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乃是清水河彎鎮的一家大型青樓,也是唯一的一家。
原本清水河彎鎮上青樓最多的時候多達十來家,一到晚上就是鶯歌燕舞,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可是自從花滿樓開張後,憑借其全方位的服務態度以及優雅的環境和走的高端路線,迅速奠定了龍頭地位。
很快就積累了不少的固定客戶。
全都是十裡八鄉的公子哥以及鄉紳員外,成為了清水河彎‘文雅居’的代名詞。
從此以後,其余的青樓不是關門大吉都是被花滿樓給吞並。
經過短短兩三年的發展,花滿樓就成為了清水河灣鎮的唯一一家青樓。
無論是規模上還是服務上或者質量上,花滿樓比起齊州府的那些青樓都絲毫不遜色。
俗話說打鐵還得自身硬,花滿樓能夠發展成這樣,這也要歸功於裡面的質量問題。
作為一家大型的綜合性青樓,擁有著各種各樣的人才儲備。
像清純動人的少女,嫵媚誘人的風韻徐娘以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
一兩銀子也能快活,一百兩也能瀟灑。
不僅可以滿足高端客戶,也可以滿足普通客人。
只有這樣,才能全方位的服務花滿樓裡面形形色色的客人。
當然了,這些只是基本,或者說屬於青樓的中流砥柱。
還有更高段位的清倌人,這才是一家青樓的鎮樓之寶。
清倌人的要求,除了美貌達標之外,還得擁有一項才藝。
這種擁有,可不簡簡單單的說會,而是得精通。
不僅如此,還要求心思玲瓏剔透。
既可以哄的客人開心,又能讓客人當寶貝的供著,還不能讓客人動粗。
所以,清倌人的要求極為嚴格,但是,地位也是最高的。
其實,行業的潛規則大家都懂,一般清倌人,背後都有一個強大的背景罩著,或者說有頭有臉的人養著。
不然的話,縱使再厲害的清倌人,也不可能保持清白的身子。
賣藝不賣身就別想了,世道沒有那麽安康。
而花滿樓,就有幾位清倌人,昨夜的死者張小鳳,就是其中之一,並且還是這些清倌人裡面的佼佼者。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一會咱們從後門進入。”水安然看著丁岩極為認真的解釋道。
丁岩點點頭,他倒是無所謂,走哪個門都行。
不過走後門應該安全一些吧。
青樓一般都是夜裡開張,用以方便那些文人雅士白天累一天,晚上過來瀟灑一下。
至於白天,都是花滿樓的姑娘們休息的時間。
偶爾有花滿樓內部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正在打掃昨夜文人雅士瀟灑過後的戰場。
至於姑娘們,大都在養精蓄銳,偶爾有幾個起來上廁所的走來走去。
一進來,丁岩隻感覺這裡面的空氣中殘留著各種花香的味道,讓他鼻子下意識的嗅了嗅。
水安然俏臉一紅,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你在聞什麽?”
“這裡面挺香的。”丁岩認真的說道。
就在此時,幾位衣衫凌亂、頭髮蓬松的女子睡眼朦朧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結伴去茅房。
丁岩撇了一眼。
嗯。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別亂看。”水安然再次瞪了他一眼。
她心裡有些不爽,這裡面的女子到底怎麽回事,
出來上茅房不知道穿好衣服嗎,果然一個個都是騷狐狸。 若不是因為這件命案有些詭異,自己又怕像上次那樣對付不了,不然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帶丁岩來的。
男人進了這種地方,呵,必現原形。
那些睡眼朦朧的姑娘發現來了個道士後,第一眼沒反應,第二眼沒反應,待徹底看清後,頓時來了精神。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花滿樓的姑娘都知道今兒來了個眉清目秀,看起來還是個雛兒的小道士。
這下好了,睡覺的也不睡了,上茅房的也不去了,全都跑過來看小道士。
在她們看來,每天前來花滿樓的客人形形色色,什麽人沒見過?
穿著華麗的公子哥,富貴大氣的員外爺,腰跨長刀的俠客,甚至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書生。
可就是唯獨沒見過小道士。
這一身道袍,極為顯眼,讓她們兩眼放光,就好像見到了什麽驚奇的事情似的。
“姐姐,你看你看,那個小道士臉紅了。”
“喲,還真是小道士,咱們還沒玩過小道士呢。”
聽見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水安然臉色立刻耷拉下來。
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封閉自己的六識,以免這些汙言穢語汙染了自己的道心。
她偷偷看了一眼丁岩,只見丁岩表情冷漠,似乎對那些竊竊私語不予理會。
對此, 水安然心中稍微有些滿意。
“喲,水姑娘,今兒不是已經查過了嗎,怎麽又來了?”
這裡的動靜,驚動了花滿樓的老板——月娘。
走近了,這才看到丁岩,這讓她雙眼一亮,立刻眉開眼笑的用手帕輕輕在丁岩臉上拂過:“喲,哪來的小道士啊,真是俊俏的很呢。”
一開口就是老行家了。
據說月娘出身於樹心城的一個大戶人家。
後來家道中落,流落青樓,憑借自身的才藝,成為了花魁。
然後經過這麽多年的積攢,為自己贖了身,來到了清水河彎鎮開了這麽一家花滿樓。
多年的青樓生涯,讓她人脈廣闊,所以當花滿樓開張的時候,前來捧場的人絡繹不絕。
這也是奠定了花滿樓龍頭地位的一個重要因素。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雖然月娘看起來是花滿樓的老板不假,可那是明面上的。
不過沒人追究這個,愛是誰是誰,大家是來瀟灑快活的,不是來找茬的。
況且,能夠開的起花滿樓,並且打理的有聲有色,這些年來也沒傳出什麽有人鬧事的情況。
由此可見,其幕後的老板也絕對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見到月娘那輕薄的姿態,丁岩有些不知所措,對於這種場合,他也不懂應該要怎麽回應。
為了避免自己的窘迫,他只有表情冷漠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水安然微微皺眉:“月娘,你注意點,這是我專門請來的道長,來調查張小鳳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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