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偷聽我們談話?”宋遠橋厲聲道。
“我就是個過路人”江如畫站起身來,就像沒看見那兩柄利劍。
宋遠橋和俞蓮舟連忙撤劍。
“你也是武林中人,否則這份定力從何而來?”貝錦儀道
“小二,你們這裡有什麽好吃的?有營養的?”門口一人朗聲說道。
“六弟!”宋俞二人只聽聲音,便跳了起來。
一個藍袍的中年男人扶著一個身著綠衫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大師哥,二師哥!太巧了”
“梨亭,弟妹,你們來得正好,這是峨嵋派的貝女俠,啊不,是錦儀師妹。。她已經遠離江湖,隱居在此。她有事找你“
江如畫呆住了。
這個大叔一樣的男子就是左使的女婿,武當的六俠殷梨亭!
如畫知道,殷梨亭小左使八歲。可面容還沒有左使俊朗年輕。身材微胖,人看著天真老實,露出一種憨厚的笑容。尤其是一對眼睛,對比左使那深邃而精光四射的雙眸,顯得孩子氣般的不成熟。
看到他身旁一臉幸福的小姐楊不悔,如畫覺得隱隱心酸。她記得左使常常牽著小姐的手,帶著她處理教眾事務。
可如今,她嫁作他人婦,卻留左使一個人形單影孤。身帶重傷,也沒有一個親人在旁服侍安慰。
“六弟妹已經身懷六甲,還長途奔波,怎不留在武當太師傅身邊好生養著”俞蓮舟關切地看著面色不好,一臉倦容的楊不悔。
“弟妹,我六弟總是像個孩子,不成熟,他對你體貼不夠,還望弟妹不和他一般見識”宋遠橋沉穩得像是這對夫婦的家長。
“大師哥,二師哥,你們冤枉小弟了,不悔她說什麽也不肯留在武當,我得到飛鴿傳書趕去接她,她都已經下了武當山,正朝少林寺縱馬狂奔。這麽重的身子還騎馬,是我死拉硬拽地把她摁在馬車上”殷梨亭嘟起嘴有些委屈地說。
“大師哥,二師哥,我爹他怎樣了?你們也不告訴我,還是明教的人傳書給我,說我爹傷了心脈。。。他現在人在哪裡?我要見他”楊不悔本來就氣喘籲籲,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不由自主地靠著殷梨亭喘氣。
“先別忙著敘舊“貝錦儀朝著武當三俠使了個眼色,目光瞟向江如畫。
“你到底什麽人”宋遠橋緩步走到江如畫的面前,帶著些許殺氣。
“小姐,我是如畫,地門掌門大弟子,江如畫。”如畫不理宋遠橋,徑直走到楊不悔面前,雙膝跪下。頭低垂著,怕她看見自己紅了的眼圈。
“地門。。江如畫,鴿書上說不是派你照顧爹麽?你怎麽在這裡?我爹呢,他也在這麽?”楊不悔焦急地推開殷梨亭,一把抓住如畫的雙肩。
“小姐,左使還在少林。我們藏在松林中,被人包圍了,左使派我縱火燒林,他用彈指神通退敵,後來我回去找左使。。。除了幾個敵人屍體,什麽都沒找到。隻好按照和左使的約定去等他。”
楊不悔聽到這裡,一聲沒吭,直接昏厥過去,摔倒在殷梨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