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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出租車》第7章 不速之客(上)
  中午時分,“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九叔從夢裡給拽了回來。

  “來了,別敲了,再敲門要倒了”九叔邊床邊找著托鞋穿上,邊對門外的人喊著。

  這一嗓子還真管用,外面的人也不敲了。

  九叔打開門口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青崗區警察局刑偵二科室探長張三萬。

  其實他本人名叫張遠根,就是因為他有次打麻將,他的清一色萬子讓他激動的把要糊的牌扣在老門上,結果腦門上印出個三萬的印記,導致局裡的人都管他叫張三萬,也有人管他叫萬隊長,開始他很反感,可最後連局長也這麽叫他了,時間長了他也默認了,導致沒人叫他真名了。

  隨他來的是他的助手李清明。是警校的高材生,別看個子不高身體單薄,在校時還是一名空手道高手,主要他爹還是上海商會會長。

  他這一出了警校就跟著這張隊長了,在三年裡協助隊長破了不少案件,也算是警局不可多得的才子。

  九叔一看是他倆,正準備讓進屋內。可這門才一打開就見這張三萬上前一個熊抱抱著九叔,嘴裡大喊著:“九叔公想死你了。”

  九叔本來就上了點年紀,身體那經的住這大塊頭的折騰,急忙讓他放手。“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拆散架了!”

  這張三萬才乾忙放開手,轉身對站在身後的李清喊到:“還傻站在這幹嘛,還不喊人。”

  “九叔公好”李清明靦腆的喊了一聲。

  “快去廚房裡把水果洗了,給九叔公拿來。”李清忙提著水果衝進了廚房。

  張三萬把這當他自個家了,毫不客氣。他直接拉著九叔坐到桌邊,拿出九叔的旱煙槍,給九叔塞上煙絲,雙手遞給九叔,又給九叔點上火,又給九叔端了杯茶水。

  這時李清明剛把洗好的水果抬到了桌上,張三萬又急忙拿個蘋果親自削了皮,又把成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裡,彎著腰撅著屁股,低著頭雙手畢恭畢敬雙手遞給九叔,嘴裡大喊著:“請九叔公品嘗。”

  好家夥,張三萬這一頓神操作,直接把九叔搞蒙了。九叔一臉詫異的表情上下看了看張三萬幾次,轉身問坐在身邊的李清明:“你們隊長今天吃錯藥麽了?來我這發神經!”

  李清聽了是想笑不敢笑,他看著隊長表演的這一出戲,也是感到滑稽和尷尬。只能低著頭捂著嘴悶笑!

  九叔站起來繞到張三萬背後,此時的張三萬還在那撅著屁股,雙手抬著蘋果盤。九叔實在看不下去了,一煙杆打在他撅著的屁股上。

  這一打,估計九叔是用力過猛了,只見張三萬一隻手抬著蘋果盤,一隻手捂著屁股跳了起來,嘴裡大嚷著:“九叔公,你這幹啥呢?打我幹嘛!有話好好說嘛!”

  李清明正在喝茶水,看到這一幕,直接笑的把茶水噴在了隊長臉上。張三萬一臉氣憤的望著李清明,一邊用手抹著臉上的茶水葉子。

  李清明一看闖禍了,急忙放下茶杯,從囗袋裡掏出手帕給他擦臉。

  張三萬氣的拿過手帕自已擦著臉,一邊瞪看李清說:“看我回去雜收拾你。”

  說完張三萬把手帕往桌上一丟,立馬又換了張笑臉,笑嘻嘻的坐在九叔旁邊,重新給九叔點燃了煙槍。

  九叔也看出點明堂來,邊抽著煙邊詢問到:“張隊長,你有話就直說,別在這繞花花腸子了,我頭都要被你繞暈了。”

  這張三萬這時終於恢復了像正常人一樣,

他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包煙來,抽出一根點上,抽了幾口。轉身表情很深沉的對九叔說到:“這次我來是想請九叔公出山幫個忙。”  九叔一聽,一邊抽著煙一邊打趣的說:“你們警局那麽多人,你還要找我一個糟老頭子幹嘛?你是嫌我沒事做,給我老頭子找事情做麽?我一個江湖人士,和你們裹攪在一起成什麽了!”

  張三萬一聽馬上又嬉皮笑臉的迎上去,“九叔公想當年你協助我老爸辦案,那個風光,江胡人稱黑白雙熬。當初沒有你協助,我老爸那能坐上副局長的位置嘛!也是多虧你老對我,對我這個侄兒。平時的多加指點,我也才坐上隊長這個位置的嘛。”這就是一陣馬屁拍的,讓九叔哭笑不得。

  張三萬的父親叫張鵬舉,他家祖上世代都是書香門第,給他取鵬舉之意是家裡的人希望他以後能考取功名飛黃騰達,結果張鵬舉去考了個警校,最後在上海法租界當了一個小警察。他很自豪,結果把家裡人上上下下氣的夠嗆!也氣的張家老太爺差點沒把他趕出張家。

  自從張鵬舉當了租界警察,乾任何工作都是盡心盡職,很是討上司喜歡。有趣的是同時進組的同僚們都升職,就他一人還是在原地踏步。

  話說有這麽一天來著,張鵬舉和同僚在大街上值班巡邏,見到幾個街邊小混混正在偷路人的錢包,他的同僚還沒反應過來,張鵬舉拿著警棍就追了出去,他就這麽追著追著,一個小混混把他引進了一個死胡同裡。

  一進胡同,張鵬舉傻眼了,他感覺被小混混們設局給騙了,這次是故意把他引來的。

  張鵬舉一看對方有八九個人,領頭的年齡也不大,也就十五六歲,小的也才十二三歲,手裡個個持著家夥。他們早就想收拾張鵬舉了,原因很簡單,只要是張鵬舉當班巡邏就把他們當街追的雞飛狗跳的。因此他們給他取了個外號:“張鳥人”。

  “為啥給他取個外號叫張鳥人”李清明不解的問到。

  “鵬不就是鳥麽!”九叔笑道!

  話才落,李清明看著他的隊長自已感覺想笑又不敢笑,張三萬卻自顧抽著他的煙,忽然轉頭瞪了他一大眼。

  九叔拿起煙杆叭嘰叭嘰的抽了兩口,接著又說到。

  張鵬舉前後一望,這下好了,前後都被人堵了,他也沒折了。心想這架反正是要打了,心一橫把警服一脫,手持警棍就準備和對方打鬥。

  雙方這一架還沒打多長時間,就聽見有人一嗓子大吼:“幹嘛呢?給我住手。”眾人都愣了一下,看了來的人都乖乖的停了手,一個個都喊著:“九哥。”

  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年青時的九叔公。

  九哥走上前不輕不重的給了每人後腦杓一巴掌,邊打邊責罵著:“膽子大了,連警察也敢打,不怕挨槍子麽。”接著又望了望張鵬舉,“一個打八個,真能乾,你不會跑麽?你傻啊!”

  張鵬舉這時已經精疲力盡了,低著頭雙手拄著大腿。他聽九哥這麽一說,抬起頭話也不說,隻大口喘著粗氣,兩人就這麽相互望著一眼。

  九哥走過去彎下腰,用手抬起張鵬舉的臉,左看看右看看,這眼角、嘴角、鼻子全是血,眼睛還腫了一隻。轉過頭罵了眾人一句“你們下手也太黑了吧,這下他爹他媽也認不出他來了。”

  九哥這話一出,引起眾人一陣哄笑。“還杵著這裡幹嘛?等警察來抓麽?還不乾緊散了。”

  九哥話才剛落,不遠處就見一群警察跑著尋找張鵬舉到這裡來了。領頭的隊長一看九哥在,立即阻止了隊員追趕。

  隊長走上前向九哥雙手一抱拳問了聲好!只見張鵬舉還不服氣,指著那群小混混大喘氣的說“把他們都抓了,他們偷東西,打警察。。”又指著九哥“還有他,他包庇這些人。把他也抓回去。”

  隊長這一聽見,氣不一處來,過來用手指敲了敲張鵬舉的頭小聲責罵到:“你是讀書讀傻了嗎?還是當警察當傻了?怪不得還在當小兵!”

  隊長轉過頭來,笑著對著九哥說了一聲“抱歉九哥,新來的不懂規矩。要是讓局長知道了還真不好辦了。我回去好好的調教調教他”。

  九哥也沒說啥,直接跟隊長說:“快把他領回去,你看他流了那麽多血,小心暈倒了。”這話聲才剛落,就聽著撲通一聲,張鵬舉直接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隊長唉口氣搖了搖頭,撿起地上張鵬舉的警服,讓同僚些架著他回去了。

  聽到這,李清明實在忍不住笑的扶著桌子。張三萬在邊上吐著煙圈,還邊打趣的說到:“這就是不打不相識。對吧九叔公!

  等張鵬舉醒來,他已經在醫院了。頭上包著紗布,手上打著繃帶。在旁邊照顧他的是後勤部的同僚,名叫李二嘎,因為個頭不高,局裡頭的人都喜歡叫他小墩子。

  小墩子看見張鵬舉醒了過來,急忙倒了杯水遞過去。

  張鵬舉捂著頭艱難的坐了起來,接過水杯問小墩子“我睡了多久了?那些小混混抓到了沒?”

  小墩子一聽,趕忙說到:“我的哥啊,你是在這都睡了兩天了,局長在辦公室把科長、隊長訓了個遍。你這禍惹的。。。”邊說邊搖著頭。

  張鵬舉一聽更是好了奇,“小墩子你說我們是兵他們是賊,兵抓賊天經地義。我那裡錯了?還有那個叫九哥的什麽來頭?連隊長也對他那麽客氣?”

  小墩子一邊剝的桔子,一邊解釋給他聽。“九哥的師傅是上海灘洪幫總舵主的師爺,姓吳大家都叫他吳師爺。吳師爺為人仗儀,經常救濟外來的災民和貧困的百姓。你要抓的那幫小混混是碼頭的做苦力家的娃們。洪幫的人一半都是碼頭苦力出生。這群小混混偷的都是租界上那些洋鬼子,從不偷自已人。所以警局的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洋鬼子經常被偷,甚至也投訴到警局朱局長那,讓他嚴打嚴查。別看咱們局長一天見到洋人點頭哈腰的,他也是迫不得以。從來也沒說真要抓他們,都是做做樣子罷了。再說咱們局長大人有些事還要仰仗洪幫幫忙,他是不會得罪洪幫的人。”

  張鵬舉邊吃桔子,邊若有所思的想著小墩子講的這些話。

  一個月後,張鵬舉的傷情好了,又在街上巡邏,正巧又遇到那幫小混混。他這次學乘了,看見當沒看見,抬著頭看著天空,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就連那幫小混混都感到驚訝!

  這時其中一個小子得手後剛走進巷口轉角,就忽然被人一把拽了過去。他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張鵬舉,緊張的問:“張警官你這是要幹嘛?”

  張鵬舉伸頭看了看巷子左右沒人,拍了拍他肩“沒事,別緊張,我不抓你,我隻想讓你帶我去找你們九哥。”

  還沒等對方回答,他就推著推著這小子快在前面帶路。他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路跟著這小子。

  他倆就這麽一直走到城外處的一間四合院破房子門前。那小子指了指這扇門,張鵬舉看看他毫不猶豫的推開門直徑走了進去,他這一進去不要緊,卻把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因戰火連連,內地軍閥混戰,這裡面住的都是從內地逃難來上海的難民,大部分都是些兒童和孤寡老人居多,年青人大多不是被抓去當了壯丁或者被抓去當苦力了。三間破土屋張鵬舉望了望估摸著住在裡面的有二十多人。他們一見有警察進來,一個個緊張的倦在一起或是小的躲在大人懷裡。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驚恐萬分。

  這時說來也巧與他打架的那群娃娃頭,正好領著兄弟們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幾個包袱。他們也看見張鵬舉,以為他是來尋仇鬧事的,一下又把他圍了起來。張鵬舉一看,這還要跟我打呀,我認慫吧。他敢忙兩隻手擺了擺說“我是來找九哥的”。領頭的不信,問他誰領你到在這兒的?張鵬舉用手指了指帶他來的那個小子。只見領頭的大聲質問“小毛子是你把張鳥人帶來的?”。小毛子嚇的趕忙解釋說:“是他逼我來的,喜子哥!”

  這幫娃領頭的叫王小喜,因為能打架又仗儀年齡也是最大的一個,就被大夥推薦成了娃娃頭了。

  王小喜一看他也不是來找茬的,又嗓著要見九哥,便讓小毛子去找九哥來。讓其人中四個兄弟把張鵬舉團團圍在院子中,大夥就這麽圍著張鵬舉乾站著,誰也不說話,生怕張鵬舉跑了一樣,相互望著。

  王小喜又讓其他人把包裹打開把裡面的饅頭和大餅分給院裡住的難民,自已抬了個破板凳坐在大門口守著。

  張鵬舉一看,這群小子年齡不大,但挺講江胡義氣。估計是把偷洋人的錢買了食物分給了這些難民,心裡也不由的對這娃娃頭也有了幾分敬佩之意。但是他突然一想起,剛才王小喜叫他張鳥人。雖然他知道有人給他取了這個外號,但是還沒有人當著本人面這麽叫的。氣得他又想發火,但想一想他一個人又打不贏他們,便把心中的火壓了壓,站在原地衝著守在門口的王小喜大喊的一句。

  “我說坐門口的那個”

  王小喜先沒反應過來,看了看門後,門後沒人啊。他又指了指自已。

  “對喊的就是你,我問你們,誰是張鳥人,我叫張鵬舉,警號4125你們誰給我瞎改的,給我站出來,給我說清楚, 我是招他惹他了?唉大夥來評評理,誰是鳥人你給我說清楚了。。。”

  張鵬舉這說的說的嗓門越說越大,越說越激動,手在空中比劃來比劃去。站在那裡走來走去,想著各種文明詞罵著王小喜。

  王小喜先是沒理他,可看他越說越上臉。從門口站起身來指著張鵬舉,惡狠狠的說“張鳥人喊的就是你,不服是吧?你再嚷嚷,再嚷嚷你信不信我把你門牙都給你打沒了。。。”

  就這樣,兩人在院子比手劃腳的吵著吵著,結果兩人吵成了面對面的站在一起,但是雙方都沒有動手,兩個就你看著我看著你,兩雙眼睛相互鼓著,比牛的眼睛還大。

  好家夥,他倆這麽一對瞪就半柱香時間沒了,兩人又站在院子中間,中午大太陽頂著頭的暴曬,兩人是曬的腦頭子流出的汗像水珠子一樣往下滴。可兩人還在那相互抵著,相互不服軟不肯認輸。

  大夥兒一看像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上來都來勸。可兩個死活不分開,大夥沒轍了,眾就這麽坐著屋簷邊下,看他倆站著不說話的對慫著。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這時小毛子推開門兒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喊著“喜子哥,九哥來了”。

  當九哥才跨進門檻的時候。就聽見院子裡撲通撲通兩聲。他在仔細一看好嘛,兩個被曬中暑了雙雙倒地了。眾人眼睛又齊刷刷的望著九哥。

  九哥一下子犯了難了。給大夥兒解釋到,這不賴我呀,我怎知道他兩個會站在這兒?一臉無辜的表情。心想這下還變成了我的不是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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