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陳揚剛起來,就有人過來通傳,說是夏侯楙要見自己。
“他來得也太快了吧!”
陳揚心裡嘀咕了一會,就讓人把夏侯楙帶到會客大廳,自己稍後再去。
陳揚刻意讓夏侯楙等待,故意拖延了許久,他才出現在廳堂之上。
夏侯楙看到陳揚出現的瞬間,他直接跪下來,態度恭敬地道:“夏侯楙,上門賠罪!”
陳揚淡然道:“你先起來吧!”
“是!”
夏侯楙站起來之後,他不敢和陳揚對視,靜靜地低下頭。
“你說你是來賠罪?”
“沒錯!”
“那麽你可知道自己有什麽罪?”
“我愚鈍至極,被司馬懿利用而不自知,險些害了將軍的性命!”夏侯楙高聲說道。
他的聲音很是誠懇,如果不是陳揚提前知道了什麽,可能就相信了他這些話。
陳揚搖頭道:“在我看來你還是想不明白,你自己錯在哪裡。”
夏侯楙不解地問道:“請將軍指點,我錯在何處?”
“你的錯我無法指點,說到底,那是你的問題,我又如何指點?”陳揚說道。
夏侯楙不明白這些話的深意,他的態度更恭敬,繼續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陳揚揮了揮手道:“既然不知道,而又想真正認錯的話,你回去想清楚再來吧,另外……我可以原諒你今天的賠罪!”
夏侯楙懵了一會,既然他說明自己還有錯,為何又會原諒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以後做事記得帶腦子!”
陳揚看到他一臉懵逼的樣子,也不想和他廢話太多,揮揮手就把人趕走。
“多謝將軍的原諒!”
夏侯楙躬身一禮,然後轉身離開,因為他也不想在陳揚的地方待太久了。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滿臉誠懇的表情,變得陰冷無比。
在陳揚的府邸外面,已停著有一輛夏侯家的馬車。
夏侯楙坐在車上之後,看到夏侯惇已經在車廂內等著自己,後者問道:“如何了?”
“父親,他已經原諒我了!”夏侯楙沒有把整個過程說出來。
夏侯惇松了一口氣,能原諒就好,但是他又問:“就這樣?”
“他隻說原諒,並沒說其他話。”夏侯楙繼續隱瞞。
“回去吧!”
夏侯惇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馬車啟程,往夏侯府的方向回去。
陳府裡面。
“夫君,剛才是不是夏侯楙來了?”曹寧從房間裡出來,有點著急地問道。
陳揚點了點頭。
曹寧又說道:“都是寧兒不好,為夫君帶來麻煩了。”
陳揚拉起她的玉手,笑道:“夏侯楙不算是麻煩,我已掌控了一切,任由他怎麽折騰也掀不起風浪。我這是在想,如果我殺了他之後,會不會破壞了老曹和夏侯惇的關系。”
“能不殺,夫君還是盡量不要殺!”
曹寧雖然是女子,但她也懂得家族裡各種複雜的關系。
“好!”
陳揚點頭道。
在這天下午的時候,陳揚往工廠那邊跑了一趟。
“將軍!”
麋貞正在記錄著最近的帳目,她看到陳揚來了,連忙起來微微一禮。
果然是大家閨秀,麋貞的言行舉止,處處透露著一種優雅的感覺。
今天她穿的還是不多,像是很不怕冷,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皮襖,把她那禦姐的身段顯露出來。
陳揚認真看了看,發現她的身材似是要比貂蟬好,玲瓏的線條優美動人。
看到陳揚來了的時候,麋貞臉頰又微微一紅,她禦姐的高冷在他面前無法保持。
陳揚艱難地把目光收回,說道:“麋小姐不必客氣,最近在這裡可還習慣?”
麋貞輕聲道:“多謝將軍關心,貞兒已經習慣了這些事務。”
她的聲音,也是悅耳動聽。
陳揚正想說點什麽,葉舜在這時候突然走來了。
“主公!”
葉舜在陳揚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待他說完了,陳揚的臉色微微一變,道:“帶我去看看。”
工廠外面不遠處,有數十士兵押著三個跪在雪地之上、衣著普通的人。
“葉舜,你說的就是他們?”陳揚說道。
“沒錯,他們是影子在我們工廠附近發現的可疑人員,已經在這裡遊蕩了好幾天。”
葉舜沉聲說道:“根據影子的調查,這三人還不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從他們的體格上看,也並非村民所能有,更像是訓練有素的探子。”
陳揚走上前去,那三個人馬上低下頭,一聲不吭,眼神渙散,仿佛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隨時等待死亡的降臨。
“主公,你看他們身上有多處傷痕,以及這種身材,也不像是長時間耕作的村民。”
葉舜說著便走上前,拔出刀在他們身上的衣服一劃而過。
厚實的衣服散落一地, 露出了他們身上的各種傷口,以及一身健壯的肌肉,的確不是農民耕作就可以鍛煉出來。
寒風剛好吹過,三人冷得渾身顫抖,但誰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嘴巴嚴得很。
葉舜還抓住一個人的手強行舉起來,續道:“主公你看,他們的手上有一層老繭,是長時間握刀而留下來,這也和農民耕種時手握鋤頭的不一樣。”
陳揚看了一眼那人的手掌,發現這種老繭很明顯,和自己長時間練劍留下來的相差不大。
“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我你們是從何而來,可活!”
想到這裡,陳揚眼神一冷,厲聲道:“否則,死!”
三人跪在寒風中顫抖,一言不發。
“給我準備一些冰水!”
陳揚指著他們當中的其中一人,續道:“另外,把他的手腳捆綁起來。”
士兵們聽了,馬上去為陳揚做準備,被選中的那人,首先被捆綁著丟在地上。
其他兩人很不解陳揚想做什麽,茫然地看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兩大桶冰水被抬了過來。
陳揚拿起他們的衣服,蓋在那個手腳被捆綁著的人臉上,揮手道:“把冰水倒在他的臉上,但要慢慢倒,不要一次全部倒下去。”
他所用的審問方式,是一種著名的刑罰——水刑!
面部用毛巾蓋著,又不斷地倒水在衣服上。
隨著水的湧入,濕透的衣服不僅能堵住口鼻,還能阻止受刑人把水吐出來,即使是屏住呼吸,還是清楚地感覺身邊的空氣被吸走,能夠讓受刑人產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