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醒了,王志軍將手上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對方也沒有反抗,仿佛已經任命了。
“老狗,有人醒了,過來審問吧!”王志軍扭頭對苟源喊了一句。
苟源和丁一一起走了過來,他們看著並沒有掙扎,也沒有什麽反應的黑衣人。
“你們是什麽人?”苟源問道。
那個黑衣人只是抬起頭來瞥了苟源一眼,就又收回了他的目光。
“問你話呢,你們是什麽人?”握刀的王志軍,見對方沒反應,也大聲的重複了一下問話。
對方又看了王志軍一眼,接著又是不理不吭。
王志軍手上的匕首往對方的脖子上又壓近一點,說道:“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可保不齊這刀子會不會割斷你的脖子。”
對方回瞪王志軍一眼,他那目光怎麽看都像是在挑釁。
王志軍眼一瞪,另一手就握了拳頭,做勢就要動手打人。
丁一過來,他拉住了王志軍的胳膊,說道:“你這打人也問不出話的,讓我來吧。”
丁一說著,還伸手將王志軍抵在對方脖子上的匕首挪開。
看著一言不發的黑衣人,丁一先是給了對方一個微笑,這才說道:“這位朋友,現在你們已經落到了我們的手裡,我們手可黑著呢,我不建議你們在這裡悶頭硬抗,因為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對方看著丁一,依舊不做任何的回應。
丁一又說:“你不說,那你就沒有價值了,真的,對於我們來說,沒有價值的人我們是不會留著的。”
丁一盡可能的用平淡的語言去威脅對方,然而,對方依舊不肖。
丁一看了下一邊的張遷,對張遷招手說道:“遷,準備一下,動刑,我就不信他的嘴比鐵還硬。”
張遷走了過來,他對第一投過去疑問的目光,丁一說要動刑,他又不知道要動什麽刑。
丁一注意到張遷盯著他看,立刻明白是張騫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要過來打配合的,於是,他又對那個黑衣人說:“這位,我兄弟,殺豬出身,剃得一手好骨頭,你要是一直不說的話,我不介意讓我的這位兄弟動手,就像殺豬一樣的宰了你!”
丁一的話,倒是讓醒來的黑衣人看了張遷一眼,而張遷,見對方看向他,它配合定義給了對方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
也許是因為這邊光線不好,對方沒有看清張遷所表現出來的嚇人表情,他直接回應了張騫一個輕蔑的笑容,就又把頭扭到了一邊。
丁一一看這情況,說道:“得了,這家夥是和咱們杠上了,一看他就是不服氣,乾審沒用,直接動行吧?”
張遷說:“動什麽刑啊?”
丁一說:“自然是動大型了,你沒看過電視嗎,我在審問犯人,那各種大刑,層出不窮,只要動了刑,就沒有不招的。”
苟源有些為難的說:“這樣不好吧?”
丁一說:“有啥不好的,咱又不是警察,還怕對方告咱動用私刑嗎,在說了,你也不想想他們是什麽人,對刑算是便宜他們的了。”
我也想了一下,雖然他不是很認同丁一的建議,但也沒反對,他說:“那你們看著整吧,我就當不知道。”
張遷看向了丁一,他問道:“咱動什麽刑啊,咱們手上也沒有刑具,這怎麽搞!”
丁一也為難了,他看向了王志軍,問道:“你說,怎麽搞?”
王志軍說:“你這問我算是真問對人了,我這人別的不懂,但書是沒少看,古時的各種刑法,我還真知道一些。”
丁一說:“別吹牛皮了,你就說怎麽搞吧,先聲明,咱們手上可沒有刑具的。”
王志軍將手上的匕首一亮,說:“怎麽沒有啦?這不是嗎,古時有一酷刑,叫凌遲,就是用小力,將被行刑者的肉,一片一片削下來,這匕首雖然比不上刑刀那麽好用,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用。”
丁一聽了這話,又,對王志軍說:“既然你懂這麽多,那這行刑人選,就歸你了,你上。”
王志軍猶豫了一下,看丁一有意後退,就大氣的說:“我來就我來,看你那膽小的樣,你還算個爺們嗎?”
丁一說:“你爺們兒,你是真爺們,你整,我撤遠點,我可不想學習。”
王志軍說:“就知道你沒膽量,閃說邊去,別濺你一身血了。”
丁一還真的自覺的退到了一邊,張遷沒有退他好奇的看著王志軍,像是要學習一下一樣。
王志軍耍帥似的,讓匕首在手上轉了個圈,只不過他耍帥耍失敗了,匕首沒有握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王志軍趕緊彎腰將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光線不好,不是我的原因啊!”
丁一說:“你說啥就是啥,沒人說什麽吧。”
丁一說完之後,又對那黑衣人說道:“勸你還是配合一點的好,等一會兒對你動了大刑,那受罪的可是你了。”
“哼!”黑衣人第一次有了反應,依舊是不肖。
王志軍看黑衣人的神色,有些微怒的到了他身邊,他手中的匕首在黑衣人的眼前晃了晃,冷冷的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配合我們,不然,我就真動大刑了!”
黑衣人直接將臉側到一邊,根本就不正視王志軍。
王志軍感受自己被人輕視,很不舒服,他將手中的匕首握正,接著就卡住了對方的脖子,刀尖指向了對方的臉。
黑衣人還是沒有什麽反應,這反倒讓王志軍無從下手了。
為難者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王志軍一回頭看到張遷正瞪著大眼看著他,他對張遷問:“你不胖嗎?還靠這麽近?”
張遷說:“那有什麽怕的,我從小看殺豬長大的,每年到了春節前,我們那邊家家戶戶都要殺豬的,我有時還幫忙,拉拉豬尾巴什麽的。”
王志軍松開了卡著黑衣人脖子的手,他對張遷說:“正好,你來給我打個下手,把他抓牢了,不要讓他亂動,不然,我這大刑做不下去的。”
張遷說:“那我怎麽幫你呢?”
王志軍說:“很簡單呀,就像你們村殺豬,你幫忙抓豬尾巴一樣,只要控制著它不亂動就行了,快,過來!”
當前還真過去了,他伸手卡住黑人的雙肩,看著王志軍,說道:“這下應該可以了吧?”
王志軍說:“行,就這樣,你按好他別讓他掙扎就行!”
黑衣人還真就有心要掙扎,他看著王志軍的舉動,好像是真的要動手一樣,心裡不免的,有些害怕了。
王志軍手上的匕首,貼在了黑衣人的臉上,他說:“你現在選擇配合還來得及,我可馬上就動手了。”
王志軍不說這話還好,他這一說,黑衣人反倒更鎮定了。
王志軍看到黑衣人的臉色,一下變得更加鎮定了,他手上的刀,就轉了下,刀刃貼在了黑衣人的臉上。
“我可真要動手了!”王志軍大聲的強調一聲。
可他越是強調,對方越是鎮定。
丁一看王志軍遲遲動不了手,就差王志軍喊到:“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逞能!”
王志軍猛地轉過身來,他看著丁一,不服氣的說道:“我當然行了,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丁一說:“既然你行那就動手啊,磨磨蹭蹭幹什麽啊?你只要動了刑,他肯定就屈服了”
王志軍狠了狠心,他一咬牙就像匕首,猛的提了起來,他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轉過頭來看著丁一問道:“這凌遲,是從臉上開始的嗎?”
丁一回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你不是看書看的多了嗎,難道你看的書中沒有詳細的介紹嗎?”
王志軍收了刀,他說:“沒有,我就只知道有凌遲這個刑法,這怎麽下刀,還真不知道,這我就不能隨便下手了,咱不能壞了刑法的正確操作。”
丁一歎了一口氣:“哎,你不行就說不行嗎?還不願意承認,遷,你來,你見過殺豬,知道怎麽動刀子。”
王志軍聽了這話,趕緊將手中的匕首塞到了張遷的手中,他說:“對呀, 你親身參與過殺豬的過程,那你來呀!”
張遷看著忽然轉到自己手上的匕首,也變的為難起來,他說:“我也不會用刑啊,你們把刀給我也沒用,我不會的。”
王志軍說:“你會,就你了!”
張遷反駁:“我是真不會!”
王志軍說:“你會,你會,你就是會,不會也會,至少你知道怎麽殺豬吧,你刀法和殺豬有啥區別嗎,大不了照著殺豬的方法來唄!”
張遷說道:“那可不行啊,殺豬是殺豬,我跟你們講,殺豬就那麽一刀,從脖子下一刀捅進去,然後那麽一絞,把血一放,那豬都死了,我要照著這方法來,一刀下去,他就算後悔要配合了,那也晚了呀。”
王志軍說:“那你不會換個不至命的地方下刀嗎?”
張遷不願意了,他快步到王志軍面前,將手中的匕首又拍到了王志軍的手上,說道:“我搞不來,你那麽會說,那你繼續啊,別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