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之前就對余簾修煉的魔宗功法感興趣,只可惜書院舊書樓裡並未收藏。
後來余簾為對付西陵掌教,直接突破魔宗的“天魔境”,一躍成為五境之上的高手。
林立對他的修煉功法就更加眼熱了。
當然了,林立並不是想修煉,更多的是想參詳借鑒。
前不久,林立直接向余簾提出想見識一下他的功法。
沒想到,余簾想都沒想,直接就把二十三年蟬』,這本魔宗無上秘典丟給了林立,好像扔一件垃圾。
林立差點以為余簾隨便給了一本假秘籍。
當他翻開二十三年蟬』後,才知道,自己錯怪余簾,秘籍是真的,不過林立也差不多明白,余簾為何如此輕視這本秘籍了。
二十三年蟬』這本魔宗秘法,確實是世間一等一的神功。
在極西乾旱之地有一種蟬,藏身於泥地二十三年,等到冰雪融化洪水將至才會蘇醒,進而飛破虛空。
二十三年蟬』的創造者,就是模仿這種蟬,才創出這種魔功,用二十三年的時間養蟬,改換陰陽,奪天地造化,最後成就天魔境。
可惜古往今來,只有余簾一人練成這門神功,就連二十三年蟬』的創造者,可能都失敗了。
這門神功的難點有三。
第一是修煉時間過長,需要花費二十三年養蟬,期間修為全失,比普通人還不如。
余簾要不是有夫子庇護,恐怕也熬不過這二十三年。
第二,這門魔功極為難練,危險重重,幾乎是十死無生,非大氣運之輩,絕對練不成。
余簾前身林霧,乃魔宗千年難遇之奇才,修煉二十三年蟬』都差點沒命。
第三個難點為改換陰陽。
二十三年蟬』比葵花寶典』還邪性,凡修煉此功者,都會陰陽互轉,男變女,女變男。
這種改變不是男人自宮,而是從裡到外,徹底變成異性。
可身體上的改變,無法改變心理,很多人都無法接受自己變成女人,或者男人。
偏偏二十三年蟬』對心靈修為要求極高,若是你無法徹底認同性別的轉換,最後只會走火入魔。
正是因為這三個難點,魔宗千百年來,無一人練成這門魔功,一直被束之高閣。
直到林霧在夫子的幫助下,徹底練成,同時也真正從一個男人變成女人,從裡到外,從身體到心理,她都是一個完全的女人。
更可怕的是,余簾可能還有女人最重要的功能,就是生孩子。
這門功法,若是拿到現代,被那些性別認知障礙的人獲得,恐怕會如獲至寶。
不過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還是正常的,很難接受自己徹底變成異性。
所以當林立給寧缺介紹二十三年蟬』的功效後,寧缺立刻拒絕了。
“這是什麽邪門功法,我寧缺大好男兒還沒當夠,老婆都沒一個,可不要練這缺德功法。”寧缺一想起二十三年蟬』的邪性,全身都冒冷汗。
“朱大哥,你就沒有什麽其他修行功法,不用付出那麽大代價的嗎?”寧缺苦苦哀求林立。
林立說道:“有倒是有,不過你可能要吃些苦頭。”
寧缺眼前一亮,只要不變女人,吃點苦算什麽,從小到大,他苦吃的少嗎?
“朱大哥,我最能吃苦了。”寧缺一臉獻媚的說道。
林立對寧缺說道:“我這還有一門浩然劍,不過這門功法修煉門檻很高,以你的雪山氣海,很難練成,除非我用劍氣灌體的方式,強行幫你練成,不過這會很疼。”
寧缺興奮道:“朱大哥,我不怕疼。”
林立解釋道:“劍氣灌體不亞於千刀萬剮的凌遲,可不是一般的疼,而且很危險,你撐不住就會死。”
桑桑一聽不幹了,拉著寧缺說道:“少爺,這麽危險,要不然你別練了。”
寧缺甩開桑桑的手,沒好氣道:“少爺我不能修行,怎麽報仇。”
林立也勸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危險,千刀萬剮,就算你身體吃的消,精神也未必能,一旦精神崩潰,你下半輩子就是個瘋子。”
寧缺不在意道:“我相信我足夠堅強,小小疼痛,打不倒我的!”
林立搖頭道:“這樣吧!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我也去找其他人問問,有沒有什麽其他武功,你能練的。”
林立能問的人,自然只有書院了。
第二天他就去找了君陌,陳皮皮和余簾,書院眾多弟子中,就他們三個見多識廣。
可惜君陌專心劍道,對此也不精通。
余簾倒是說了一種魔功,適合寧缺。
“我魔宗有一套饕鬄大法,可吸他人念力為己用,倒是適合寧缺,不過我不會這門功法。”
陳皮皮也說道:“巧了,我知守觀也有一種灰眸功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吸人修為,不過我也不會?”
林立好奇道:“那你們知道,誰會嗎?”
余簾沉默一會,拿出一枚戒指,遞給林立道:“會饕鬄大法的人,正被困在魔宗山門裡,你拿這枚戒指,可開啟魔宗山門,至於他傳不傳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林立挑了挑眉,接過戒指,又看向陳皮皮。
“葉蘇師兄是我知守觀的天下行走,他可能知道灰眸功法』,他人如今正在長安昊天道南門。”
林立笑道:“那就先找葉蘇吧!”
陳皮皮急道:“朱大哥,你不會強行逼我葉師兄吧!”
林立笑道:“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話鋒一轉,林立對陳皮皮問道:“我聽說知守觀有七卷天書,有奪天地造化之能,那葉蘇看沒看過?”
陳皮皮狐疑道:“葉師兄自然是看過的,不過天書乃是我知守觀不傳之秘,不能給外人看。”
林立笑道:“你是知守觀少觀主,我又是你朋友,大家自己人,有什麽不能看。”
說完林立就起身離開,似乎是想去昊天道南門找葉蘇。
陳皮皮趕忙站起來想追,卻被余簾一把拉住。
“三師姐,你攔著我幹什麽,我怕朱大哥與我葉師兄打起來。”陳皮皮不解的對余簾說道。
余簾淡然道:“你去又能做什麽,你能攔得住他嗎?”
陳皮皮急的滿頭冒汗道:“朱大哥真想逼葉師兄交出天書嗎?”
余簾瞥了眼陳皮皮,說道:“他若不逼葉蘇,改逼你講出天書內容,又該如何?”
陳皮皮呆住了,余簾一眼點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