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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竹神韻》第25章 大師兄人設崩了
  兩人身法極快,以吳楚的目力居然無法看清他們的身形變幻。南池雨平心靜氣,凝神於眼,方才看清張逸真如有形無質的影子一般,一式“獨臥幽篁”從樹梢俯衝而下,短笛灑下一片金亡,將老者周身大穴盡數罩住。

  老者雖年過半百,出手不含糊,腳踩著觸手即斷的脆枝,臃腫的身子隨著枝葉搖晃,巧妙的避開這一招。張逸真一招“青山立根”震斷桃枝,與老者同時落下,半空中銅笛下劈,其勢有如開天辟地。老者輕曼的桃枝迎上銅笛,被壓得彎如月鉤,桃枝顫動不己,竟也用的是“顫”字訣。

  吳楚驀地發出一聲歡呼,悄聲道:“姑娘,以後你就說看見這瘋子出手才悟出顫字訣的,我就能撇清關系了!”

  張逸真立地生根,一式“湘妃撫淚”,寓守於攻,銅笛橫掃,揮,擋,撩,刺,轉瞬間連攻四下,四式渾如一體,分別攻向老者不同的穴位,每一處方位的拿捏分毫不差,力道的強弱各不相同。老者以桃枝畫出一道詭異的痕跡,竟將四式攻擊連成一線,全部封到在圈外,隨即掃向張逸真兩腿。

  張逸真一式“竹柏同貞”,固守下盤,雙臂並舉,兩道無形真氣應手而出,轟向老者前胸。老者左袖揮灑如流雲,隨手將兩道勁力化解。右手桃枝疾點,直取張逸真咽喉。

  幾十招過去,兩人還是未分高下。張逸真內力深厚,招式純熟,速度快得難以置信,別人一招的時間裡他能攻出三四招。那老頭兒也不遜色。手中桃枝受內勁所催,時而堅如利刃,時而柔可繞指。近可化為刀劍,遠可當作槍戟,他沒有什麽成形的招式,每一招都似隨手施為,返璞歸真,威力卻都非同小可。

  吳楚學著南池雨的樣子,聚氣於目,總算看清了兩人的動作。見張免真接連使用雲音八訣,樂不可支道:“太好了,這下四訣都露面了,我的嫌疑更小了。”

  南池雨鄙夷的道:“你倒是洗清了嫌疑,卻讓你師兄背鍋,你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啊!”

  吳楚理直氣壯的說:“師兄素來得師長們器重,即便犯了大過,長輩們也不會重罰,我就不一樣了,去年抓了點師姑曬的瓜子差點被打斷手!”

  南池雨忍俊不禁,笑罵道:”自私自利的東西,你師兄跟別人殊死奮戰,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

  吳楚道:“張師兄武功那麽高,一定會沒事的!”

  “哦,我怎麽覺得你師兄要輸啊?”

  張逸真久戰之下,仍然耐何不了老者,當即使出姑蘇絕技“姑蘇行”。但見他腳步交迭,東跨西走,每一步都大小不一,輕重各異,腳下若虛若浮,時疾時緩。只不過數步的功夫,不僅躲開了瘋老者的的凌厲攻勢,還幾度引誘得老者空門大開,險受重創。

  這步法南池雨之前見吳楚也用過,每次把他逼到絕處時,他都能憑借一兩招步法化險為夷,如今再看張逸真施展,方才知道這步法的精微玄奧。

  她眼前一亮,道:“這是什麽步法?”

  吳楚道:“說出來嚇死你,這可是我姑蘇堂的鎮堂之寶——姑蘇行!”

  “行蹤飄乎,虛實難辯,當真神乎奇技!”

  南池雨歎道:“你要是能學會,也不至於挨那麽多的打!”

  吳楚眼中含淚:“我學會了啊,還不是被你暴打!”

  這“姑蘇行”乃是姑蘇堂主不傳之秘,需要扎實的根基和極深厚的內力方能駕馭。

張逸真得堂主新自指點,是一步步扎扎實實的練出來的,吳楚卻是照葫蘆畫瓢,東拚西湊的學出來的,兩者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老者見處處受製,氣得胡子直抖。他身形一滯,腳下步法立變,肥碩的身子滴溜溜兜了半圈,竟繞到了張逸真身後。張逸真不斷變換方位,老者身隨步走,任何他如何變化,自己始終在他身後,手中桃枝飛揚,招招不離張逸真的各處大穴。南池雨奇道:“這老者用的什麽步法?好像也很高明啊!”

  吳楚細細看來,發現老者依著梅花的形狀邁開步子,六步一小圈,十二步一中圈,三十六步一大圈,迂回往複,張逸真逐漸陷入一個環環相套的陷阱中。

  他大驚失色,低聲道:“這是梅花落,據傳是春月堂的一種高深的步法,其威力不弱於姑蘇行。可是……這步法不是失傳了嗎?”

  張逸真很快也發現了端倪,憑借著姑蘇行的精妙變化,漸漸扳回劣勢。論精微玄奧,梅花落比不上姑蘇行,論修為造詣,老者又強於張逸真,場中再次陷入僵局。

  只見張逸真神色冷峻,額上見汗,手中銅笛有如一條金色遊龍,威風凜凜。那老者桃枝點點,腳步端凝,面上也有了幾分認真。眼見他那狀似隨意的招式已經無法抵擋自己的銅笛,張逸真露出滿意的微笑,正待發力搶攻,卻見老者騷首弄姿,輕扭肥臀,衝著他妖媚的一笑。張逸真一個激靈,暗想:“這瘋子想幹什麽?”

  吳楚南池雨也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老者的神情輕佻,舉止妖嬈,一顰一笑盡顯女子的媚態。張逸真略一定神,揮笛便打,老者卻是章法大變,邁著小碎步使出一式“紅消香斷”,桃枝有如一柄鋒利的鋤頭,震得銅笛嗡嗡作響。

  張逸真一招“瓊枝飛花”,真氣鼓蕩,笛腹中的桃花激射而出,直撲老者面門。老者一招“風刀霜劍”,桃枝掀起一陣狂風,漫天桃花被風刃切割得化為香塵。這一招威勢極強,張逸真隻覺勁風撲面,削得兩頰生疼,身上衣衫出現了數道細密的口子。

  他再出一招“凍雷驚筍”,銅笛自下而上,異軍突起,凌天氣勢有如拔地而起的竹筍,以不可阻擋之勢隔斷了風刃,老者一聲嚶嚀,使出“香丘豔骨”,桃枝凌空一點,似在那無形巨筍中注入了一絲靈氣,“轟”的一聲炸響,巨筍從中爆裂,層層氣浪倒卷而回,震得張逸真身形飄搖,腳下不穩,他輕聲咳嗽著,嘴角溢出殷紅的血漬。

  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看得南池雨和吳楚提心掉膽。南池雨問道:“這又是什麽武功?”

  “葬花……傳說中的葬花!”

  吳楚道:“聽說是這個師叔自創的武功。左師伯曾說,師叔如果沒瘋,憑此功夫可在雲音閣開創第七苑,沒想到……真的這麽厲害!”

  “那怎麽辦啊!”南池雨滿臉的關切,扯著吳楚的袖擺道:“你那個帥得沒天理的師兄要輸了,你也不幫忙?”

  “呃……貌似他是我的師兄吧,你著什麽急啊!”

  吳楚的心裡忽然泛起一陣酸楚,不知為什麽,他竟希望風華絕代的張師兄輸給那個瘋子,希望他被狠狠蹂躪,在南池雨面前形象盡失。

  他冷眼道:“姑娘你好歹也是有幾分姿色的人,能不能矜持點!”

  南池雨道:“我也是為你著想啊!你想想,他要是死了,雲音八訣被泄露的事,誰的嫌疑最大?”

  “是哦!”

  吳楚鄭重的點點頭, 又道:“可是他們都那麽厲害,神仙打架,我們這種凡人也插不上手啊!”

  銅笛忽而發出尖銳的哀鳴,刺得人耳膜生疼。張逸真的處境已是岌岌可危。老者一招“青燈照壁”,桃枝如一點毫光綻放出萬千道虛影。張逸真面色沉重,喉間咕嚕不絕,銅笛舞成一片金色光幕,虛影碰撞在光幕上,竟然叮呤作響。每一次碰撞,他的身體都會微微顫動,臉色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重重虛影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張逸真如泥足深陷,連逃命的機會也沒有,一時間險象環生。老者卻樂得呵呵大笑,手上陡然加重了力道。

  “嘭!”

  桃枝微顫,張逸真健壯的身子被撞飛了出去。老者面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一步步向他逼近,伸出了枯枝般的大手,拽住他的領口。

  “跟我,走!”

  吳楚眼睜睜看著英明神武的大師兄就要被瘋子擰斷脖子,急得手忙腳亂:“槽了,我師兄要完了,姑娘快想辦法救救他!”

  南池雨卻沒那麽緊張了:“他又不是我師兄,憑什麽要我想辦法。而且……”

  她眨巴著眼睛,慢吞吞的道:“你師兄光芒璀璨,他若不死,你哪裡有機會得到長輩的重視!”

  “姑娘怎麽能這麽想?”吳楚憂急之情溢於顏表:“靠自身的努力才能得到別人認可,比我優秀的人那麽多,總不能等他們都死光吧!”

  “嘻嘻,你這傻子!”

  南池雨道:“你看那些花開得多漂亮啊,你去摘一把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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