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
丁一苦哼一聲,此刻,他一手緊抓著一棵野酸棗的底杆部位,使自己的身體,懸空掛在半崖面上。
此刻他的這一隻手,上面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除了這之外, 還有胳膊上,也被刮出了好幾道口。
好在,這些都只是輕微的皮外傷,並不危及生命。
可是,疼是真的疼,丁一往下看了一眼,下面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到底有多高, 總之,不會很低的。
丁一並沒有呼叫, 他也知道,此刻就算呼救,也沒什麽用,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他除了自救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可行。
丁一另一手抬起,也抓住了這野酸棗樹的杆,然後,雙手使勁,往上面爬去。
這並不是崖口,他不能向下,因為不知道下面還伴隨著什麽樣的危險,他除了向上爬,沒有別的選擇了。
身體往上探了一點之後,他用右手緊抓住這野酸棗樹的莖杆,然後, 左手沿著崖壁向上面一點一點的摸。
終於,他摸到了可以借力的石壁沿,他先試了試結實程度,接著,才扒緊,並把身體往上拉。
他的右手,也扒了上去,把身體往上有拉出一段距離之後,他才拿腳一點點的試探,直到踩住那一顆野酸棗樹,他才松了一口氣。
此刻的丁一,因為腳上有了支撐,終於不再需要雙手出力,可以短暫的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丁一往上看了看,崖口有些高,有著七八米的高度,這點距離,要爬上去, 也不容易,而且還伴隨著危險。
在休息的同時, 頂級的雙手死死的扒在石頭的支撐點上, 1點都不敢放松,同時抬頭看著上方尋找著下一個可以給身體支撐的位置。
短暫的休息過之後,丁一也已經找到了下一個扒點,不過,有點遠,他現在,可抓不到。
那是一塊青石沿,目測,結實程度應該足夠,但具體如何,丁一也不敢保證。
眼下,丁一想要扒到那個青石岩上,除非借助腳下的力量,跳起才能抓到,這讓他無法先試那青石的結實程度。
如果,那青石外沿夠結實的話,他完全可以借助那個支撐點,然後依靠後面其他的支撐點一直爬到上面去。
可如果那不夠結實的話,那麽,他就很危險了,他會一直的摔下去,至於最後的結果,那肯定就不樂觀了。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要麽,丁一嘗試一番,或成功或失敗,要麽就一直等在這裡,等待著其他人過來救援。
不過,丁一知道,等其他人過來救援他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可以說幾乎不存在。
丁一猶豫了好久,最終下定了決心。
“成敗在此一舉,死就死吧!”
丁一心中想著,身體微微下蹲,接著雙腳用力,扒在石壁上的右手,也同時使勁,縱身往上一跳,早已舉起的左手,一下子扒住了上方那塊大青石的外沿。
他成功了,這大青石足夠結實,丁一沒有為此而慶幸,他根本就不敢多做停留,此刻,它是手腳並用,尋找著可用的支撐點,快速的向著上方爬。
在經歷了15分鍾之後,丁一總算是爬到了上面,此刻,他喘著粗氣,被貼山壁,躺坐在了崖口邊上。
“這太刺激了,太驚險了。”丁一感歎一句,眼鏡上翻,想著山頂上面看了一看。
“還好,只有我一個人過來了,要是他們也跟過來,那才叫危險呢。”
丁一又嘀咕了一句,他想到,如果當初他們4個人都趕過來,再繼續從這邊下去,哪怕有一個人身體失去重心,就可能把所有人都拉下了,到了那時,一棵野酸棗樹可沒法支撐住他們所有人。
“不能在停留在這了,得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才行。”?
休息過的丁一,這才起身,不過,他並沒有立直,而是貓著腰,一手扶著山體斜坡的一面,小心的向著側面行進。
眼下他是沒辦法再繼續的走直線了,因為直線位置已經被斷面阻止住了,要想下到山的另一面,他必須得繞行,但具體會要多遠,這就不是他所知道的。
丁一這一繞,可是繞出了老遠,幾乎是到了山的側而去,這距離,可是一點都不近。
……
話說,王志軍,王小明以及張遷三個人,他們已經來到了荒山下面,就在王志軍決定要上山的時候,張遷卻又有了新的發現。
“你們快過來看。”張遷對王志軍和王小明喊道。
看到張倩又有了新的,發現王小明和王志軍趕緊來到他的身旁,這時,張騫才將地上插的那根樹乾扯了出來,並拿給王志軍看。
王志軍接過這樹乾,臉貼近上面,然後看著中間被刮出的那一段,他看過之後,才把手指著上面,並說:“這上面刻了一個繞字,你們覺得這是什麽意思?”
王小明也看了過去,他認真的看了看,最終也分辨出來,的確是如王志軍所說上面刻了一個繞字,於是他就說:“你們和丁一最熟,能不能確定這是他的字體?”
王志軍皺了一下眉頭,要說丁一的字體,他是認識,可是上面刻的字板和丁一原本的字體並不相似。
見王志軍證明,王小明這才說道:“不是他的字體,是吧?”
王志軍點了一下頭, 並說:“是的,這的確不是他的字體。”
王小明這才說道:“那這麽說的話,這就不是丁一所留下來的,那會是誰留下來的教,官嗎?
“這就不好說了,我們也不知道教官寫的字什麽樣子的。”王志軍回答道。
邊上的張遷伸手從王志軍的手上將那根小樹乾拿了過來,然後他貼近仔細的看了看後,這才說道:“雖然這不是丁一的自己,但我覺得應該是他刻出來的。”
王小明看見了張遷,並問道:“你都說這不是他的字體,怎麽還覺得會是他刻出來的呢。”
張遷說:“因為,刻字和寫字是不一樣的,刻字不會像寫字那麽的順暢,所以,如果是他刻出來的,那肯定不可能像自己寫的字那樣,而我確定是他刻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根樹乾所削的這個尖。”
張遷說著,神手指著這樹乾,底部削的那個尖給王志軍看。
“是他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