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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淵之地》第1章 寫書人
  

  舒恩靠在牆邊看著不遠處坐在桌前那個白胡子老頭,面色凝重,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畫面,零零碎碎的,可那些碎片就是沒法拚湊成一條完整的信息,支離破碎的,腦子裡像搗漿糊一樣亂成一鍋粥。

  那個老頭回過頭來看向舒恩,仿佛看透了他一般,一臉慈祥到滲人的笑著說道,

  “不用想了,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講,你這個,叫失憶。”

  “失憶?失憶是什麽意思?”舒恩暗想。

  “失憶就是你什麽都想不起來,和廢物沒區別了。”

  那老頭頗為滲人,仿佛舒恩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一般一清二楚,舒恩更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可那老頭卻轉過頭不再理他,自顧自拿起筆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舒恩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現全身上下綁滿了一條條粗若兒臂的繩子,繩子上一枚枚鋼釘排列有序,都深深扎入皮膚裡,稍微一動彈就是一陣鑽心的疼,血順著釘子就噴湧出來。

  “別動別動別動。”

  老頭頭也不回的輕輕喊著,像是後腦杓長了眼睛一般。

  “乖乖躺著,等時候到了自然就放了你。”

  舒恩聞言就再也不動,倒不是聽話,只是那釘子好像扎進了骨頭一般,哪怕顫抖一下都是疼的要命。

  舒恩眼睛轉了轉環顧四周,發現整個屋子不算大,東西也不算多,只有幾個書櫃,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書,除此以外就只有老頭的桌子和他躺的這張既像床又像椅子的物件。

  雖說東西不多,但地上卻亂七八糟,一個個紙團和散開的書堆了滿地,但搭配上那個老頭髒的可以的造型倒是和這場景毫無違和,甚至可以說是相得益彰。

  若不是老頭桌上那盞有點光亮,整間屋子幾乎是烏漆嘛黑,隱隱約約照著屋裡的一切事物。

  舒恩正四處看著,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下意識朝門口看過去,卻發現老頭並沒有過去開門的意思,一邊手裡筆不停,一邊好似隨手一般拽了下桌子左上角一個把手,門伴隨刺耳的“吱”的一聲開了,一瞬間門上的灰落了一地,這門好似有些日子沒有動過。

  門外走進來一個全身紫衣的人,連臉上也用一個紫色面具蓋著只露出一雙眼睛,快步走到老頭邊上朝他耳語了幾句,然後回頭看了眼舒恩,雖然看不見臉,卻看得出那眼神異常冷漠,嚇得正巧和他對視的舒恩趕忙將目光移開。他看了好一會舒恩,直到那老頭咳嗽了一聲,才仿佛回過神來,又快步出門而去。

  紫衣人走後,老頭也停下了筆,站起來轉身走到舒恩面前,這時舒恩才看清楚所謂的老頭只是頭髮花白,聲音沙啞,而臉上卻一絲褶皺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整張臉溫潤如玉,說不出的乾淨。

  他踢了一腳床底下,只見原本插在舒恩身上的鋼釘都緩緩拔出來,繩子也隨著鋼釘一點點抽離,可即便如此舒恩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連剛剛被鋼釘插過之前還在冒血的皮膚也開始逐漸愈合。

  舒恩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全身上下的骨頭卻又好像新拚湊在一起一般沒磨合,咯嘣嘣的響著,他看向“老頭”,沒言語,盯著他。

  “老頭”被他看笑了,說道,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我想什麽你不是知道嘛,懶得問了,你直接回答就行了。”

  舒恩一邊捏著肩膀搖晃著胳膊,一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向他。

  “老頭”圍著他轉了幾圈,

仔細打量著他全身上下,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你身上有入門,我才能知道你想什麽,現在入門拔掉了,你現在是完全獨立的。”

  舒恩拿起地上的繩子,仔細打量著說道

  “這東西叫什麽什麽入門?”

  “老頭”沒搭理他,坐到旁邊剛剛的舒恩躺的床上說道,

  “你想問什麽現在可以問了。”

  舒恩毫不猶豫迫不及待的說道,

  “你是誰,我是誰,我為什麽在這兒,我為什麽會失憶,剛才那個紫色衣服的那個人男的女的?我感覺像個男的,畢竟看起來就凶巴巴的,要是個女的也應該不會穿紫色衣服,誰會穿那麽醜的衣服出門,但……”

  “停停停。”

  “老頭”實在聽不下了趕忙打斷他。

  “老頭”沉思良久,說道,

  “你可以叫我寫書人,至於其他的,告訴你你也難理解,跟我來吧。”

  說著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舒恩見狀,也趕忙跟了出去。

  門外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走廊內也是黑漆漆一片,放眼望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數不清的門。

  舒恩跟著寫書人走了許久來到一個朱紅色的檀木門前,開門走了進去。

  門外,月亮高懸,月光映射下來將周圍一切都隱隱照出來,野花樹木到處鬱鬱蔥蔥,一條溪水環繞著周圍儼然成了一個自成的小島嶼,遠遠望去在薄霧中隱隱能看到山巒起伏,而不遠處一條瀑布如同天河傾瀉一般衝進這小島正中央的湖中,湖水和月光交映在一起波光嶙峋,一切都顯得生機盎然,可謂良辰美景。

  舒恩環顧四周心情大好,剛從黑暗的小屋裡出來看到這種景象,不禁對比起來快活許多。

  舒恩看向前面的寫書人問道,

  “書爺,這裡是出口?”

  “書爺?”寫書人回頭看向舒恩。

  “額,叫你那個名字感覺怪別扭的,這樣是不是親切一點?”

  舒恩調笑著一臉滑稽的表情看向寫書人。

  寫書人深出一口氣,又自顧自往前走著邊走邊說道,

  “隨你。”

  舒恩見寫書人沒理他,也自討沒趣的吐了吐舌頭,緊跟著寫書人。

  一路走舒恩一路看,越是往前走過去景色越是壯觀,原本透過霧氣隱約只知道是個溪水環繞的小島,可慢慢走過去才發現藏在霧氣後的,是數不清的一件件水晶製成的雕塑,成百上千的林立在一起,被月光照耀的更是璀璨無比,而且每一塊水晶雕塑下面都有一道溪水流過,水和月光交映在一起更顯得這些雕塑壯觀無比。

  往後面走逐漸水晶雕塑慢慢演變成了水晶的宮殿,可這宮殿卻遠不如雕塑那樣壯觀,並非全部都是水晶製成,一片片普通的瓦片下牆壁上的水晶磚塊和一塊塊黑磚錯落有致,說不出的怪異,既不能說醜,可也談不上好看,只能說對比著之前的那些相形見絀的多,而且和這別有洞天的景色顯得格格不入,像是鳳凰堆裡飛出個雞。

  走了半天,舒恩見寫書人也沒停的意思,喊道,

  “喂!書爺!這還要走到什麽時候?”

  寫書人沒搭理他,仍舊自顧自的往前走。

  舒恩徹底不耐煩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順勢躺了下來,往天上看去,這時才發現原以為的天空其實是點綴著一顆顆夜明珠的黑色屋頂,只是這房間過高,高到仿佛置身室外一般,不仔細看過去很難看出端倪。

  寫書人見他躺在地上撒潑,折回身去走到他身旁,從兜裡掏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手握著正對著躺在地上的舒恩。

  舒恩一瞬間仿佛被那塊石頭吸住一般,騰的一下從地上直愣愣的彈起來,臉上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寫書人將握著石頭的手背在身後轉身接著走,舒恩也像是不聽自己使喚一般兩腿開始機械化的跟著寫書人後面,想說話問寫書人這是什麽鬼東西,可連嘴也像是被粘住一樣動也動不了。

  又是許久,直到來到那個大瀑布旁的湖邊,寫書人方才停下,隨手把那塊怪石又收進口袋,這時舒恩好像解脫了一般,瞬間癱坐在地上,抬手剛想大罵,寫書人看著他又假裝把手摸進口袋,舒恩隻好是一臉不情願的一言不發。

  “不想接著這麽走的話就跟上。”

  寫書人面無表情聲音冰冷地說道。

  舒恩撐著站起來,嘴裡小聲嘟囔著,但也不敢不從,朝著前面的寫書人追了過去。

  這個湖與其說是湖,倒不如說是一個偌大的水池,整個湖從地面中凸出來,被藍色的水晶緊緊包裹住形成了四周,湖的四面都有一道階梯,一道階梯上有六百八十多個台階,每隔一百多個台階都有兩個不同形態的雕塑分立兩旁,依次是最開始的草木,昆蟲,飛鳥,走獸,人,最後是一個很突兀正方體的黑色水晶。

  爬了半天,舒恩早已經氣喘籲籲,可前面的寫書人卻仍舊不知疲倦一般保持一個速度接著向上走去。

  直到終於走到位於頂點的黑色水晶處,寫書人終於停了下來,舒恩累的趴在那塊黑色水晶上汗流浹背。

  身子剛躺上去,忽然覺得一股寒流從外而內進入身體,本以為是水晶的冰涼,卻發現這股寒流越來越強烈,說不出的舒服,一瞬間仿佛身上所有的疲憊都被這黑咕隆咚的東西吸走一般。

  一旁的寫書人見狀一把拎起躺在上面的舒恩,隨手就扔在地上。

  此時好不容易舒緩一會的舒恩被他這麽一拎,氣不打一處來,本就奔波了半天被折磨的筋疲力盡,現在歇息一會也不讓歇著,弄得原本對寫書人印象頗好的舒恩現在對這個白發“老頭”充滿了敵意,隱隱覺得這人好像在故意玩自己一般。

  他被這麽一甩也索性又撒起了潑,乾脆就趴在地上不動,過了半天卻發現身後的人沒什麽反應,也不吭一聲,想回頭看看寫書人,抬頭卻看到偌大的湖水中有一個人正泡在裡面,顯得格外突兀。

  舒恩仔細看過去,發現竟是一個少女,赤裸著全身,半個身子浸在水裡,酥胸半露在外,一頭烏發披散在頸後,月光照耀下顯得這個女子無比白皙,雖然閉著眼,看起來面相顯得有些稚嫩,但看上去就知道是個美人胚子。

  那個少女緊緊靠著湖邊,緊閉雙眼,旁若無人一般一動不動,若不是雙乳隨著呼吸若隱若現的浮出水面,就仿佛是一個精美的雕塑。

  舒恩看傻了眼,呼吸開始沉重起來面紅耳赤的,一邊看向少女所在處一邊輕輕站起來,生怕弄出聲音被少女發現,一臉笑容的回頭又看向寫書人,意料之中的看到寫書人的目光也朝少女投過去,只不過那眼神仿佛司空見慣一般,倒不是像舒恩那般眼冒綠光,相反皺著眉頭好似思索著有關於少女的什麽事。

  舒恩躡手躡腳走到寫書人旁邊,附在寫書人耳邊,

  “你早說是看美女洗澡,我不早就跟過來了。”

  寫書人皺著眉瞪著他,把他推到一旁,說道,

  “你脫光了,下去。”

  “啊?”

  舒恩一臉驚訝。

  “不好吧,那邊有個姑娘在呢。”

  舒恩假裝扭捏著,但心裡卻樂開了花,仿佛是要做什麽壞事又被法律準許了一樣。

  寫書人仍舊看著他,嘴裡又重複了一遍,又加重了語氣,

  “下去。”

  “下去下去下去,喊什麽真是的。”

  舒恩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脫著衣服,只剩一條內褲就要往湖裡跳下去,寫書人一把拽住他,

  “脫光。”

  “真要脫光?”

  舒恩看向寫書人,卻看寫書人目光又看向遠處那個少女,隻好脫下內褲,連忙跳進湖水中。

  這湖水非但不冷,相反卻是溫熱的,浸在裡面和剛剛躺在那塊黑色水晶上的感覺一般無二,而且更勝在那石頭上的感覺,體內更是一股寒流流動的更加快速。

  舒恩轉頭用手扒在岸邊看著岸邊上的寫書人,問道,

  “書爺您不下來嗎?”

  寫書人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剛才那塊石頭,舒恩見狀連忙後退離開岸邊。

  他見舒恩嚇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俯身把石頭放在地上,說道,

  “這個,留給你,日後有你用得著的地方。”

  “我不要。”

  舒恩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擺手,滿腦子都是剛剛被這東西支配的恐懼。

  寫書人也沒理他,目光又看了一眼少女,轉頭準備往回走。

  “你去哪。”

  舒恩喊道。

  寫書人停下來,背對著舒恩說道,

  “你好生在裡面呆著,時候到了有人會帶你出去。”

  “那你呢?”

  舒恩又問道。

  “以後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見得到,不該見的話,以後可能也不會見了。”

  寫書人說完自顧自的走下台階去,逐漸消失在夜色裡。

  舒恩忽然有一絲不舍,雖說對這個人沒什麽喜感,但好歹是他現在唯一認識的人,此時寫書人離開心裡也說不清的充滿了失落,但忽然想到不遠處的少女,不禁又喜笑顏開,扒在岸邊身體貼著光溜溜的水晶壁,想到這裡的一瞬間腰間猛的吧嗒撞了上去,疼的舒恩趕忙用手捂住襠部,隨後又一臉疑惑的抬起剛才捂著襠的手看了看,自言自語說了句,

  “不夠?”

  舒恩緩了會,轉頭看向少女,卻發現此時少女睜開了眼,用手捂住胸口的同時也看向了他,一雙疑惑的眼睛裡寫滿了驚恐,但明目皓齒間又是說不清的美,看的舒恩又是一陣意亂神迷。

  少女沉下水去,只剩頭露在外面,聲音顫巍巍地說道,

  “你是誰?”

  舒恩朝著少女遊過去,少女縮在那邊也不知道是嚇得不敢後退還是粘在那邊,任憑舒恩靠近。

  舒恩遊到少女面前,一臉笑吟吟的表情說道,

  “好問題,你說巧不巧,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少女以為舒恩在調笑她,原本疑惑又驚恐的表情變得有點微妙,開始皺起眉來,說道,

  “那,那你就是個登徒子。”

  “登徒子是什麽意思?”舒恩疑惑的看著少女。

  “就是,就是,就是老流氓。”少女結結巴巴的說著。

  舒恩聞言連忙解釋,

  “好妹妹,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流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誰是你好妹妹。”少女嗲怪著羞紅了臉。

  舒恩見少女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便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的事講了一遍。

  少女聽他講完,眉頭舒展開,對舒恩說道,

  “我也是,但我記得自己是誰,只不過不知道自己怎麽來到這兒的。”

  舒恩點了點頭,說,

  “剛剛那個老頭子叫我舒恩,我想我應該叫舒恩吧。”

  “我叫憐兒。”

  少女仍舊將身子埋在水下,但借著月光透過清澈的水面,她的瘦弱姣好的身體仍舊若隱若現,修長白皙的雙腿即便沉在水下也猶如白玉一般讓人沉醉。

  憐兒見舒恩仍舊盯著她的身子,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趕忙岔開話題,

  “我醒來以後也被趕到這個池子裡,但他們給了我一個這個。”

  說著憐兒從手裡捧出一塊黑色石頭,但胸口再也遮不住,胸前的一片讓舒恩盡收眼底,如此近距離觀賞著,即便寒流在體內高速翻轉,但也擋不住此時一瞬間氣血翻湧,差點讓舒恩眼前一黑。

  “你你你……,你轉過去”

  憐兒看著舒恩的樣子又羞又臊,氣的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舒恩一邊說著一邊連忙轉身,

  “好好好,好妹妹你別生氣,我轉過去就是了。 ”

  舒恩又說道,

  “確實也給了我一塊,可這東西太嚇人,我扔在岸邊了。”

  “嚇人?為什麽嚇人?”

  憐兒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去取來你就知道了。”

  說著舒恩就朝岸邊遊過去,到了岸邊,仗著膽子毫不猶豫的拿起來,卻發現此時這塊石頭卻沒了反應,仿佛一塊普通的鵝卵石一般。

  他疑惑著拿著石頭又朝著憐兒遊過去,遊著遊著此時卻發現不對勁,越遊越快,到最後仿佛是石頭拽著舒恩朝那邊過去,而再看憐兒也是飛快的朝著遊過來,與其說是遊,倒不如說幾乎和舒恩一般,是被那塊石頭拽過來,眨眼之間,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還沒等兩個人不好意思,兩塊石頭湊在一起,一瞬間吧嗒扣在一塊,飛速的在水面上轉動,一邊轉一邊噴出黑色的液體,在清澈的水中猶如濃煙一般黑色向四周擴散而去,憐兒嚇得趕忙抱住一旁的舒恩,整個身子貼了上去。

  舒恩此時心猿意馬,感覺心跳的厲害,但轉瞬之間,卻看見那黑色液體已經將整個池水染的透黑,慢慢的,無數道耀眼的白光從池底四面八方猶如水銀瀉地一般噴湧而出,逐漸籠罩了整個屋子,舒恩也被這光晃的睜不開眼,只能感受到憐兒溫熱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

  忽然間,遠處不知道什麽東西一聲怪叫,那聲音由遠及近,仿佛筆直的朝這邊撲過來,聲音逐漸越來越大,舒恩和憐兒雙雙捂住耳朵,卻也擋不住那聲音的摧殘,終究承受不住,舒恩隻覺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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