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童家大院之中走出的陽光張開雙臂做出一個擁抱世界的動作,雖然前一刻他的氣海被撞破,但是他並沒有因此絕望。陽光可不是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土包子,就陽光所知道的,這天下能夠煉製那逆生丹的便有上百家之多,而自己此次的目標天機谷恰好便是其中之一。 天機谷算是一個隱世的大宗派,天機谷之中並不是隻有武修,他們還有很多的其他職業,而天機谷之中有一藥谷,這藥谷便是專門供奉煉藥師的,逆生丹盡管很是珍貴,但是陽光堅信隻要自己努力得到逆生丹也不是什麽難事。
“小子,我個人推薦你趕緊閃,誰知道那童千鈞會不會派人追殺你!”此時四下無人藍貓從陽光的身上跳了出來,對於陽光的做法藍貓不做什麽評論。如果是它去抉擇的話,可能前一刻它會陽奉陰違的答應童千鈞,然後找個機會直接消失。但陽光不是它,陽光是那種寧願撞的頭破血流也絕對不願意低下頭的人。
藍貓不是沒有想過勸說陽光,可是它細想之後明白,如果陽光能夠改變這種做事的方式,那麽他或許就不是陽光了。
一人一貓就這麽在寒風飛雪之中朝著東方開始了徒步跋涉。天機谷在童家的正南方,此去萬裡,一路的艱辛可想而知,不過如今陽光乃是煉氣九重修為,盡管因為要養傷而無法進階,但是這樣的修為除非是遇到特大意外,否則自保卻是綽綽有余了。
風聲呼嘯,雪若鵝毛,此時的天氣之寒,便是說滴水成冰也無不可。若是尋常人在這種天氣,莫說像陽光這樣輕裝簡行,哪怕是披上厚厚的裘袍也是凍得渾身瑟瑟了。好在陽光所修的乃是寒冰之力,這寒冰之力雖說暫時無法使用,可是因為藍貓的原因,避避風寒倒也算不得什麽了。
一路向東,陽光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他就知道這一路上藍貓不斷的教授他什麽踏雪無痕之術,但陽光真心懶得學這個東西。因為藍貓說過這踏雪無痕唯一的用處就是――夠帥……
“其實寒冰之力是天地間最牛逼的力量……”藍貓再一次再旁邊吹噓起他的寒冰之力,不過對於他的吹噓陽光直接表示了拒聽,這家夥屬於有什麽說什麽,陽光懷疑這家夥要是火屬性的估計這個時候所說的便是天地間最強的就是火了……
“你小子怎麽就不聽勸呢!你上輩子一定就是因為不聽勸死的!”藍貓說著陽光倒是一笑,因為這句話說得真心不錯,上輩子的自己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聽勸,或者換言之是從沒有人勸說於他,因為上一世的陽光除了修煉便是挑戰,基本上他挑戰每一個人都不會給人家留什麽顏面,隻要輸在他手中便是非死即傷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導致陽光上輩子連個不錯的朋友都沒有,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悲哀了。不過人活兩世,很多東西已經看得很開了,這一世陽光不可能再做那樣的傻事。
“咦……”就在陽光回憶往昔的時候,藍貓忽然跳了起來落在了陽光的身旁,下一刻它那原本散開的瞳孔緊縮在了一起,而後它一臉凝重道:“看來童家真的沒打算放過你,有人跟過來了,應該有四個!”
“四個?”聽到藍貓的話陽光一愣,下一刻冷汗出現在了他的頭上,如果真的是童千鈞派人追殺自己,那麽他派出的最差的怕也是執法者級別的,而執法者最弱的都是胎息境界,自己煉氣九重就算是開外掛也絕對不可能是四個胎息境界的執法者的對手吧!
“不對啊!這四個人也太弱了吧!”就在陽光擔心的時候,
藍貓再次開口,下一刻就聽藍貓道:“這四個人最強的煉氣九重,其他的三個都是煉氣八重的,童家不可能這麽弱智的派這樣的人來送死吧!” 送死!這兩個字說的絕對經典無比,如今的陽光乃是煉氣九重,面對一個煉氣九重三個煉氣八重,別說是受傷狀態,即便是沒有什麽傷估計也隻能落荒而逃,可是藍貓卻用送死兩字來敘述,其一切原因都是因為藍貓很清楚陽光就算是受傷也不會影響到他的飛刀。
“嗖……”就在藍貓聲音落下之後,遠處一道箭光破風而來,帶起一片雪花飛散,箭矢飛行之中帶著一股嗡嗡的旋轉之力,這一箭算不得快,但卻勝在突然和力道之上,這一箭應該是出自一種必須要兩人甚至三人才可以合力拉開的重弓,這樣的重弓即便是尋常木盾都可以輕松破開,所以面對這樣一箭陽光自然不敢托大,就見陽光身子向旁邊猛然一滾,而在他滾動的同時, 他的手臂動了,一把閃著寒光的飛刀破開風雪鑽入後方的小樹林之中。
“啊……”一聲慘叫從小樹林之中傳來,毫無疑問這一刀即便沒有命中要害也絕對使對方傷了一人。
陽光身子在地上就地一滾,並沒有跳起來,而是接著滾動的力道整個人哧溜一聲鑽入了足有半米厚的積雪之中。
而就在陽光鑽入積雪後,三條人影出現了,當先一人陽光認得,他乃是童家內院的一名弟子,因為經常去外院的原因,陽光記得很多人叫他九哥!而這九哥的身後跟著的兩人都是外院弟子,此時三人正在風雪之中找尋陽光的身影,而那個被陽光的飛刀傷到的家夥也正一瘸一拐的從後面走了出來。
這被傷了的家夥大腿之上一個足有小孩拳頭那麽大的窟窿,盡管他用布條封住了血管,可是那恐怖的傷口依然在往外滲著鮮血,陽光的飛刀從來都是螺旋飛行,命終之後並不是一條傷口而是一個巨大的窟窿。
“媽的!九哥!這小子下手太狠了,抓住這個小子我要把他碎屍萬段!”這受傷的家夥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叫喊著,但就在他聲音落下的時候,遠處的雪地之中忽然飛出一道寒光,這光太快了,快到這家夥幾乎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就在零點幾秒之後,寒光已經飛到了這家夥的喉頭。
遠處的三人甚至還來不及發出其他的聲音就聽見噗的一聲悶響,隨後前一刻那個受傷的家夥已經捂著喉嚨倒在地上,他的喉頭之處,一個跟大腿上一模一樣的血窟窿在宣告著他的生命已經被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