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斌和王雄傑以及兩位特別行動組精英走進來九龍一別墅之內,而今天鬧得滿城風雨的吳健坤正在客廳喝著茶看著新聞。
楊成斌也當自己家一樣,在吳健坤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這才出聲道:“吳生,你我也是老相識了,從你進入欣建系起,我們在李生旗下共事也長達五年多時間。
這些年來,李生從沒來沒有虧待過欣建系任何一位高層,同樣包括你。
都說人心是肉長的,我們民族也有著人要講良心的俗語。
都說投桃報李,請問吳健坤先生,是什麽讓你這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李生提供優越待遇,卻乾著身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事。
這些年來,李生可曾虧待你分毫?可有半點對不起你們那邊?而你們就是這麽來針對和回報李生?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李生也不願意多說什麽,李生更加不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
我們希望你將你們安插在欣建系的人員名單都交出來,李生會全部禮送你們返回北方,之後你們再繼續從事什麽工作,那就和欣建系沒有任何關系了。
也請你不要逼我們大規模清洗,畢竟我也不能夠確保一些有嫌疑之人是否無辜,一些人若是因此而犧牲,那麽也是因為你們而牽連,所有罪孽也在你們的頭上。”
盡管吳健坤坐在沙發上神色如常,但他的內心越來越發涼。
很顯然李建輝手裡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要不然也不會鬧這麽一出,楊成斌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王雄傑見吳健坤久久不語,立即厲聲道:“吳健坤,你不要試圖狡辯,我們已經查了你的資金帳戶,你的工資和獎勵流向我們已經清楚。
甚至政經研究室每年經費我們也進行了徹查,你現在任何狡辯都不過是無用之功。
另外,李生已經讓我們中東歐事務辦公室將我們政經研究室中東歐事務處副處長龐新林監控,並且那邊李在偉先生和韋理先生正在聯合進行審問。
還有,你的得力助手,政經研究室原大中華區事務處處長已經在前來這裡的路上。
我們李生善良,不願意對你們動用私刑,更加不願意剝奪你們的生命。
但請你們不要將李生的善良當成你們無所畏懼的資本,一些事情李生不願做和不能夠做,但我王雄傑願意來替李生做這些。
你也不要懷疑我是否下得去手,我出身調景嶺,我們父輩和你們可以說是血海深仇,我這也是在為調景嶺曾經因為你們犧牲的人報仇。”
吳健坤看著王雄傑那年輕的臉龐,並沒有覺得王雄傑在說假話,他相信,只要李建輝同意,只怕王雄傑已經大開殺戒。
他內心也慶幸,幸好李建輝是一個理智的人,要不然惡魔將會橫行在人間,不知多少地方會成為人間地獄。
吳健坤能夠從王雄傑話裡聽出那對他們刻骨銘心的仇恨,甚至可以說是不死不休。
這是相當可怕的一件事,要是王雄傑只是個例還好說,要是調景嶺年青一代大多數都是這一想法的話,那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楊生,我曾是保密局的一員,對於這方面相當熟悉,我知道我任何解釋你們都只會認為是辯解。
我也不想多說什麽,若李生覺得我這個老頭子確實損害了欣建系利益,要將我這個老頭子送走,盡管動手就是。”
“吳健坤先生,你曾經只怕不僅僅只是保密局人員身份吧,在加入保密局之前,只怕已經是一位特工人員了。
在前來之前,李生特意給我講了一個故事,一位受命潛伏敵方的臥底,上級告訴他,只要將敵方趕走,臥底就能夠回來。
只是在完成這一任務之後,上級卻並沒有讓其回歸,而是給了新的任務。
就這樣三年三年又三年,不知道過了多少個三年,這位臥底依舊沒有能夠回歸,也一直不敢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
蘇桂珍父親蘇民先生相信你應該不會忘記吧,你之所以能夠和陳志勇聯交好,也是因為蘇桂珍女士的緣故吧?
1963年德字堆衝擊九龍雜貨店,當時你也在那雜貨店之內吧。
你不要急著否認,我們特意尋求布來恩許可,在警務處九龍警署查閱了當時事件的資料。
甚至可以說,就是因為你在那裡面,孫家棟才會帶著幾十號小弟不惜代價也要衝進這一店鋪之內,為的就是將你活捉,想要從你口中知道李明霖先生的死到底和陳志勇有沒有關系。
不知吳健坤先生對於這事還有什麽補充的,能否告訴我們,陳志勇和蘇桂珍在李明霖先生之死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不管李生是否信任我,我都要說明,李明霖先生之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至於說陳志勇和蘇桂珍在這裡面扮演什麽角色,你們應該自己去調查,而不是來詢問我,畢竟我也不清楚。
關於其它的,恕我無可奉告,我確實愧對了李生對我的信任,但我在任五年,並沒有給欣建系造成什麽損失。”
王雄傑年輕氣盛,哪裡聽的這樣的話,立即就厲聲道:“什麽叫沒給欣建系造成什麽損失,政經研究室是欣建系核心部門之一,你將其變為了那邊的眼睛,可以說讓欣建系多年布局白費,這裡面投入的數十億資金被浪費。
這若還不叫什麽損失,那麽請問多大的損失才叫損失?是否是李家破產欣建系崩塌在你心裡才算損失。
大勢力的人說話口氣就是不一樣,欣建系雖然有點資本,對於你們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畢竟你們那邊不僅僅物產是你們的,就連人都得是你們的,一個政策就能夠名正言順的讓所有財產全部屬於你們。”
“王雄傑,我不知道你內心為何那麽大的仇恨,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既然已經為李生做事,並且還出任政經研究室大中華事務處處長,你就需要將仇恨藏在心底,甚至是放下。
要不然未來你只會給李生帶去災難,甚至可能讓李生來一出揮淚斬馬謖戲碼。
楊生,請你聯系李生,我要親自和李生商談,到時候我會將李生想要了解的而我恰好又知道並且能夠宣之於口的事原原本本告訴李生。”
楊成斌一聽,立即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合作對我們雙方都好,要是你一直保持沉默,就是逼著李生對你們動手,也是逼著欣建系和你們決裂,這又何必呢?畢竟我們說不上有你無我的死敵。
而且李生這個人是講感情的,川蜀省是李生的故鄉,也是李生一直無法割舍的地方。
從1979年開始,李生幾姐弟,每年都會有人返回川蜀省,直到現在都沒有斷過。
李生也不希望今後永遠無法踏足川蜀省,畢竟那是李生大伯二伯用生命守衛其安寧的地方,李明霖先生也是為了保衛那裡的安寧才走出了那裡,最後客死他鄉。
其實李生從崛起開始,就是一直想要推動你們那邊加速發展的,與你們友好合作互利共贏,只可惜你們一次次逼著李生不得不選擇他鄉。
你們容不下欣建系,李生能夠理解,畢竟制度不一樣,李生為此不惜浪費大量財力而選擇避讓。
為什麽你們卻總是不願意放過李生和欣建系,難道就因為欣建系實力足夠龐大就會做出不利於國家和民族的事情。
不說李生為此感到心寒,就是我們這些欣建系高層也為之感到心寒。
可以說截止目前為止,李生都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國家和民族的事情。
盡管我們產業已經在轉移,但我們在北方的投資一直都沒有減少,在北方的員工一直在持續增加。
而且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每年都在給渝州市提供定額的低息貸款,而且是港幣,為的就是協助渝州經濟發展。
而我們每年慈善捐款,在北方都超過一億港幣,而且這些也都是欣建慈善基金會出,也都是以港幣的形式。
然而李生得到的回報是什麽,是你們無休止的不信任,在北方的產業你們因為不信任要建立d組,在這邊,你們因為不信任更是到安插人員,恨不得將欣建系全部置於你們眼皮子底下。
我希望吳生能夠好好想想, 這次最好能夠拿出誠意來,要不然心傷透了,也就不會再有以後了。”
楊成斌等人離開了,吳健坤坐在沙發上也陷入了沉思,他清楚自己也是應該好好想想了,想想李建輝到來之後他應該說一些什麽。
不管如何說,吳健坤對於李建輝是心懷愧疚的,這些年李建輝給他的待遇不可謂不高,只可惜造化弄人,要不是多了那一層身份,他真願意為李建輝效死力。
在欣建系,李建輝對於這些高層真正做到了以國士待之,而欣建系絕大多數高層也都是以國士報之。
在這些高層心裡,李建輝就是天,也隻遵循李建輝的思想和命令行事,欣建系利益凌駕於任何利益之上。
李建輝的年輕,李建輝的傳奇,李建輝給這些高層的自主權,也使得李建輝在欣建系高層有著強大的人格魅力,讓無數精英願意為其死心塌地。
吳健坤很清楚,要不是自己有著堅定的信仰,只怕也早已如同楊成斌等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