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張飛逃了,也在陳揚意料之內。
“張飛還是不容易殺,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
陳揚沒有糾結太多,讓雅若先回去休息。
這一場勝仗下來,打得十分痛快,特別是曹彰,一點也不因為自己輸給了張飛,而感到憋屈。
“下一次,我一定能夠和張飛打到一百個回合以上。”曹彰興奮地說道。
“三公子信心勃勃,這是好事,但要記住,一定得注意安全,要不然,我也沒辦法給魏公交代。”陳揚提醒道。
他很欣賞曹彰的勇武,又擔心曹彰會太莽撞。
“大將軍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和你沒關系。”
曹彰年紀還小,初生牛犢不怕虎,興致高了起來,就真的是什麽也不怕那種。
陳揚心裡想,這家夥得經歷過一次刻骨銘心的失敗,才算是真的成長。
“得意什麽,如果我不是剛受罰,今天也不需要你出手。”
另外一邊,塔拉看到滿臉得意的雅若,她心裡很不好受,又不斷告訴自己,以後一定要服從軍令。
“我知道你的厲害,不過某些人的屁股是我打的,傷藥也是我敷的,心裡會怎麽想呢?”雅若說道。
“你這個人,太可惡了!”
塔拉當場受不住這種話,暴跳起來,但又觸動傷口,痛得淚水也快要流出來。
“要不我再給你上藥?”雅若笑道。
“我不需要!”塔拉委屈地大叫一聲。
陳揚揉了揉太陽穴,他盡量不去找她們,只要看不到,聽不到,可以當做沒事發生。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
曹彰連忙跑過來,急切道:“大將軍,我們剛得到消息,張飛領兵去攻打葭萌關了。”
“張飛居然攻打葭萌關?”
陳揚想了一會,道:“看來諸葛亮也調整了對付我們的策略。”
曹彰又問:“我們今天要怎麽辦?”
陳揚尋思著說道:“當然是什麽也不做,在這裡等就夠了。”
“我們怎能等呢?就應該去支援啊!”
曹彰急道:“如果葭萌關守不下來,這要怎麽辦?”
陳揚自信道:“葭萌關不會支持不住,如果真的那麽不堪一擊,昨天就已被雷銅給攻打下來。我給過張將軍他們應對的方法,無須擔心。如果三公子還是擔心,不相信我的安排,也可以帶人去救援,但這樣無濟於事。”
曹彰認真地考慮了好一會,說道:“好,我這就帶五千人去救葭萌關。”
在離開襄陽之前,曹彰多次得到曹操的吩咐,說陳揚很喜歡冒險,只要發現陳揚有這種征象,一定要及時阻止。
曹操不敢讓陳揚再去冒險。
陳揚現在的行為,在曹彰看來,算是冒險的范疇。
得到了陳揚的同意,曹彰點了五千兵馬,還帶上趙雲和曹馥,一起殺出轅門。
然而,他們剛走出軍營沒多久,還沒有靠近宕渠山,就遇到雷銅的伏兵。
雷銅的伏兵只有兩千多人,曹彰覺得可以打,便和他們拚殺起來,可是在這過程中,李平帶來的人,從後方截殺而來。
李平的出現就很突然,在他們的情報裡面,宕渠山上根本就沒有李平的存在。
這一下,曹彰帶來的士兵開始慌張起來,亂作一團,還好是趙雲接替指揮,穩住局面,布置戰陣反擊。
“三公子,大將軍讓我來救你。”
曹休的聲音,在方返響起。
陳揚不可能讓曹彰去冒險,所以命令虎豹騎跟上,最後幫曹彰給殺出重圍,狼狽地逃回軍營。
“三公子,
現在可以相信了吧?”陳揚自信地說道。“相信了,我徹底地相信。”
曹彰深吸一口氣,穩定下來後,又道:“大將軍你是怎麽知道,外面會有埋伏?”
陳揚解釋說道:“諸葛亮要得到葭萌關,再把劍閣的守衛困死在裡面,趁機收回劍門關,再謀圖漢中。張飛必須得急攻葭萌關,又不能讓我們破壞,所以會派人來攔截我們,防止我們支援葭萌關,沒想到諸葛亮那麽快就給宕渠山增援了。”
曹彰問道:“張郃他們要怎麽辦?”
陳揚說道:“他們守得住的!”
——
葭萌關內。
“大將軍他們,被數據擋在宕渠山外面,無法過來和我們接應,張飛又來大規模地攻打,很難再守下去。”夏侯尚皺眉說道。
“還記得前幾天大將軍給我們的書信嗎?大將軍說了,我們不用出兵,只要死守葭萌關, 張飛是攻打不進來,他在想辦法突圍。”
張郃並不感到慌張,大手一揮,又道:“來人,給他們一些炮彈嘗嘗。”
轟!
一聲巨響,幾乎震動了整個城樓,霰彈打下去後炸開,硝煙彌漫,慘叫聲連續不斷。
張飛畏懼炮火,不敢硬攻,撤出火炮的射程范圍,再命人來到城下辱罵張郃。
那些罵人的話,那是有多恨,就罵得多恨。
剛開始罵了幾句,他們可以當做沒事發生,隨著罵的時間越來越久,張飛也就罵得越狠了,把夏侯尚也一並罵了。
“將軍,我快要忍不住了,你讓我出戰,我要滅了張飛。”夏侯尚難受地說道。
“不能出戰,大將軍說了,無論張飛在城下做什麽,都不能出戰,否則我們就中計了。”
張郃想了好一會,道:“我派人去找大將軍問計。”
派出去的士兵,從葭萌關出發,走遠路繞過宕渠山,很快來到曹營裡面。
陳揚得知張飛的行為之後,想了好一會,寫下一封信讓那個人帶回去,信上面,詳細地寫下要如何應對張飛的方法。
過了好久,張郃拿到這書信,他認真地看了看,道:“不用理會張飛,任由他罵。”
夏侯尚看了書信,也沒有再說什麽,但心裡很是解恨。
罵了好久,張飛得不到張郃的回應,計無可施,大喝道:“來人,把我的酒,全部搬上來。”
張飛絕對是好酒之人,行軍途中也會帶酒,但他又能很克制自己,正式打仗時不會隨意喝酒,好像把酒帶在身邊,就為了看一眼而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