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

　　林奇望著少女身後的玉璧，內心難免掀起波瀾。

　　“它的界限在哪個位置?”

　　終究，那種種能力，讓他內心難免心動。

　　林奇倒也不見得必須要自己立下“貧窮誓言”，但抵不住他有一群小弟。

　　這些人的成長性未必都能夠成為高環法師，可在法術的維度之外獲得這些能力，哪怕只是其中一二。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形高達”！

　　“界限?”少女嘴角微笑，“論跡不論心。”

　　“最簡單的就是你無法再擁有任何財產，出去少數特殊狀況。”

　　林奇連忙豎起耳朵傾聽。

　　對方接下來所說必然字字珠璣，他是鐵了心想要找漏洞的。

　　論跡，那就有余地。

　　“可以攜帶使用簡單武器，但不能說魔法物品或者精製品，大多數都是攜帶一根長棍作為旅行用手杖。”

　　果斷搖頭，他又不是孫悟空。

　　“可以穿無魔法特性的服裝，用非魔法口袋攜帶一天給養食物、攜帶使用法術材料袋。不能使用魔法物品，不過可以接受來自同伴的暫時性增益物品。”

　　“諸如喝下一瓶夥伴給與的‘治療重傷藥水’、接受魔杖或者卷軸施展的法術，但不能借用一件同伴的抗力鬥篷，也不能親自使用魔法物品。”

　　“一旦打破誓言，將會立刻並且無法挽回地失去所有獎勵。”

　　太狠了！

　　林奇撐著下巴，“恐怕這個誓言在嚴重匱乏魔法物品資源的世界，諸如末日境地，亦或者是低級冒險團才有著一定作用。”

　　看著身上的“飛翼鬥篷”、“神聖復仇者”、“幸運石”等，雖然裝備的魔法物品位置有限，但是很顯然後期時魔法物品帶來的提升遠勝於誓言的提升。

　　往往moba遊戲都知道六格神裝的完全體狀態多強橫。

　　尤其是廣大受限於派系的法術，想要突破界限都得依賴卷軸、魔杖、法杖等魔法物品，這更是相當於斷其一臂。

　　“真的有人用?”林奇納悶?

　　“這個自然有。”少女奎因笑容盎然，“異界的武僧職業，乃至變身流德魯伊因為變身後無法適用魔法物品，都喜歡立下這個誓言。”

　　林奇摸著下巴，偏偏沒有法師。

　　“那當他們的隊友可真的幸福。”

　　不要錢的同伴，這不是相當於傳說中的“十萬死士”麽?

　　“呵呵。”少女奎因仿佛看透了林奇的癡心妄想。

　　“誰告訴你貧窮誓言就不分戰利品的，他們同樣會分割，只是必須要捐給教會或者慈善組織罷了。”

　　“哎。”林奇一聲歎氣。、

　　這才是真的堵死了絕大多數路徑。

　　“善良陣營，就這些垃圾?”他忍不住反問。

　　其中不能傷害活物的“和平誓言”，他倒是覺得容易被隊友乾掉，隊伍裡有這種太惡心了。

　　少女忽然臉色僵住。

　　盡管她是想讓林奇知曉諸多陣營的優劣勢，最終全盤了解後坦然接受中立之道，此時依舊忍不住不忿說道:

　　“後面的還有更為強大的聖靈附體、不朽生物、創生聖言、聖潔魔法，如此種種都是善良陣營的標志性力量，誓言只不過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其實為什麽施展善良要素魔法也會和善良行為掛鉤?”林奇忍不住好奇。

　　剛剛按照對方的描述，執行“善舉”，能夠讓自己在善良陣營的方格不斷偏移。

　　它就相當於做好事?

　　“善良法術，一般意義上大多緩解苦痛、激發希望和愉悅、利用施法者的能量或生命力援助或醫療他人、召喚天界生物，或者引導神聖的力量。”

　　“神聖力量?”

　　林奇聽出對方語氣裡的著重強調。

　　“沒錯，最終那種情況裡，善良法術也可以和火球術一般，針對邪惡生物破壞力十足，就以‘聖言’這道審判法術為代表，所以並不只是和甜蜜與光明相關。”

　　“可是施展善良法術，會讓我變得更善良?”林奇依舊覺得這裡胡扯的成分太大。

　　“難不成邪惡法師就不能夠因為邪惡的念頭施展幾個善良法術?這樣會讓他們接觸而受到淨化，甚至和黑暗行為完全決裂?”林奇一股腦吐槽說道。

　　“確實不會如此。善良法術之上的‘聖潔魔法’便因其聖潔本質，而要求施法者奉獻具體物理性的奉獻，所以沒有任何人能夠喚出聖潔魔法而不變得美好。”

　　盡管對方已經不止一次提及聖潔魔法，甚至還算是善良陣營的看家本領，但林奇依舊忍不住歎氣，“還不是得老老實實做題解方程采樣參數?”

　　“不！”

　　忽然少女奎因搖了搖頭。

　　“你剛剛沒發覺，我的聖潔魔法‘輝耀護甲’，從始至終都沒有用到任何成分要素麽?”

　　“它是一種從善良陣營抽取而來的力量，因而無須考慮周圍的任何秘能粒子參數，就如同牧師得到來自神靈恩賜的神術一般。”

　　林奇忍不住瞪大眼睛，“也就是我也能夠施展?”

　　“理論如此，但前提是，你的施法潛力與善良程度能夠接觸到足夠的層次。”

　　“你的時光龍實際上已經達到第三層魔網的深度，因此你完全能夠依靠它來施展出完全獨立的一到三環聖潔魔法。”

　　“這是一種完全獨立的聖潔力量。”

　　“你想要學習麽?”

　　明明對方是勸說自己接受“絕對中立”以此來控制“絕對理性人格”，但此時推銷起“聖潔魔法”，林奇也不禁為之而吸引。

　　“我——”他正待同意。

　　“但是，從時光長河中獲取，必然接受時光長河的挑戰。”

　　少女奎因說道，“原本讓你控制自身的‘絕對理性人格’，那從始至終都是你自己的力量，影響並不大。但是如果你要向我學習聖潔魔法的話，你就相當於背負了更多的財富回去，會受到時光的製裁哦。”

　　“具體呢?”林奇已經恢復冷靜。

　　“以你學習聖潔魔法的形勢而言，恐怕時光長河會讓你挑戰幾隻魔鬼惡魔這種對立物。”

　　“打不過呢?”

　　“你會永遠留在這裡。”

　　“那我得繼續努力變得更強大去挑戰?”

　　“沒錯，但是隨著你的強大，你遇到的怪物會更強大。”

　　林奇忍不住眉頭深鎖。

　　死循環。

　　這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怎麽來，就得怎麽走。

　　這才是時光長河的限制。

　　如果時光是一個任人蹂躪的少女，那麽變化系的法師之王，早就拉上無數法師學徒扔到時光長河裡，讓他們變成傳奇法師後再回來了。

　　“我學。”林奇說道。

　　他對於不用感知秘能場然後計算法術模型的法術，極度感興趣。

　　善良法術之上的聖潔魔法！

　　尤其是，聖潔魔法是他可以光明正大掏出來的手段。

　　而且也更讓人安心，無論是學院還是他的夥伴。

　　關鍵自己手裡掌握著“掠奪/放逐龍息”、“時間停止”、“神聖復仇者”等bug手段，倒也未必打不過。

　　下一秒，少女身後的玉璧開始變化出新的斑斕色彩，仿佛童話王國裡，充滿綠意盎然的森林與繽紛的糖果城堡，無數的生機綻放著。

　　而林奇卻是看到這幅充滿童真的畫幅背後，無數隱匿的微言大義所凝聚的法術真意，正如曾經在高等精靈國度看到的秘法碑林那般——

　　聖潔魔法，以奉獻換取強烈的效應！

　　犧牲的藝術，奉獻的天道。

　　以施法者的獻祭，來汲取法術的力量，因而無須依賴複雜模型與秘能場。

　　屬性傷害，屬性吸取甚至生命層次的跌落乃至生命的最後讚歌！

　　一道道聖潔魔法，如同微雕一般映入林奇的虹膜之中！

　　一環:暮光之運(防護)、聖能鼓舞(預言)。

　　二環:輝耀護甲(防護)、厄亞埃拉的光輝炸裂(塑能)

　　三環:法尼瑞恩的意志(防護)、至高的道路(預言)、光輝放射(塑能)、公理之錘(塑能)、天族形貌(變化)。

　　林奇喉嚨微張，陷入震驚之中。

　　這些法術，有點強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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