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妮卡解下圍著的面紗時,倒是沒引起什麽驚呼之類的騷動。
只是,當她將右手抬起,露出手中戒指的時候,戒指原本藏在掌心的戒面上泛起一陣光暈。
這讓在台下警戒的一眾護衛和軍警們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了縮。
這世界的魔法道具千奇百怪,能造成巨大破壞的魔法道具或許只是一個戒指一個手環之類的附魔道具。
所以,台下的人緊張一些倒是不奇怪,只是那位菲力南四世陛下卻猛然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台上的莫妮卡。
此時莫妮卡手中戒指的光芒已經發生變化,一束繚繞著火焰的紅色玫瑰虛影透射在半空中,引來看台上上萬觀眾的驚呼。
這是羅幕羅王國的王室徽章,代表了一個兩千年家族的古老傳承。
莫妮卡手中的戒指,就是她所在家族的傳承戒指,當初由他父親,當時的王國太子掌管的傳承戒指。
這枚戒指不僅僅代表了王室的權利,還儲藏著整個家族上千年傳承下來的寶物與財富。
實話講,半年前要是國王還保有這枚戒指,其中的財富至少能支撐自由城市聯邦將戰爭再拖一年。
到時候,北面的亞德蘭王國緩過手來,收拾掉那條用鋼鐵和水泥澆灌的防線,真正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此時的國王陛下看著那枚戒指有些出神,心中泛起一種複雜難明的情緒,一時間沒了動作。
只是在他身後,一名身穿華麗長裙的中年貴婦,已經不顧一切的分開了衛兵衝了上去。
“莫妮卡!你是莫妮卡!”
那名貴婦不顧眾衛兵的阻攔,不顧那位戰神殿教皇的威壓,衝到了舞姬打扮的莫妮卡身前,一把把她摟在懷裡。
“哦,上神保佑,小莫妮卡你還活著!
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是瑪麗莎,最疼你的瑪麗莎姑姑……”
貴婦的眼淚已經撲簌簌流了下來,一邊低語,一邊親吻莫妮卡的額頭與臉頰……
莫妮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有些不知所措的任由婦人擁抱一時間沒了反應。
最後有些呆板的回應了一聲:“姑姑……?”
時間過了大概半小時,看台上上萬觀眾已經開始陸陸續續退場。
這次不僅僅看了一場著名歌劇團的演出,還吃了一次王室的大瓜,大多數觀眾覺得不虛此行。
一眾到場的王室成員早就退場,回王宮處理後續事宜了。
莫妮卡也在那位貴婦的勸導下,極不情願的坐上了王室的車駕,跟著去了王宮。
這場鬧劇也草草的收場了。
在這個逐漸開明的時代,這個以貿易和商業著稱的城市,議論王室可不是什麽大罪。
正相反,普通民眾對於這種事情反而非常樂於討論。
這些觀眾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趕回家中,向家人和親朋分享自己今天的見聞。
“莫妮卡的演技可真棒!”
安德莉亞起身,對正正在收起槍械的愛德華說道。
“我看不全是裝的,她姑姑抱著她哭的時候,她真的是不知所措吧?”
愛德華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得提醒她一下,不能讓她放松戒備。”
安德莉亞說道,作為貴族的一員,小時候耳濡目染的,也了解到各國貴族的黑歷史。
對於貴族之間的爾虞我詐了解頗深。
“怎麽講?那國王的態度尚且不明朗,不過我看她那姑姑不像是在演戲……”
愛德華說道。
“莫妮卡的父親跟現任國王是同父異母你知道吧?
當年的突然襲擊,把莫妮卡祖母所出的所有孩子,也就是莫妮卡一家和他叔叔與姑姑全都殺害了。
這才輪到第二任往後所生的小兒子繼承皇位,也就是現在的菲力南四世。
之前,他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修煉天賦。
要不是排在他前面的人都死了,說什麽也輪不到他來繼承王位。
那位姑姑就是當年羅幕羅王室最小的一位公主,跟菲力南四世是親兄妹。
她表現的是不是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安德莉亞分析道。
“貴族圈子真亂,我都後悔支持莫妮卡恢復身份了……
走吧,趕緊回酒店。
再晚一點,我們還要潛入王宮……”
愛德華一邊說,一邊收拾好了一切,和安德莉亞走出了古鬥獸場。
離開鬥獸場的時候,迎面正碰上詹姆斯和他的兩個手下。
“呃……杜……杜卡斯先生,伊芙加登小姐又見面了,好巧啊!”
詹姆斯熱情的打著招呼。
“是啊,好巧,不過莫迪默先生,我姓杜馬斯,薇爾莉特的姓氏您記得很清楚。
為什麽我的姓氏您卻沒記住呢?”
愛德華揶揄的說道。
“呃,杜馬斯先生,實在不好意思。
對了,二位還沒吃晚餐吧?
在異國他鄉還能再見就是有緣,不如我請二位去吃晚餐……”
詹姆斯說道。
“抱歉,我和薇爾莉特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愛德華故意面色不善的拒絕了這位帝都警察廳年輕俊傑的邀請,拉著安德莉亞離開了鬥獸場。
“頭,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
傑瑞捅了捅自家老大說道。
然後他見這位長官似乎情緒不高,便拉住他的胳膊說道:
“頭,來之前你不是答應我們去見識見識這邊最大的夜店嗎?
走啊,現在去時間正好!”
“算了,沒心思,走吧,回去睡覺……”
詹姆斯有些沮喪的說了一聲,轉身回了酒店。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的詹姆斯,在酒店的餐廳用餐時,看到了當地報紙對於昨晚事件的報道。
似乎是這些報紙都經過了審查,沒把莫妮卡喊的那些話說出來,卻將事件粉飾成一場大型認親現場。
說什麽在戰神教會的教皇冕下見證下,王國失蹤多年的莫妮卡公主終於回歸王室雲雲。
詹姆斯心想,我當時要是不在現場,報紙上說的我就真信了雲雲。
等他回到酒店的房間,發現湯姆和傑瑞的房間裡沒人。
似乎昨晚兩人撇下他去夜店,至今未回。
他無奈的聳聳肩,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推開門, 他立即警覺起來。
今天早上,服務生已經打掃過房間了,出門在外,為防萬一,他還偷偷在門邊做了記號,很簡單,就是夾在門上的一張小紙條而已。
他的一位老同事曾經跟他說過,現在各國首都的治安都不怎麽好。
有很多入室行竊的扒手,這一招就是用來檢驗房間門有沒有被動過的。
現在,那張小紙條已經落到了地上,很顯然房間裡進去人了。
他下意識的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督查所用佩劍,出國自然是用不上的。
但是,他手裡卻又其他防身武器。
一根伸縮甩棍被他握在了手裡,悄悄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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