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玨拿過來一看,還真的是潘雄的照片,看起來像是某個監控拍下來的截圖。
在這段時間裡面,陳玨已經把監控、相片等東西全部了解過,心中也有概念,一眼能分辨出來。
但從相片上面,他又看不出有什麽特別,好一會後問道:“這是從哪裡得來的?”
程湘儀還是有一定的實力。
陳玨還未開始去找,她已經把潘雄的相片找出來。
程湘儀說道:“這是我根據你對潘雄外貌的描述,先讓人把他的樣子畫出來,再通過大數據的分析,最後得到這個,相片的拍攝地點不是我們所在的城市。”
陳玨想了好久:“我怎能確定,你不是在騙我?”
他聽說過,在這些年代有一種可以修改圖片的技術,能改成任何你想要的內容。
“要是陳先生這樣認為,大可以不相信我,請便!”
程湘儀終於能反客為主,硬氣了一會,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讓陳玨離開。
接下來要滿不在乎的人,不再是陳玨,反而成了她,悠哉悠哉地喝咖啡。
“怎麽合作?”
陳玨最後還是妥協了。
“幫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程湘儀笑眯眯道。
陳玨說道:“你那個東西,我真的不知道在哪裡,也與我無關。”
程湘儀很不解道:“但我在與你見面之後,東西就不見了,很奇怪。”
“我沒有拿過你的任何東西,如果找不到怎麽辦?”
陳玨覺得這個女人,沒有那麽容易放過自己。
她掌握住潘雄的線索,還會把他繼續利用下去。
程湘儀笑道:“那個東西不見了,一定會有人來殺我,那你就要幫我擋住那些人,保護我的安全。”
“我回去考慮一下!”
陳玨起來便往外面走去,不過剛走了兩步,想到另外一件事,回頭又問:“你為什麽要捉那些人?”
想到死在工廠的男孩女孩,有點殘忍,還和秦子茹有關,他想知道為何。
程湘儀一臉無辜道:“那些人不是我捉的,像我這種身份,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一般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去做,而是給錢找別人去帶你回去。你那個小女朋友的事情,和我沒關系。”
“你回去考慮幾天,如果拒絕,我會把潘雄的所有線索,都給毀掉。”
她仿佛吃定了陳玨那樣,胸有成竹,笑得很自信。
回到工廠。
“先生,沒事吧?”
鍾建生緊張地問。
陳玨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麽事,那個酒吧如何了?”
鍾建生有些為難道:“他們不願意讓出來,那個人很不簡單,我們要怎麽辦?”
陳玨說道:“明天我們去走一趟。”
胖子都死了,酒吧場地的那個主人,應該也留不住這地方。
到時候就看他們的手段如何。
“先生,回來了。”
秦子茹很體貼地去為他泡茶。
不過看她眉頭輕皺,好像有什麽煩惱,陳玨問道:“怎麽了?”
秦子茹微微搖頭:“我沒事。”
“一定有什麽!”
看著他投來的目光,秦子茹有點感觸,許久後還是說出自己的心聲:“我覺得自己什麽都幫不了你。”
這個丫頭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特別在看到程湘儀對陳玨好像也有幫助,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程湘儀那個女人,帶著心機來的,我不喜歡她。”
陳玨笑道:“你要是願意,不用叫先生,叫我老公。”
這個稱呼,也是他最近學來的。
來到一千多年後,不知道以後能否回去,他決定先把這個丫頭當作自己妻子。
如果可以,再把她帶回去大虞。
不過郭嘉的小女兒……
他想了一會,也沒所謂,反正大虞不在乎這些。
“啊!”
秦子茹驚訝地抬起頭。
“怎麽,你不願意?”
“不是……我願意,但是……我真的什麽都幫不了你。”
她的想法很簡單,做陳玨一個小情人就夠了,不敢相信可以成為夫妻。
“你現在就是幫我。”
陳玨笑道。
秦子茹鼻子一酸,癡癡地看著他,帶著羞意道:“老公!”
如此簡單的一個稱呼,竟讓她感動得哭了起來。
“我沒有身份證,要不然可以和你登記結婚。”
陳玨又說道。
“不需要,這樣已經很好了。”
秦子茹哭著就笑了起來,還是有點卑微,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輕聲地安慰了她好一會,陳玨便開始考慮和程湘儀合作的可行性。
第二天早上。
鍾建生領路,他們很快又回到那個酒吧前面。
胖子死了後, 酒吧一直沒有開門,大門旁邊還有乾枯的血跡沒有清洗乾淨。
看到他們來了,又有一群人包圍過來,不過發現來的人是陳玨,想到胖子被殺了那天的事情,害怕得腳步也停頓片刻,最終沒敢做什麽。
“你們這裡是誰說了算?”
陳玨不和他們廢話,開門見山道:“讓他出來,我要買下這個地方。”
如果是鍾建生一個人來,敢說出這句話,可能已經被砍成兩截。
陳玨就不一樣,那天楊新客客氣氣的一幕,他們至今還記得。
馬上有人回去通知,片刻過後出來了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酒吧是那胖子的,但場地是我租給他,你真的想要我這地方?”
男人揮手道:“跟我進來吧!”
他們來到裡面,數百個小弟包圍在身邊,警惕地看著陳玨等人。
這種陣仗,鍾建生還是第一次看到,緊張得小腿都在顫抖,等會要是打起來,首先死的人肯定是自己。
“有膽識!”
男人的目光掃過鍾建生,最後欣賞地落在陳玨身上。
區區幾百人,還不足以讓陳玨害怕。
以前攻打西方的時候,陳玨他們一千多人,面對數萬波斯士兵,還不知道害怕是什麽東西。
“怎麽稱呼?”
陳玨問道。
“段軍!”
男人輕聲問道:“聽說你最近很囂張,名聲也很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過想當年我在你這般年紀,聲望比你的還要大,也要比你更囂張。”
提起往事,他無限感慨,又摸了摸自己斷了的雙腿,最後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