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低下頭,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攤爛泥!
李孝恭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一旁的程處弼。
“德允大師,您問他和對牛彈琴沒有什麽兩樣,整個相國寺藏汙納垢,簡直聳人聽聞!剛剛手下人在寺院東南角的廂房下面,發現了一個地道,直通地牢!”
“地牢裡面關押著好多婦孺,那群混帳不僅侮辱婦人,還暗中敲詐勒索,謀財害命,甚至還活剝人皮...”
程處弼看著德允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些話落入了德允的耳朵裡面,簡直如同炸雷一般!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玄成!你。。噗!”
德允怒火攻心,直接一口鮮血從喉頭噴了出來!
整個人臉色如同金紙一樣難看,身子骨更是虛弱不堪。
要說德允有傷心嗎?
有!
絕對有!
但是他更加擔心的,是佛門的清譽毀於一旦!
佛門好不容易在李唐立了天下後,有了現在激將興盛的樣子。
可是,今天河間郡王李孝恭,藍田侯韓元都來了,帶著大軍絲毫沒有遮掩的就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長安城的地頭上,佛門相恩寺出現了這樣的醜聞!
就算是他們佛門之前對李唐謀奪天下有功,然而這麽多百姓,這麽多的香客都看著呢。
佛門的名聲毀了,那他們還談什麽興盛?
以前的努力,不全都白費了嗎?
這也是德允怒急攻心的吐血的主要原因之一!
韓元和李孝恭掃了他一眼沒有細看。
雖然德允是一個被利用的人,但是要說他沒有私心,想要發展佛門,也不會氣的吐血!
那些被關押很久的婦孺被軍士們,一個個帶出來。
她們杏色枯槁,衣衫破爛不堪,更有的嚎啕大哭引人側目。
周圍觀望的百姓見到後,紛紛對相恩寺破口大罵!
德允聽到後,接連又吐了一口鮮血。
查抄出來的金銀,還沒有統計完全,但是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一樣。
不知道他們到底行凶作惡了多久了,才能夠積累這麽多的財富!
...
李二和長孫無忌他們在大殿內,此時還在思考著,韓元和李孝恭這一次要對相恩寺幹什麽。
百騎司卻已經送來了密報了!
李二看了奏報之後,臉色瞬間漆黑了下來!
“混帳!該死!萬安縣縣令是誰,瀆職罷官!”
李二憤怒的把密折拍在了龍案上。
長孫無忌他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卻已經從李二的話中判斷出來了結果。
顯然相恩寺的確有問題!
不然的話,陛下不會這麽憤怒!
杜如晦看了長孫無忌一眼,長孫無忌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他剛剛還在攛掇李二,要把韓元和李孝恭給攔住。
結果,這是瞬間打臉啊!
李二發了一通火後,情緒稍微平複了不少。
看見魏征他們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自己,直接把密折交給了一旁的內侍。
“你們都看看吧,看看這相恩寺,到底是一群吃齋念佛的僧人,還是一群惡賊!”
內侍把密折交給了魏征他們相互傳閱。
魏征他們看完之後,一個個也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陛下,萬安縣縣令的確也該革職查辦!竟然放任這麽大的毒瘤,在長安附近這麽多年,屍位素餐也不為過!”
魏征生氣的說道。
“嗯,之前朕聽說,上午的時候,韓元就跟李孝恭一起去了相恩寺,找德允討論佛法,沒有想到,僅僅一上午,他們就發現這相恩寺竟然藏汙納垢!雖然到底有些衝動了一些,
但是朕就不追究了!”李二給今天的這件事定下了調子。
正常來說,要是私自調動兵馬,估計肯定就是謀反殺頭的大罪!
但是韓元和李孝恭都是為了正事,而且僅僅調動了五百金吾衛,人並不多。
再加上李二非常欣賞韓元,自然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輕拿輕放的就過去了!
“陛下聖明!”
“陛下英明!”
魏征杜如晦他們都沒有意見,程咬金就更沒有意見了。
私自調動兵馬,他兒子程處弼首當其衝!
現在能夠功過相抵,不追究責任,他當然也是心裡面松了一口氣。
只有長孫無忌微微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為,憑借今天的事情,怎麽也得給韓元找點麻煩呢。
誰知道,相恩寺竟然出了這麽大的問題,而陛下還直接輕拿輕放的放過了。
“好了,這件事就怎麽定了,相恩寺的賊人全都關進死牢,好好的審理,不日就處斬!至於德允,令其馬上回寺院去!”
“喏!”
...
等到相恩寺的事情處理完了,韓元也沒有興趣繼續留下來了。
剩下的事情估計會有人接管的。
“王爺,今日可算是消氣了?”
韓元笑著對李孝恭問道。
“消氣?想想那些婦孺,老夫感覺更生氣了,恨不得把玄成撕成碎片!”
李孝恭看了一眼關押起來的僧侶說道。
“呵呵,他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事情大定,韓元和李孝恭告辭離開,月影早就帶著影閣的人離開了。
聶政架著馬車,韓元坐在馬車裡面,輕快的向著莊子趕回去。
回到莊子後,依依上前接過韓元的皮裘,掛了起來。
韓元坐在椅子上,對聶嫈詢問鋼鐵廠建造的如何了。
冬天不好修建,但是因為坩堝火爐建造並不複雜,他們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還是建造了出來。
韓元親自去看了看他們修建的情況,轉了一圈之後非常滿意。
讓聶嫈提前把工錢給他們結算了。
框架都已經弄完了,接下來就該煉鋼鐵了。
鐵礦石的渠道,韓元是知道的,基本上,大唐冶鐵需要的鐵礦石,都是從隴西隴右運送來的。
朝廷的鐵礦石就那麽多,想要擴大鋼鐵的產量,起碼鐵礦石產量就要提高。
但是哪裡還有新的大鐵礦呢?
他是後世的考古系大學生,不是地質學家,對於鐵礦分布,他還真知道的不多。
一邊糾結著,韓元一邊上了早朝。
早朝沒有別的事情,依然是一些兵患盜匪,以及百姓受災的小事情。
說完了之後,李二著重說了一下相恩寺的事情。
盡管沒有點韓元和李孝恭的名字,但是大殿內的官員基本上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雖然李二沒有說針對佛門的一些話,不過韓元卻看出來了。
李二對佛門,現在越來越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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