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後來的事情她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有了意識。
不過卻發現自己已經成了這樣一副虛無縹緲的存在。
悠悠蕩蕩。
她以為自己是孤獨的。
沒想到。
與自己同樣存在的,還有許多的姐妹。
她很開心,大家都很開心。
雖然時不時也有好奇者以及過路者來此打擾。
但是她們只要隨便弄出點動靜,就能將那些人給嚇得屁滾尿流。
後來。
她們才發現,原來她們已經不再是弱女子了。
因為她們感覺到自己有很強大的力量。
終於,她們想到了報仇。
可是有一天,這裡來了一個人。
她們想著將對方嚇跑就可以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看見她們的存在。
並且來人比她們還要強大,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們全部給製住了。
不過還好,對方並沒有欺負她們,反而教給她們如何去修煉,如何使自己變得更強。
於是,她們一邊修煉,一邊遵照命令,去尋找‘同類’的存在。
慢慢的,她們的力量越發的強大,聚集的同類也越來越多。
可是那邊那個跳舞的姐姐,卻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不聽話。
…………
“啊?”
水安然渾身一哆嗦,瞬間驚醒過來,原來是丁岩正在叫她。
“怎麽了?”她有些氣喘籲籲,額頭上浮現出一滴滴晶瑩的汗珠。
丁岩道:“我也不知道,你剛才拉著我的胳膊,嘴裡一直喊著進房間再脫。”
“……”
水安然俏臉一紅,神色有些尷尬,自己如此窘態的一幕被人看到,這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你會吹簫嗎?”
水安然一愣,明顯沒反應過來:“什……什麽意思?”
她不明白怎麽好端端的蹦出來一句這個。
對方的思維跳躍讓她有點跟不上。
“哦沒什麽,就是剛才一直說要吹簫,我就是有些好奇。”丁岩認真的看著她。
水安然的臉色再一次有些通紅,一直紅到了脖子耳根處。
“咳……丁……丁道長,他這是在做什麽呢?”
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來回糾結,簡直太丟人了。
正好見到余玉,緊閉著雙眼,一臉享受的模樣,嘴角掛著淫笑的表情。
看起來倒像是在做美夢,只不過嘴角的那個笑容,讓她微微皺眉。
丁岩道:“他說喜歡當眾撕爛姑娘的衣服。”
“……”
好吧,不該問,水安然的臉色比剛才剛要紅,直接低下頭去,尷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隨後,她又很快的抬頭看著丁岩:“丁道長沒進幻境嗎?”
幻境,是道行非常高深的邪祟才有能力施展的手段。
對於幻境,她在師門典籍上曾經看到過記載:
據說一旦進入對方的幻境,那麽就很難清醒過來,只能任憑擺布,生死難料。
起初她以為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
可是剛才……
竟然連自己都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
這鬼樓果真邪門。
怎麽也沒想到,丁岩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按照那一劍的後遺症,她猜測對方應該在化嬰境之上。
很有可能是分神境的強者!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之前那所有的一切。
可是,他為什麽沒有中招陷入幻境啊?
因為典籍記載,分神境根本躲避不了幻境啊。
難道——
她的心裡不禁產生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幻境?”
聽到水安然的話後,丁岩立刻有些緊張起來。
幻境,他經歷過。
當初在劉家大院,遇到的那隻怨靈。
自己就進入過對方的幻境。
很強大。
差一點點,自己就迷失在裡面出不來。
所以一聽到水安然口中的幻境後,他的右手,立刻放在了劍柄之上。
小心。
謹慎。
水安然:“……”
一腦門的問號讓她有些懷疑人生。
師門典籍會出錯嗎,自然不可能。
可是對方那警惕的樣子又不像作假,這又是怎回事?
“丁道長,現在怎麽辦?”
此時此刻很是詭異。
整個鬼樓方才出現的鬼祟,就這麽一直悠悠蕩蕩,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就好像專門出來嚇人一般。
而那位余夫人,依舊那跳著曼妙的舞姿。
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是走還是動手,起碼來個說話的啊。
就這麽僵持著算怎麽回事?
丁岩眼神示意看上面:“你看?”
水安然抬頭看去,頓時‘啊’的一聲驚叫。
不知何時,三人的頭頂上方,竟然出現一隻通體血紅的鬼物。
體型跟常人差不多大,身上光溜溜的,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渾身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猶如銅鈴般的兩個眼珠子,深深地凹陷進去。
一邊的臉上血肉模糊,有些腐爛,另一邊的臉上,有一個血窟窿,密密麻麻的蟲子在上面爬來爬去。
有些蟲子不小心爬到嘴唇上的時候,只見它舌頭伸出來一卷,立刻將那蟲子吃了進去。
一邊吃,嘴角一邊溢出綠色的汁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大廳內,尤為刺耳。
水安然被這惡心的一幕給嚇了一跳,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
“滾蛋!去死吧!”
水安然怒了。
這幅鬼臉把你姑奶奶的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弄不死你難消心頭之恨。
只見她手指掐了個指決,眼前光芒一閃,一柄小巧玲瓏的飛劍瞬間出現。
劍指一揮,咻的一聲,化為一道虹光,向著頭頂那隻惡心人的鬼物射去。
噗——
飛劍穿透那隻鬼物的身體,強大的力量,將其帶飛,狠狠地釘在了柱子上。
這是她的本命飛劍,一直在她身體裡面孕養。
上面有神威,乃是鬼物的克星。
一劍穿透,釘在柱子上,這樣乾脆利索的一幕,讓丁岩看的有些發呆。
隨後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水安然。
這是怎了,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如此凌厲?
而且看她好像很憤怒的樣子。
“你……你不覺得很惡心嘛?”
讀懂了丁岩那疑惑的目光,她臉色一紅,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丁岩認真的想了想,又看了看那鬼物臉上白色的肉嘟嘟的小蟲子,緩緩點點頭:“是有點惡心。”
被釘在柱子上的鬼物,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隨著這一叫,臉上痛苦的抖動著,那血窟窿裡面密密麻麻的蟲子,劈裡啪啦往下掉。
“嘔——”
水安然再一次乾嘔,差點當場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