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夥身穿各種老式軍裝的年輕人正好路過。
其中一個校級軍官的孩子眼尖,看到了周曉白被鍾躍民糾纏著。
這可是大人物,要是被自己救了,對自己父親升官也有好處。
於是他說到。“海洋,那不是周曉白嗎?住二號樓的那個。”
“嘿,還真是哎,那是幹嘛呢?被人拍婆子了吧?
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拍咱們院裡的,走,看看去。”這會的秩序其實已經亂了,到處都是打架鬥毆的。
不過這會不叫打架鬥毆,叫做茬架,官方叫武鬥。
“幹什麽呢?”一邊走著,張海洋呵斥著,仿佛這是一群小癟三一樣。
濃眉大眼的張海洋很囂張,從背景來說,他爸現在比鍾山躍還要牛逼。
如果鍾山躍沒被抓起來,兩個人也就是旗鼓相當。
最重要的是,人家老爺子沒被抓,還在位呢。
而周曉白她爸更牛逼了,可是京城的禁衛軍統領。
看到周曉白被人調戲,張海洋還受得了?
一邊說著話呵斥鍾躍民,一邊拿出鋼絲鎖,帶著身邊一號院的人走過來。
“兄弟,怎麽著?”都是十多歲的年輕人,誰怕誰啊?
別說是鍾躍民這會,就是周洋年輕那會,誰書包裡不帶著刀子?
張海洋一把抓著鍾躍民脖子,就要動手。
“嚇,怎麽著,想茬架啊?”話音未落,鍾躍民從兜裡掏出準備好的彈簧車鎖就朝著張海洋的腦袋上打去。
這一下子張海洋躲閃不及,竟然把帽子弄掉了。
看著張海洋等人過來的時候,袁軍就叫到。“不好,抄家夥。”
這會到處都是武鬥茬架,年輕人誰不帶著木棍鎬把?
周洋也看到,知道這是張海洋。
他知道,兩夥人打了起來,然後差點被巡邏的給抓了。
雖然打架不是大事,可是他們的身份特殊。
這是特殊時候,父母本來就困難,再被抓了,那就更有理由辦他們了。
但是周洋要是不去,肯定會被鍾躍民的朋友們排擠。
這會,大院子弟打架就是一哄而上,誰要是不上,等你回去就被大家排擠。
一個不跟隊伍走的人,這就是叛徒。
為啥鄭桐這種知識分子都抄起板磚?就是因為他不上以後沒人和他玩。
大家一擁而上,啥也不用說,乾就完了。
我踹你一腳,你給他一耳刮子。
要是打急眼了,木棍往腦袋上拍。
張海洋那一下被鍾躍民打了個措手不及,又被他連環攻擊。
沒辦法,一邊抵擋一邊往後退。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拿著車鎖肯定是不行了。
旁邊正好有一個拄著拐棍的老頭路過,他一把搶過,只剩下罵街的老頭。
“臥槽尼瑪,你不是牛逼嗎?”張海洋上去就是一棍子。
按照電視劇,鍾躍民這一棍子是挨定了。
可是這不是有周洋嗎?二十年的擒龍功,別說你一個拐杖了,就是鋼刀來,都不一定能破防。
周洋及時趕到,來了一個空手入白刃。“別打了,有條子。”
“風緊扯呼。”張海洋也知道被抓,後果,於是趕緊招呼自己的同伴。
鍾躍民知道周洋的本事絕對不小,於是和他商量。“兄弟,麻煩你把他們引開,謝了。”
“沒事。”周洋站在這裡不動,吸引注意力。
而其他人則是趕緊跑路。
因為巡邏的人只有兩個,他們其實也害怕。
不過他們有哨子,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有人過來支援。
看到其他人都跑了,只剩下周洋在這等著,倆人還挺高興。
不過到了周洋身邊,周洋動了。
別說是他倆,就是博爾特來了也得叫爺爺。
這可是由內功發動的輕功,飛簷走壁不在話下。
知道鍾躍民家住哪,周洋沒走多遠就碰到了鍾躍民等人。
不過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周洋等人一起去大院貓著。
這裡有自己的保衛處,大街上巡邏的可沒權利進來。
回到家裡,小寧偉來了。“躍民哥,聽說了嗎,芭蕾舞團周六要開演了。”
“是嗎?這可是好事啊。”自從大文化開始,他們這些大院子弟就很少看樣板戲以外的電影。
可是樣板戲他們都會背了,早就無聊死了。
幸虧鍾躍民還喜歡看書聽交響曲,要不然早憋瘋了。
袁軍也喜歡看芭蕾舞,那長腿,那細腰。
不過他知道,這種盛事人肯定不少。“那咱們明天就得去排隊,要不等周六肯定沒票。”
“我說,咱們這回去可得帶家夥。
這麽大的盛世,我估計整個四九城的頑主都得來。”鄭桐是個軍師一樣的人物,他考慮的更多。
周洋呢,就這麽看著。
還別說,這種親身經歷可比看電影要好多了。
想到今天下午遇到的那夥人,鍾躍民知道應該不是善茬。
雖然自己也牛逼,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啊。
所以鄭桐的建議很對,於是鍾躍民說到。“對,帶家夥,不但帶家夥,還得多叫人。”
“我有個發小叫李奎勇,打架是把好手,一會我讓人去叫他。”鍾躍民可是知道李奎勇的利害。
這家夥從小體工隊練摔跤,舉石鎖,玩拳擊。
他有個師弟,如果後來人知道的話,就知道那個人李蓮英的弟弟連傑。
袁軍這個人,除了鍾躍民他是誰也不服。
特別是李奎勇,天天聽鍾躍民吹他多能打。
可是年輕人誰怕誰啊?特別是兩個人沒有見過。“躍民,咱們大院子弟的事,你叫他幹嘛?”
“我不是說了嗎,這個人打架是把好手。”鍾躍民倒也知道袁軍等人不願意和那些階級的人一塊玩。
但是芭蕾舞開演不是小事,整個四九城都得來。
為了以防萬一,他得叫著他。
可是袁軍不服啊。“他摔跤牛逼,還能摔的過我的菜刀?”
“不服啊,你先和我練練。”鍾躍民兩邊都是朋友,但是李奎勇不在,他得替李奎勇說話。
不能誰在說誰的好,那是不地道的。
袁軍哪敢和鍾躍民得瑟?他爸是自己父親的領導。
說到這裡就沒話了,於是大家各自回家去準備。
而周洋呢,也不可能天天在這待著。
待了一會,周洋說到。“對了,我剛才看到那夥人有人穿著將校呢大衣,你爸的還有嗎?如果有的話,我想要一套。”
要知道鍾山躍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第一批授銜的將官,三十歲當師級。
“有,別人要我不給,但是你要肯定是沒問題。”鍾躍民知道周洋很牛逼,他雖然不會攀炎附勢,但是也知道進退。
雖然鍾山躍因為菜刀帥的關系被抓了,但是他也是東野待過的。
現在東野老大還牛逼著呢,所以也給說了句話。
要不然的話,鍾躍民早就被發配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很快,他從箱子底掏出來幾套軍裝,都是將校呢。
這種軍裝,在後世只有二十來套保存著,其他的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不過剛才在大街上, 周洋看出來了,原來是很多將校呢軍裝,水獺皮的帽子和毛嗶嘰的風衣都被人搶了。
周洋拿到了一套這種做工講究的古董級軍裝,心裡也很是高興。
自己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是不代表不喜歡。
收下了軍裝,周洋也得給人家回報啊。“你喜歡什麽?我不能白要。”
“我要你幫我爸爸平反可以嗎?”雖然鍾躍民和鍾山躍以前關系並不好,畢竟他爸老是打他。
可是自從他爸被抓,他忽然清醒了許多,這是他爸啊。
周洋哪有這個權利?但是鍾躍民就這個要求,自己不辦好像有些不太好吧?
沒辦法,周洋隻好答應下來。“行,但是得過幾天。”
“沒問題,我信你。”鍾躍民知道,周洋沒必要騙自己。
拿了將校呢軍裝,水懶皮的帽子,毛嗶嘰的風衣,周洋回到了地球。
同時他也在考慮,自己怎麽才能幫鍾山躍平反呢?
這可不是小事,在當時絕對是大事,大到了鍾山躍都不敢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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