才知道。
“鄭月,你說的就是這兩首曲子嗎?”辛焱手中拿著鄭月所給的曲譜,她瀏覽了一邊之後問道:“這首好是楓丹那邊的曲子嗎?《in the end》?最後?”
楓丹?鄭月想了想,但很可惜他對於楓丹沒有多少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楓丹來的莫娜。
“算是吧。”鄭月點了點頭,自己又不懂這些,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林肯公園?好奇怪的名字啊,”辛焱喃喃道:“我先試一試這個吧,另一個就等一會吧好不好?”
“你是演唱者,你決定好了。”鄭月對於這個並沒有什麽意見,林肯公園的這首歌他以前玩遊戲的時候可是經常聽的,可以說是她的青春中的一部分。
看到鄭月沒有什麽意見,辛焱就靜下心來,仔細地研究起這首曲子來。
辛焱看了許久之後,大致看懂了這曲譜,正嘗試著哼唱出來,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哼唱。
“呀,辛焱,你回來了啊,今晚準備演出什麽曲子啊?”
辛焱抬頭一看,鄭月與刻晴二人在就從舞台幕後離開了,而出聲叫她的是一個清秀的少年。
這位少年名為雲海,是辛焱認識的璃月港中為數不多對搖滾樂感興趣的人,但很可惜對方並不能像她一樣能夠投身於自己熱愛的音樂行業中來,因為對方是雲家的旁系弟子,他的父親還望著他繼承家裡的鑄器手藝呢。
關於璃月港的雲家,,那可就大有可說了。生活在璃月港的人們都清楚,璃月港之內有著兩個掌握著璃月港鑄器行業的大家族,分別是雲家還有寒家。
這兩個都是有著幾百年底蘊的大家族了,五百年前,一場災厄席卷了璃月大地。在災厄平息之後,散兵遊勇流入民間,引起了尚武的風潮,此外,災厄遺留的魔物也仍徘徊世間,這一系列原因導致了對兵器產量和質量的需求。
但是由於技藝遇到瓶頸,當時的兵器很難滿足需求,所以當時的兩位名匠寒武與雲輝便集萬匠之所長,閉門鑽研良久,得出一套名為“試做“的圖譜,根據其鍛造的武器,則成為了璃月自此以後武器的原型,雲輝更是借著這一貢獻,成功地當上了璃月七星。
在那之後,這兩個家族便一飛衝天,成為璃月港中頂尖的鍛造世家。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兩個家族歷經風雨,但他們在璃月之內的地位仍然不可取代。
雲家這個歷史悠久的鍛造世家直到幾百年後的今天,仍在璃月七星中佔有一席地位。
雲海所在的就是這麽一個家族,所以他並不能夠像別人那樣隨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旁支。
當然這並不妨礙雲海空余的時間出來聽別人演出,正是因為這樣,雲海才能作為一位忠實的觀眾跟辛焱識熟。
“是你啊,雲海,”辛焱放下了手中的曲譜,招呼著雲海坐了下來:“我在研究新的曲子呢,你就自便吧。”
“新的曲子,今晚會演出嗎?”雲海很感興趣,他很喜歡這種充滿著節奏感的音樂,這東西比打鐵好玩多了。
“唔~大概會吧,要是我能夠在晚上之前把它熟悉了的話。”辛焱回答道。
“那我可等著了,”雲海很是期待地說道,不過他也沒有打擾辛焱,他現在過來其實是像借著海燈節的假期好好玩玩的,所以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對了辛焱,你現在不用樂器吧,能不能借我玩一下?”
“可以啊。”辛焱頭也不抬地回道。
另一邊的鄭月還有刻晴出去之後,就在碼頭之上逛了起來,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是幾個月以前,就是去孤雲閣那會。
現在這裡正舉辦著各種各樣的活動,比起緋雲坡那邊,這邊的活動更多的是針對冒險家們的,就例如射箭大賽,飛行大賽之類的。
飛行大賽可不像以前遊戲之中的那樣,從高處跳下來往前飛就完事了,這邊有著海風或者其它因素的干擾,從起點,也就是碼頭南邊的山頂之上到作為終點的碼頭,沒有二三十分鍾根本不可能完成。
據說現在飛行大賽的記錄還是很多年有一位安姓冒險家創下的,在他之後沒有人能夠飛進二十分鍾之內。
白曉是他們傭兵團中唯一一個報名了飛行大賽的人,按以往,參加飛行大賽的都是實力比較高,或者有著風屬性神之眼的人,像他這種二階接近三階的小弱雞即便參加了也是墊底的貨。
但是因為自家叔叔白圭的關系,他跟鄭月還是比較熟的,所以理所當然地從正月的手中拿到了他特製的風之翼。
鄭月給他的這種可以加速的風之翼給了他參與比賽的信心,而且據他叔叔說這種風之翼明年大概就會投入生產,自己參加這個比賽既可以出風頭吸引那些小姐們的注意,又能夠提前幫自家少爺宣傳一下生意,一舉兩得,多好啊。
“第十四組參賽成員請準備!”聽到這個聲音,等待了許久的白曉精神一振,連忙走到了起點的平台之上。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跟自己同台競技的一共有二十人,基本都是熟悉的面孔,因為他們都是冒險家協會之中很有實力的冒險家,自己真的能夠跟他們一分高下嗎?白曉有些緊張。
“嗨,小哥你好啊。”準備的時間裡,白曉旁邊的一位女子跟他打了個招呼:“小哥你看起來有些緊張噢,沒關系吧?”
“沒事,就是第一次跟這麽多實力高強的人同台競技,心底有點緊張。”白曉笑了笑回答道,這是一個生面孔,看服飾應該是蒙德人。
“嘿,小白,沒事的,等會我等等你好了。”聽到兩人的談話,白曉另一邊的一個漢子對著他說道。
這位大漢名叫大山,是另一個冒險團的成員,為人話多,跟白曉的關系還是挺不錯的,聽到對方這樣說,白曉心中的緊張減少了不少:“大山哥,我今天可是有備而來,衝著冠軍去的。”
“哈哈哈,小白你又跟我開玩笑了,我三階頂峰都沒信心進前十呢,你二階頂峰就想著拿冠軍了啊?”大山聽完之後哈哈一笑說道,並沒有把白曉的話放在心上。
“這可不是我跟你開玩笑啊,大山哥,不信你等會就看好了,保準比你快。”
“哈,那我就等著了,你要是真拿了冠軍,請我喝頓酒就好。”
……
“各就位!預備!開始!”
裁判的一聲令下,台上的二十人立馬爭先恐後地從看台之上跳了下去,打開了裝在身上的風之翼。
其實飛行比賽的勝負在起飛的時候就已經分出來了,起飛之時,實力高強的人總是能夠最先找到自己的平衡點,並且對於空中的干擾有著更強的抵擋能力,這也就是為什麽這種飛行比賽實力較低的人不會參加的緣故。
就像現在,白曉掌握了空中的平衡性之後,其他的十九人已經飛了很遠了。
糟了!白曉看到這一幕心中一涼,都落後了這麽多了自己還能不能趕上啊?
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嚴格地照著鄭月所說的去慢慢啟動加速裝置,畢竟現在可是在近兩千米的高空呢,摔下去自己就涼涼了。
等白曉的加速裝置徹底啟動後,他感到耳邊的風聲變得大了起來,而前邊的人影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沒過多久,他順利地追上了前面的大山,大山看到了超越了自己並且還在快速地往前飛去的人之後,驚地張大了自己的嘴,然後一股風吹來,他在空中轉了個圈,嚇得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白曉那小子原來不是在吹牛,他真的想拿冠軍!大山心中很是吃驚,雖然打了個轉之後他落在了最後,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傷心,因為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我酒有了啊!
隨著一個個參賽者被他超過,短短的十分鍾,白曉就佔據了第二的位置,這一路他的表現驚豔了所有被他超越了的參賽者。
但即便如此,他距離第一名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此時的第一名正是之前跟他搭話的那個女子,一開始的時候對方的身後就不斷噴湧著風元素,這也就是為什麽她能夠一騎絕塵的緣故。
可惜了,白曉心中很是遺憾,現在賽程已經過半了,對方的元素之力卻沒有一絲見底了的跡象,這一次自己大概是拿不了第一了。
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對方太給力啊。
果不其然,接下來路程中,雖然白曉跟對方的距離拉近了許多,但是對方仍然穩穩地飛在了他的身前。
不過就在最後準備落地的時候,那人忽然轉頭看了一眼,看到了緊緊跟在她身後的白曉,似乎感到很是吃驚,微微減了一下速,讓白曉取得了第一。
為什麽?落地之後的白曉心中充滿了疑惑,不過沒等他去問對方,自己就已經被冒險團裡面的其他人紛紛圍住,並且拋了起來。
一個小小的二階冒險家打破了飛行大賽多年以前的記錄這一事在碼頭,甚至是冒險家協會之中都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在全部比賽結束後的頒獎儀式之上,白曉如願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讓他有點沒想到的是對方只是饞他的風之翼,這讓他白高興一場。
不過總的來說白曉這次的目標全部圓滿完成,已經很多冒險家們開始期待起了鄭家的新式風之翼。
飛行比賽的事情鄭月沒有過多關注,因為一場比賽二十多分鍾,一直仰著頭脖子都要累死了。
倒是射箭大賽他看了看,還上手試了一下,但很可惜他那夕陽紅箭法連人家的靶子都沒挨到。
要是有個甘雨就好了,蓄力一箭什麽打不到?
與鄭月相比,刻晴的戰績就要好上許多了,她參加了一個釣魚比賽,差點沒把人家池子裡面的魚全給電暈。
還好最後還是掏錢給了老板魚的費用,不然老板得哭暈。
漸漸地,天色也暗了下來,兩人的晚飯很好解決,鄭月之前抽的那堆食物派上了用場。
等兩人回到辛焱的舞台幕後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外面已經有人開始放霄燈了。
此時的辛焱並不在幕後, 她正在舞台之上賣力演奏著自己寫的曲子,但很可惜台下的觀眾並沒有多少,大致看了一下,不超過二十個。
一曲結束之後,辛焱趁著休息時間回到了幕後,外面的幾個觀眾也跟了進來。
出乎鄭月意料的是,這觀眾中居然還有著胡桃,她身邊還跟著兩個中年男人,經過胡桃的介紹之後鄭月知道了這兩個人身份,往生堂內負責喪樂的師傅。
還有胡桃跟辛焱的認識,其實是一次辛焱被往生堂內的抬棺神曲吸引了,由此跟胡桃還有這兩熱愛音樂的師傅有了交集。
要不是不合適,估計辛焱剛剛演奏的就是抬棺神曲了。
啊這,真是戲劇性的相遇呢,鄭月想道。
既然鄭月回來了,辛焱接下來就打算了演奏鄭月給的那首曲子了,征得鄭月的同意之後,那兩位喪樂師傅也跟著上了台,不過為了隱藏身份,他們帶了個面具。
真不知道往生堂內的都是些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