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切斷了與方言的聯系後,嘟著嘴,眼中似乎在冒火一般。
就算是生氣的狀態,依舊十分的漂亮,整個人看上去靈氣十足。
“要不是需要需要你的身份幫忙,我才懶得幫你破案?自己什麽實力不知道嗎?醜八怪,竟然說我醜,氣死我了!”
啪!
女生重重的將手機摔到了桌子上,越想越氣!
許久後,才逐漸的平複下來,女生才再次拿起筆,繼續在紙上推算著關於案件的各種可能性。
……
方言想要吃點東西,手機支付密碼還和之前設置的不一樣,想回家還不知道自己家在什麽地方,莫非今晚要露宿街頭?
太難了。
在大街上遊蕩了一下午,天地間已然出現一絲銀灰色。
七月的傍晚,熱度不減。方言又餓又累,他不是沒想過報警,甚至是求助於老王,但是他本身也是一名警察,還是刑警隊長,丟人不說,還有可能引起老王的懷疑。
一籌莫展之際,方言的手機突然發出嗡嗡的聲響,老王的電話,肯定是關於命案的事情,方言還是有些排斥的。
猶豫半晌,方言還是接通了電話,畢竟以自己目前的處境來說,只有老王能幫自己。
“喂。”方言的情緒並不是十分的高漲。
“我到你家樓下了,出來喝點,順便聊一下案子。”老王在電話的另一端說道,他並不知道方言一直沒回家。
“哦,我沒在家,那個……”
未等方言說完,電話另一端的老王的語氣明顯的著急了起來,“沒在家?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去接你。”
老王他回想起來方言離開時候失落的樣子,而且現在還沒回家,肯定是被那件事打擊了。那裡知道方言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家在什麽地方,沒回家……
老王也懊惱,真不應該和方言說那件事情,若是方言出了什麽事,他的罪過可就大了,必須馬上找到方言,刻不容緩。
方言一聽,心中暗喜:這下好了,可以讓老王名正言順來接自己了。
環顧四周,把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告訴了老王。
很快,老王就開著車來到了方言的面前,老王帶著回到了方言家樓下一家餐館,點了幾個菜,又要了幾瓶啤酒。
老王給方言到了一杯酒,隨後安慰方言說:“這幾年,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其實可以適當放松放松。”
方言一言不發,默默的往自己的嘴裡面塞東西……
他餓的很。
“從你當上警察,我倆就很少有時間像這樣喝點酒,你沒日沒夜的工作,為了就是想早點找到你失蹤的父親。我理解你,但是咱們那幫兄弟他們不理解,像今天這樣就挺不錯的,別動不動就罵人。”
方言停頓了一下,被塞滿的嘴,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爸?他不是……”
後面的話,方言沒有繼續說下去,在他記憶裡,他爸是一名普通醫生,十歲的方言,等著做手術歸來的父親給自己帶回來的玩具。
等了一天一夜,沒有等到玩具,反而等到了父親累倒在手術台再也沒有起來的消息。
“你就是因為這個當的警察,但是你不能被這件事耽誤了,今天下午,我路過局長辦公室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周林生向局長告你的狀,說你的態度不端正,罵自己人也就算了,有時候還會罵圍觀的百姓,打著整頓警風的口號,想要局長把你調離刑警隊。
”老王從煙盒抽出一根煙來,順手把煙盒和打火機遞給了方言。 方言擺了擺手,並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盯著酒杯中不斷上升的氣泡,在離開酒杯的那一刻,爆裂消失。
若是之前,他當不當警察都無所謂,對於他來說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但現在卻不同了,他父親有可能還活著,只有警察的身份,才能讓自己不斷的接近父親失蹤的真相。他不但要保持著自己警察的身份,還要把他做好。
這或許也是讓他通感到一個善於推理的女生原因。
見到方言神色凝重,並未開口,老王便繼續說道:“隨著法醫在破案中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大,周林生對局長說這一次他會比你先破案。若是他們先比我們破案,咱們可就成為了他們法醫科的工具人了。”
方言突然抬起了眼皮,眼神中流光閃爍,“破案?他說幾天破案?”
“五天!”
“那我就三天破案,快來和我說說其他的線索。”方言目光如炬,從來沒有這麽熱血過。
老王輕抿著嘴角,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飲盡,“我就知道。”
放下酒杯,老王嚴肅了起來,胳膊撐著桌面,向方言的湊了湊,低聲說:“今天下午,我們對相關人員錄了口供,我和你說一下,看看你有什麽想法沒?”
方言微微點頭,並且拿出了手機進行錄音,害怕自己女生複述的時候說不明白。
根據員工們的口供,死者趙有年生活作風並不是很好,總喜歡和女下屬開一些葷段子,秘書林青就深受其害,除了嘴上過過癮外,倒是沒有過分的行動。
因為在心理診所後面有一所學校,因為這兩天高考的緣故,在考試期間,對信號進行了屏蔽。
診所內的網絡信號也受到干擾,有線網還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在趙有年通知大家不要打擾杜蕾休息,到他發微信的這段時間裡,二層的員工除了林青外,並沒有離開二層辦公室。
大家的活動范圍基本在飲水機和衛生間兩個區域。
在10:00分左右,林青則下樓取了一次快遞,而在老板發信息的時候,她正在另外一個同事的工作崗位上聊著天,因為老板是發在公司的大群裡面,最後還是其他同事提醒林青,她這才去倒咖啡。
林青雖然發現了趙有年上吊後,受到驚嚇,手上的咖啡也掉在了地上,還有一些咖啡灑在了胸口的衣服上。
第一個接近屍體的是一名距離較近的男同事董海,聽到了林青的叫聲後,第一時間過來查看,發現辦公室內的趙有年後,便把他從繩子上解下來。
林青準備用桌子上的紙巾擦拭胸口的咖啡漬時,卻被董海告之,要保護現場,屋子裡面的東西不要動。董海從自己的兜裡面取出面巾紙遞給了林青,林青將擦拭過胸口的紙巾扔到了門口的垃圾桶中。
而且經過鑒定,紙團上的褐色痕跡正是咖啡。
董海則是因為最近有些感冒,兜裡面總會常備一包紙巾,他還出具了醫大醫院的急診記錄。
林青和董海二人的口供並無出入,與其他人的口供也吻合,都可以互相的證明。
而杜蕾則無人能夠證明,甚至在員工之間都認為她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