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第一次修行『雪山氣海初探』,形成念力的那一刻,一舉突破初境,感知,不惑,洞玄,直至衝擊到洞玄上境後,才停止下來。
他以強大的心靈力量為基礎,通過雪山氣海十個竅穴,化作龐博的念力。
渾厚的念力再與外界天地元氣交感,林立直接進入“坐忘”,忘記自己的形體,將自己化作天地的一部分,進入深層次的天人合一之境。
“坐忘境界”分為三境,忘我,忘形,忘界。
林立境界已達忘我之境,忘卻自己,心神與天地相合,與天地同呼吸,元氣就像他肢體的一部分。
無窮的天地元氣,在他強大的心靈修為下,想圓就圓,想扁就扁,這就是洞玄境界。
世界不一樣,規則不一樣,修行方法也不一樣,但是心靈境界是相通的。
林立的坐忘境界,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極為可怕的境界,只要知曉這個世界修行法門,頃刻間就能將境界轉化為實力。
念力修行五大境界,初境,感知,不惑,洞玄,對林立來說,根本沒有難度。
要不是怕嚇到人,林立甚至可以在朝小樹的面前,表演一下,什麽是頃刻間入知命。
不過林立念力固然有心靈修為打底,可畢竟才剛剛練成,還需要打磨一段時間,所以他暫緩了修行速度。
但就算如此,朝小樹也被嚇的要死,還以為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
怎麽可能有人第一次修行,就直接跨越四大境界,一舉衝到“洞玄上境”。
想他朝小樹,已經被很多人譽為天才,雪山氣海十七竅通了十四竅,也是花了近二十年時間,才突破洞玄上品。
林立修行前,朝小樹可是檢查過他的雪山氣海,確定他毫無修行痕跡。
“你真是我認識的朱貴嗎?”朝小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林立微微一愣,還以為朝小樹看出他穿越者的身份。
“你怎麽可能一舉跨越四境,成就洞玄上境。”朝小樹口乾舌燥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修行很難嗎?我感覺挺簡單的呀!”
林立右手一招,念力就與天地元氣交感,然後附著在不遠處一塊石頭上。
石頭慢慢飄了起來,穩穩的落入林立手中。
“天地元氣也不是那麽難以控制。”
朝小樹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天地元氣浩瀚暴躁,修行者需要通過艱苦修行,才能操縱熟練,你第一次修行,怎麽可能這般容易就操縱元氣。”
林立聳聳肩道:“我感覺控制天地元氣,比控制自己身體簡單的多。”
林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說道:“控制心臟跳動的次數,就比控制元氣難多了。”
朝小樹咽了口口水道:“你竟然能控制自己心臟的跳動。”
林立說道:“武道的本質,不就是控制自身嗎?控制自己的呼吸節奏,控制血液流動的速度,控制全身肌肉骨骼的爆發。”
林立將一些內家拳的理論講述給朝小樹聽。
尤其是壓縮全身血液,凝聚丹勁爆發的方法。
朝小樹越聽越驚訝。
“你的武道境界竟然到達如此地步,難怪修行速度這麽快!”
在朝小樹看來,林立所說的內家拳,實則開武術之先河,自成一派,與修行念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一個是控制自身,一個是控制體外元氣。
林立講述的內家拳,有好些地方甚至能給朝小樹以啟發,他發現自己以前控制天地元氣的方式,還是過於粗糙,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尤其是將天地元氣結合武道劍道,朝小樹自問還沒林立想法多。
林立和朝小樹就這樣在朱家老宅,就武道和修行交流起來。
…………
林立不知道的是,在他修行念力,引起天地元氣暴動時,長安城內一所青樓『紅袖招』內,一個正在喝花酒的老頭,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
老頭放開左右的香玉美人,一臉嚴峻的看向朱雀大街方向。
那裡正是元氣暴動的中心。
老人眼中,長安城天空的元氣,正以一個誇張的速度匯聚,有如龍卷一般落入一處宅院之中。
“長安城什麽時候來了如此高手,能引動如此規模的元氣潮汐,難道是哪個知命高手來長安了。”
老頭突然一驚,掐指推算起來。
“不對呀!如此元氣潮汐,怎麽沒有驚動驚神陣,難道陣法出問題了。”
老人身上冒出絲絲念力,投射到長安城的上空,化作一道金符。
金符一閃而逝,朱雀大街的盡頭,坐落於城頭上的朱雀雕像,兩隻石眼突然一動,很快又沉寂下來。
“驚神陣沒問題呀!”老人扯著自己花白的胡子,都沒在意扯下來幾根。
元氣潮汐隨著林立停止修行而結束,老人又鬱悶了。
“這到底是哪位大修行者來了長安。”
老人一張老臉成了個苦字,不過很快就舒張開來。
“我擔心什麽,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難道還有人敢在夫子眼皮子底下亂來。”
老人想開了,又跑去溫柔鄉之中。
長安城郊外,皇莊之內,一團篝火之前,一個年輕人正在專注的烤著一隻野兔。
篝火之旁還有一輛牛車,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放浪形骸的靠在馬車上,拿著一個酒葫蘆喝著美酒。
“慢慢呀!我的兔子什麽時候能烤好,我餓了。”老者對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感應到長安城內的元氣風暴,心神一分,兔子就有些烤焦了。
“老師,你感應到了嗎?”
老人放下酒葫蘆,罵道:“我鼻子又沒塞,自然聞到我的兔子烤焦了。”
青年一驚,趕緊將兔子拿起來,果然看見烤焦了一塊。
“對不起老師,我這就重新抓一隻兔子來。”
說完,青年就消失不見,幾秒鍾後再次出現,手上提著一隻雪白的兔子。
“這天山的雪兔,口感最是嬌嫩,只是你心不在焉,再好的兔子也烤不好。”老頭歎口氣道:
“慢慢呀!看來今天我注定是沒口福了, 還是把雪兔放生吧!。”
青年羞愧的低下頭,似乎不能讓自己的老師吃上雪兔,是個大過錯。
“老師,那人真的是第一次修行嗎?怎麽會有人能頃刻入洞玄?”
老人不在意道:“修行是什麽?難道修行念力才叫修行,只有修行念力才算修行者嗎?”
青年一怔,不解道:“難道不是嗎?”
老人右手屈指一彈,青年就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好像被一隻木棍打中腦袋。
“我來問你,你朝聞道而夕入道,難道就是那天才修行的嗎?”
青年恍然道:“老師是說,那人在修念力前,就以別的方式在修行,如今頃刻入洞玄,不過厚積薄發。”
老人哈哈一笑道:“萬物皆可修行,萬物皆是修行,修行又何必局限於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