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說實話,對方使出這招來,我沒什麽好辦法!”
愛德華說出了實話。
“什麽意思?”
安德莉亞問道,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上去砍人了。
“就是字面意思,‘寒冰之卵’這個法術屬於冰系魔法裡的絕對防禦類法術。
施法後可以抵禦大部分物理和魔法攻擊。
只有幾種詛咒系法術無法抵禦。
而且這種魔法盾是360全方位無死角防具,而且不會被以點破面的攻擊擊潰。
只要施法的魔導士魔力沒耗盡,我拿它沒任何辦法……”
“那我們就只能等著對方清醒,然後挨揍?
還有,為什麽對方能被聲音震昏過去?
聲音攻擊也算是物理攻擊吧?”
安德莉亞沒好氣的問道。
“可能是起爆的時候比對方施展出魔法早了那麽一點……
不過不用擔心,對方在施法的時候也無法進攻。
估計對方沒什麽戰鬥經驗,否則就不會被我的自爆人偶嚇著,用出這種防禦法術了。
而且我已經想到好辦法了!”
愛德華靈光一閃說道。
“什麽辦法?”
“既然防禦打不破,我們就給她把防禦加固一下!”
愛德華說著,將手放到地面上,隨著煉金術的光芒亮起,地面上升起了無數金屬細絲,不停的纏繞上‘寒冰之卵’。
最後一顆銀亮亮的‘大粽子’將對方包裹起來,隻留了一條長長的細杆延伸到地上。
‘大粽子’最終變成了一顆金屬球,像是一個巨大的棒棒糖雕塑,矗立在道旁。
愛德華拍拍手,說道:
“好了,獵殺者捕獲完成,這下她出不來了。
等她清醒了,正好拷問一下!”
“就這麽容易?”
安德莉亞問道。
“應該是吧……”
愛德華也覺得今晚的行動太過容易了些,當然,這需要刨除他使用了成噸的精金和秘銀的因素。
雖然煉金術士拿錢砸人是常用戰鬥手段,但這麽‘壕’的煉金術士估計從來沒人見過吧?
金屬棒棒糖裡面終於傳出了聲音,‘漂亮舅媽’一邊敲著金屬外壁一邊喊道:
“放我出去!你以為這種小把戲就能困住我嗎?”
金屬蛋的外壁被錘的咣咣響,裡面的人卻沒能出來。
“我倒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的戰鬥方式是砸錢!
你真的以為我拿這些精金和秘銀沒辦法?
金屬怕低溫,只要我施法,這些東西就會像是酥皮點心一樣脆弱!”
‘漂亮舅媽’繼續說道。
“請開始你的表演!”
愛德華揮揮手說道。
裡面似乎被愛德華的態度氣的不輕,不再言語,靜默的開始施法……
“喂,裡面的聽好了。
你要是想使用類似‘急凍射線’‘寒冰領域’一類的魔法可得掂量著點。
你身處的可是封閉空間,使用了這些能讓空氣液化的法術,別牢籠沒打破,反而把自己悶死了。
人類的肉身來之不易,未成神之前可都是肉體凡胎呐!”
愛德華威脅道,通過跟蟲先生交戰中的隻言片語,他了解到很多關於獵殺者的弱點。
他們‘奪舍’的肉身就是弱點之一,毀壞他們的肉身雖然不能直接殺死這些曾經的神靈,但拿肉身來要挾他們,絕對有效。
裡面徹底失去了動靜,似乎在衡量愛德華所說的是否是真的。
愛德華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待著。
安德莉亞看他抱著膀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緊緊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了。
她不知道接下來愛德華會如何處理這位漂亮舅媽,她聽愛德華介紹過。
想要徹底殺死這些‘獵殺者’,不僅要殺死一次他們的肉身,還要對付之後顯現的‘本體’。
愛德華的金屬球只能困住對方一時,卻困不住對方一世。
現在,只是忌憚自己的肉身被毀,投鼠忌器而已。
就在此時,周圍的環境陡變。
漸漸散去的白色霧氣又重新籠罩上來,而且漸漸由白轉紅。
如果他們現在不戴頭盔呼吸,就會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安德莉亞和愛德華立即警惕起來,向後撤了兩步,背靠背做出了警戒。
啪啪的腳步聲傳來,像是敲在心坎上的鼓錘,讓人一陣心神不穩。
借著夜視法陣的微光,愛德華看到,莊園方向的路上,緩緩走來一個赤著腳的小男孩。
小孩同樣穿著雪白的睡衣,赤著腳,低垂著頭,走路時雙手下垂,就這樣一步步的逼近過來!
“停!俊雄!你是來救你媽伽椰子的嗎?
你娘倆擱著演咒怨呢嗎?”
愛德華開始瘋狂的吐槽。
“呵呵,被我嚇的語無倫次了嗎?
吸入血霧一般都是昏迷,陷入瘋狂的還真少見呢!”
小孩發出了低沉的話語,聽起來倒像是個老人的聲音。
“安德莉亞,這就是你小表弟吧?
看來你們舅舅這兒子不一定是親生的啊!”
愛德華拿胳膊肘捅捅安德莉亞問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閑心說這個……”
安德莉亞也是很無語,這個愛德華一直都很靠譜,只是每次戰鬥時腦袋都好像缺了根弦。
“沒吸入血霧嗎?
看來我得自我介紹一下了。
我的名字是‘血’!
‘黎明’組織的一員。
現在我們能談談嗎?”
“血!你瘋了,跟他們說什麽廢話!
趕緊出手乾掉他們!”
金屬球裡被困的‘舅媽’怒聲喊道。
“你還是別說話了,裡面空氣不多,再說話小心把你的肉身憋死!”
愛德華一句話就讓‘舅媽’閉嘴,同時內心瘋狂吐槽:
什麽‘黎明’組織,這名字在反派裡low爆了好不好?
你們還不如直接叫‘曉’組織呢!
別以為用了天王的名字就牛逼,大不了我改姓劉!
小孩子樣貌的‘血’回過頭來,對愛德華繼續說道:
“‘蟲’應該就是你殺死的吧?
雖然組織說‘蟲’是‘蛇’殺死的。
但我怎麽都不信。
因為那兩條‘獵犬’是我借給‘蟲’的,他要追查的人是你。
而且不明不白的就死在白鷹城,那時候‘蛇’應該已經到了馬拉城。
兩者距離3000公裡,除非‘蛇’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否則他不可能在兩天之內往返。”
“你想說什麽?”
愛德華問道。
“既然‘蟲’與‘蛇’的死都跟你有關系,那麽你就有跟我們平起平坐的資格!
現在我想談筆交易,放了‘冰’。
我們好商量。”
“條件呢?”
愛德華問道。
“這次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名叫‘血’的小孩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