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泥板,是聖光教會的初代大賢者在十二歲的時候,聽從聖光之神的感召,無師自通書寫出的教典。
是聖光之神在這個世界上最初的神跡。
也是聖光之神錨定在這個現實世界的抓手。
別看他只是一塊風乾的泥板,看起來只要水浸或是輕輕一摔就能將其毀壞。
但實際上,它在成型的那一刻,就變得堅不可摧,水火不侵。
自己是什麽時候看到這件聖物的來著?
是一千年前,自己奪舍了當時的神光四世教皇,想要親自掌握這件聖器,卻被聖器打的粉身碎骨,差一點就魂飛魄散的時候?
還是諸神之戰後,自己逃進爛泥沼中默默舔舐傷口時,見到手握泥板的少年時那驚鴻一瞥……
現在名叫帕特裡克的老人,原本只是一位魔法帝國末代的小巫師。
因為為人勤快,說話好聽,辦事又勤快,竟然成為了生命學派大巫師的生活助理。
或許是他那伶俐的性格,在那個巫師至上的時代,跟一眾清高的巫師們完全格格不入原因。
這個善於奉迎,為人圓滑的家夥,竟然成為了這位大巫師串聯各方勢力的聯絡員。
之後,在魔法帝國分崩離析,眾神崛起之後,這位受人歡迎的‘小家夥’竟然被初代神王冊封為旅人、商人和小偷的保護神,眾神的使者,並且給他賜名赫爾墨斯。
這讓他哭笑不得,這個名字的由來,他可是知道的。
那位開創了煉金學派的的傳奇大巫師,可是以擅長講故事而聞名於世的。
赫爾墨斯與雕塑的故事他可是聽過的。
就連那位神王宙斯的神名,都是嚴格按照那位大巫師故事裡的名字取的。
似乎這位成為神王的大巫師,也想開創那種故事裡綿延數十萬年的神國吧?
但是,即然成為了神族中的一員,即使是所有神族成員中最卑微的信使,他的小日子依然過得不錯。
在他的感覺中,自己已經算是最幸運的一個了。
想想那場帝國分崩離析的大劫中,多少傳奇人物隕落,多少英雄消失。
而自己這個卑微的小人物卻得以獲得悠久的壽命,他便感覺無比的幸運。
只是,如果那位大巫師,哦不,是初代神王隕落的沒有那麽早就好了。
他被自己的兒子暗算了。
原本壽命可活千年的大巫師,對自己的後代本就不上心。
他原本的後代都是短生種,極少有驚才豔豔之輩。
而那位大巫師在成神之前,早就子孫遍地,這些人,也成了人間最初的統治者。
也就是那些所謂的貴族。
但是,成神之後生下的後代,跟那些凡人後代是不一樣的。
這位初代神王似乎思想固化在大巫師的思維模式中轉不過彎來,對於自己的後代不聞不問。
以至於,這位二代神王在短短的幾十年間就成長為一名七級巔峰的神邸,他都沒有注意。
似乎這位二代神王不願意做幾千年的兒子,更不願意永生永世做別人的兒子。
所以在神山建立之後,就悍然出手,奪取了自己父親的神格,將其永久封印起來。
自己這個赫爾墨斯,到最後還得向這位沒受過一天正統巫師教育的神二代表忠心。
最後,還改了個名字叫墨丘利。
這都是前塵往事了,自從諸神黃昏的戰場中逃脫,他們這些串聯起來的舊日神明便念念不忘昨日的榮光。
或許,黃昏之後是黑夜,黑夜之後又是黎明呢?
“帕特裡克主教,你沒事吧?”
身邊那位名叫勞倫斯的大主教輕聲問道。
手捧著這枚字裡行間流淌著聖光的泥板,這位昨日的神明只是愣神了一霎那,卻仿佛回顧了自己這漫長的一生。
他的手稍微顫抖了一下,朝身邊的“同僚”笑了笑說到:
“只是見到聖物,過於激動罷了,勞倫斯主教。”
“兩個大主教合力,真的能激發聖物的力量嗎?”
勞倫斯主教問道。
“我研究聖典多年,似乎這確實是可行之法。
如今邪神的反撲迫在眉睫。
伊斯特冕下又去了新大陸鏟除邪神。
在這個教會生死存亡之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帕特裡克說道。
“可是,眼下外邊的局面尚不明朗。
總廷這邊防守還是有余力的。
而且即使總廷被攻破,我們帶著聖物轉移就是了。
只要聖物還在,等待伊斯特冕下歸來。
聖光之神的榮光還可以重新照耀世間。
我們這樣嘗試未曾實驗的方法,如果對聖物造成了損傷反而不美吧?”
這位名叫勞倫斯的主教,是個瞻前顧後的家夥,做事沒有半點魄力。
這讓計謀就要得逞的帕特裡克心急不已。
幸好,此時外面的局勢幫了帕特裡克的大忙。
在不遠處密集的蒸汽弩箭發射的咻咻聲,與一聲聲蒸汽炮的巨響聲中,聖光教會總廷的大殿,被卡車般大小的蜥蜴頭顱撞開了一個大洞。
雖然,這個形似霸王龍的巨大蜥蜴身邊,被聖光教會請來助陣的5位5階強者還在瘋狂的向其輸出著攻擊。
但是這樣的攻擊,對於六階的巨獸來講,簡直就是在撓癢癢。
就連那位號稱最強劍聖的伊莎貝拉女皇,用出最強的突刺劍技,也未能刺穿巨獸的鱗甲。
巨獸的吼聲,聖光教會總廷的大殿裡回蕩。
恐怖的音波,與附帶神性攻擊的氣息,使得還在唱詩的神職人員們一陣的慌亂。
即使有著聖光加持的保護,不斷唱頌聖歌的人,也難以繼續下去。
維持在聖光教會總庭的防禦結界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為何聖光的庇佑如此脆弱?”
勞倫斯主教喃喃自語道。
“定然是新大陸那邊的神罰大陣發動了,聖光之神沒時間注視我們這邊。
勞倫斯主教,趕緊作出決定吧!
現在真的是別無選擇了!”
帕特裡克目眥欲裂地說道。
他這次的表演極為成功,讓身邊這位相處多年的同僚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好,我們現在就試著發動聖物的力量!
聖物裡積蓄千年之久的信仰之力,一定隻可以破除這些邪神!”
勞倫斯主教用顫抖的雙手抓住泥板的一端,等待帕特利克將手打在泥板的另一端。
準備二人合力激發眼前聖物的力量。
就在此時,帕特裡克老麥的臉上忽然泛起一陣邪意的笑容,籠在袖子裡的右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漆黑的匕首……
題外話
今天晚上嗓子太疼了。勉強碼出這些字來。
自我認為已經失去水準了。
真是抱歉。
另外大家有誰試過被人一邊掐著脖子還要一邊碼字的嗎?
那感覺糟透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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