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
自無盡時代結束後,混沌破滅,但仍有不少大道界假借混沌之名,例如道祖、盤古所開辟的大道界便以混沌自稱,盤古乃最強混沌魔神,他自稱混沌,倒也算正宗。
如今的混沌以道天人族為首,其下誕生了不少種族,但要麽被道天人族誅滅,要麽被道天人族奴役,站在道天人族的角度來看,沒什麽不對,任何種族若是得勢,皆會如此。
但近來,混沌之中經常出現各種劫難,甚至還誕生邪魔,肆虐混沌,以道天人族為食。
常年征戰,天災人禍,導致道天人族損失的人口越來越多。
這一日,道天人族的大道至上們聚集在道祖殿內,求見道祖。
道天人族資質絕倫,經過近兩億年的發展,誕生了五位大道至上,放眼整個無盡時代,也算是一流種族。
五位人祖打坐在地上,靜靜等待。
不知過去多久,道祖終於出現。
道祖鶴發童顏,一襲白色道袍,坐在蓮座上,身上散發著神聖的光芒。
五位人祖立即行禮,縱然已經證得大道至上,但他們在道祖面前,仍顯得平庸。
他們能走到今日,是借助了道天人族的氣運,否則按照他們的資質,還得再熬一段時間才能證得大道至上。
中間的人祖開口道:“道祖,近來道天人族氣運不順,混沌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們都是人精,意識到問題出現在混沌上。
怎麽可能驟然出現這麽多災難,這麽多邪魔?
道祖平靜道:“混沌自有其規則演化,如今多難,或許該從道天人族上找原因,爾等為混沌主角,除了保證自己的利益,理應再承擔更多的混沌責任。”
五位人祖動容。
其中一位苦惱道:“如何承擔?若是有來犯者,吾等都是第一時間出手,總不能讓吾等建設混沌吧,這裡的規則之力可是您與盤古祖神所創,吾等根本乾預不了。”
“是啊,吾等已經盡力了。”
“總不能讓吾等允許其他種族並立吧,長此以往,必然會起劫數。”
“沒錯,一方大道界若是有多個種族並立,必然矛盾不斷。”
“道祖,道天人族可是您與盤古祖神親自所創,您要拋棄吾等?”
五位人祖越說越義憤填膺,道祖保持沉默。
良久。
待五位人祖平複心情,道祖方才幽幽道:“吾且問你們,這無盡時代可有一統之大勢力,能言定所有大道界的命運?”
一名人祖回答道:“隱門算嗎?”
道祖道:“不算,隱門何曾掌過權?如今更是分裂成諸多勢力,明爭暗鬥,這些事情爾等應該能目睹。”
人祖們沉默。
事實確實如此,無盡時代確實沒有一支勢力敢獨裁,強若無相無形超脫大神明頭上也有主宰壓著,而主宰壓根不管事。
但是!
混沌豈能跟無盡時代比?
即便他們統一了混沌,放眼無盡時代,也只是滄海一粟,那些大勢力誰不是獨掌一方大道界,與道天人族一樣,甚至更強勢,佔據數方大道界的勢力也有。
憑什麽他們不行?
道祖看出他們心中的不滿與不甘心,道:“此乃道天人族的劫數,若是爾等不情緣,那就拭目以待,這是大勢所趨,吾現在忙於創界,無法再支持爾等。”
話音落下,道祖消失。
五位人祖面面相覷。
他們正要說話,為首的人祖沉聲道:“先走吧,別打擾道祖他老人家清修。”
他眼神閃爍,胸腔裡醞釀著滔天怒火。
此類情況在鴻蒙也有發生,不過韓荒比道祖更為霸道,
說換鴻蒙霸主就換,誰敢多言,韓荒直接覆滅。大道界想要發展,就需要無數種族誕生,千變萬化,開辟越來越多的生機,擴展大道,才有更多的造化。
倘若被一族獨霸,大道界只能停滯不前。
……
關於韓荒、道祖創造至高規則的消息迅速在無盡時代傳開,至高規則是隱藏不了的,懸於三千大道之上,凡是大道至上皆能瞧見。
自無盡時代以來,創造道者就成為所有大道至上的目標,但無論大道界發展成什麽模樣,就是無法創造出至高規則。
新創造道者!
一時間,整個無盡時代風起雲湧。
韓荒乃鴻蒙魔神,大道量劫的功勞者,道祖,曾經的混沌第一人,後神秘失蹤,沒想到如今又橫空出世,還要證得創造道者,可謂是傳奇神話。
關於韓荒與道祖誰強,也成為了時下強者們的談資。
當然,這一切對於大道之下而言,無從知曉。
星空之中,一塊隕石上。
楚小七與塵絕並肩打坐,楚小七的目光一直盯著星空深處,他在探查情報。
他感慨道:“鴻蒙魔神韓荒,道祖鴻鈞,這兩人是誰啊,最近名聲好大。”
塵絕道:“不要多想,那是我們無法涉及的領域,你所看到的只是捕風捉影罷了,我們連道之秘境都無法跳出去。”
他們雖已經成就大道聖人,但道之秘境內太多天驕,齊頭並進。
不僅如此,道之秘境也在不斷擴張,也開始與一些勢力產生摩擦。
“確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說那韓良,我的乖乖,他真的猛啊,而且不屬於道之秘境。”
楚小七感慨道,韓良在爭奪大道湖澤的較量中可是獨領風騷。
提到韓良,塵絕睜開眼睛,眉頭皺起。
他第一次感受到挫敗就是面對韓良。
他心裡憋著一股火,遲早要找回顏面。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赫然是黃尊天!
楚小七驚喜,叫道:“師父!”
他連忙跳起來,塵絕也跟著起身,詫異的看向黃尊天。
楚小七還真有師父?
黃尊天無視塵絕,盯著楚小七,道:“你這些年在做什麽?”
楚小七愣了愣,道:“修煉啊!”
黃尊天哼道:“你們兩人空有天資,卻毫無目標,荒廢時間罷了。”
楚小七撓頭,塵絕皺眉,心裡確實有些羞愧。
他也很迷茫,曾想過要不要布道立教,可他對教導弟子之事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