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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無年》驚險起(4)
  陸惜秋與楊夢歡二人駕著馬,快速奔馳在道路上。

  “駕!駕!”

  夜間漆黑難以尋路,幸好陸惜秋帶著的鴿子可以給他們暫時引路,只見二人手中馬鞭快速揚起,用力打在馬背上,駿馬長鳴,踏著馬蹄奮力的朝向。

  一炷香後,他們看到了路上有刻著黃龍溪三字的路碑。

  到了······

  二人翻身下馬,望了望周圍,將馬匹暫且帶到了稍遠處的隱蔽處藏好,再快速返回,等他們剛剛重新站在石碑處時,他便聽見了有兵戈交戰爭鳴聲,一旁楊夢歡不經意間轉過頭亂瞥了一下,竟是發現一旁的亂石堆上似有點點寒光閃爍,她忙喚了陸惜秋一起過去。

  火折點起將這一片地方照亮,只見那亂石堆石棱之中,插著數枚銀針及飛刀,旁邊還有星星點點的紫綠之色以及輕微的白色霧氣升騰。他們再往一邊角落看了看,有一堆死掉了的毒蟲,以及被焚燒過的痕跡。

  陸惜秋眉間一厲,看來是真的打算往你死我活的境地爭?

  刺鼻的毒氣升起,再看著這滿地的毒物,楊夢歡真覺得不舒服,但還是暗自忍了下來。

  “砰!”突然間,不遠處有爆炸聲傳來,和一陣火光衝天,突如其來的刺耳光芒讓他們下意識的低下頭閉上了眼睛還抬起手遮擋住,好久才重新睜開。

  “天哪!”

  二人望著那衝天的火焰光影,皆是露出了同樣的驚愕神情。

  兩個人同時跳上了亂石堆,朝著臨近的塔樓而去,他們立在塔樓頂上,不顧寒風凜凜,朝著四周探去,他們看見遠處溪水邊轉動的水車處停靠的船隻都燃燒了起來,並且火勢愈演愈烈,水面之上似有奇怪的顏色,使得火焰彌漫到了溪水面上,水中長亭中,一個身著銀色勁裝遭到一群身負著兵刃的人圍攻。

  唐玦站立在長亭最中央處,面對著四處之敵做從容不迫之狀,他冷靜的看著一切,扔出手中的火把將長廊中的毒物燒毀了。身前身後有敵人躍上,他隻身躍起,手中似乎拿著利刃,頃刻之間打在了那些人身上,一時間慘叫聲起和鮮血噴湧而出,隨後他徒手捏住了一人的脖子手臂用力一擊打暈在地,還將另外幾人踢了溪水中!身後還有毒針刀箭從暗處飛出,紫綠色的毒氣伴隨,他隻冷靜面對著,雙手內力凝聚有風隨動,那一瞬間似有狂風卷起,擋下了那些兵刃並凝聚在一起,長廊中的火焰大作起來,淹沒了毒物。

  “啊·····”終於結束後,唐玦隻感覺有些無力,全身在發著抖,面色蒼白。

  陸惜秋和楊夢歡終於看清了一切,他們發現唐玦似乎有些不適,正準備過去,卻發現對面的河流處有船隻遊來,陸惜秋便一把拉住了正準備跳下去的楊夢歡,為了以防萬一,兩個人從樓梯口小心的下了去,好在溪邊兩側都建築著亭台樓閣能夠做他們的遮掩。

  一處依水的岸邊竹屋除,陸惜秋和楊夢歡躲在那邊。

  這裡有百盞燈火點起,加上那衝天的火光,一切恍如白晝一般。

  “額·····”陸惜秋看著看著,莫名覺得身上有些不適感,說不出的頭昏腦漲。

  楊夢歡瞧見,慌忙問道:“少俠,你怎麽了?”

  陸惜秋暗自運了一股內力在奇經八脈之間調整了一番,便覺得整個人精神好了些,然後這才向著身邊的女子說道:“沒······沒事······先看那邊吧!”

  “嗯······”她點了點頭。

  奇怪·····他暗自在心裡歎道,剛才那是除了頭暈外,還有······那種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在血液中遊竄?然後感覺這些好在,所以他經脈之間有異常的燥熱疼痛之感?不過算了,他搖著頭想,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是司空見慣得了,等到事情結束了自己回去好好檢查一道就行。

  不過,他突然間想到了唐恭鄴躺在病榻上時的模樣,這個人,要他幫忙,真的僅僅是帶個信說幾句好話這麽簡單?

  此時那邊已經傳來了激烈的爭吵之聲,他們在這頭亦是聽得清清楚楚!

  “二祖父,你當真要毀了硯山?”

  “呸!你個小雜種······你知道什麽?你知道心懷仇恨幾十年卻一直不得怨恨排解是多麽痛苦?多年以來我一直所想的就是報仇,既然送上門來,我怎可放過這機會?”

  “呵~既然你不在乎這些,那你便繼續來吧!”唐玦面色冷漠。

  “我苦心經意多年······就為了等到硯山毀滅的那一刻!”唐恭鄴年邁滄桑的聲音激烈憤懣,“雖說先前之事,因為你這個小雜種!讓我的計劃功虧一簣,但好歹起了些成效,今日既然你來這蜀中尋找我,想要讓我這一脈旁支回歸唐家廟堂,那就該讓你們付出些代價!父親,兄長,你們在地獄那頭給我好好看著!”

  “呵~”唐玦冷笑一陣,從腰間拔出了刀刃。

  “上!”唐恭鄴指揮著一群人繼續攻擊。

  數人手持刀刃繼續朝唐玦的方向過去,兵戈交戰的聲音再起,一旁二人一直在看著,也在等待著。

  “他說自己苦心經營多年,可是對於我們暫時所看到的、了解的,他們其實不像是有過什麽作為,要不是唐玦為了唐家香火後繼有人不遠千裡而來,他怕是都沒機會報復,難不成······”陸惜秋喃喃的念著。

  一旁,楊夢歡有些許忐忑的看向他說:“的確······若此次不是唐掌門找上門去他們哪有這個機會?或許他們早就預料到了也不為過,但他們怎麽會這麽篤定唐掌門沒有別的選擇一定會來找他們?一個離開硯山幾十年沒有往來的人怎麽會如此的清楚硯山的一切?即便硯山的故事人盡皆知······”

  陸惜秋瞧著楊夢歡,微微有些驚訝,接著忍不住的笑起來誇讚了她:“你說的是,但如此成熟老練的一個人哪能隻信江湖傳言?畢竟人都知道,故事說的太多一傳十再傳百傳千,難免就跟神話故事一樣,同樣的人和事,不同的奇遇經歷,他不可能完全清楚!他若要報仇,一定會時刻關注,從離開的那一刻就會,那麽在當初硯山開始逐漸凋零之時,唐恭鄴應該也在暗處看著的,那麽當看見自己無比恨的地方有破裂的希望,他會不會······”

  暗自的推波助瀾一把?

  楊夢歡聽著,瞳孔微縮,露出恐懼的神情,雖然她也想象得到,但她畢竟還年少,看見那些江湖上可怕的血雨腥風就在自己眼前展現時,不免是懷著恐懼的。

  她看向那邊,歎息著:“茶樓說書人都講過,那時硯山有多狼狽,一個家就這麽分崩離析,如今剩下的人也是······”

  如果真的有他的參與,未免不讓人覺得恐怖,那份仇恨竟能讓他喪心病狂如此?

  那這些事不知唐玦知曉多少?

  “我們再過去些吧!”

  “好!”

  兩人動作輕巧卻極為快速的朝那邊過了去。

  等他們說完,再次看向那邊時,唐玦竟然已經將所有人都解決了乾淨,溪邊以及溪水中都倒著人,溪水之中染上了大片鮮血,旁邊的水車還在燃燒著衝天的火焰。所有人都倒下了,除了唐恭鄴和唐玦二人,身旁再無人的唐恭鄴神色慌張,手中握著劃船的竹竿在發抖,唐玦站在對面水中亭處,表情十分憤怒,手中的刀刃還沾著鮮血,它的主人緊握著它,準備隨時再次染血。

  “唐玦,你要殺了我嗎?”唐恭鄴蒼老無力的聲音有明顯的顫抖。

  唐玦還未做聲,只見岸邊唐豐帶著一個孩子焦急的衝了過來,他們大聲的呼喊著,神情語氣皆是焦急,他們求著他不要殺唐恭鄴,唐豐還攜著那孩子的手跪了下來。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唐玦,您大人有大量,爺爺年事已高太過糊塗才會乾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你可是硯山掌門,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計較了行嗎?你不是想要我那已故大哥的兒子繼承唐家嗎?那正好啊……如今我把他帶來了,也來求你,要是你還覺得不夠,我們這一脈全家都可以求你,怎麽著都可以,只求您饒了我們!我們也不要什麽繼承唐家了,只求一切能和好如初,行嗎······”

  唐玦猛然望向他們,僵在原地,半晌也沒有說話。

  “叔叔,求求您了!”他的侄兒唐英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著他。

  轉頭閉上眼睛,唐玦隻感覺胸口有團烈火在燒。

  “閉嘴!”他低聲吼著。

  “唐玦,你不能這樣!無論我祖父做了什麽,你做跟他一般無二的事情就很好了?”

  唐玦咬牙,緊握著雙拳。

  等到唐豐吼得嗓子都快啞了的時候,一旁小舟上的唐恭鄴居然露出了笑容,隨後突然間後方水車處的烈焰似乎因為灼燒太盛的緣故,再次爆炸了起來,接連幾聲,也不知有多少雜物橫飛!

  還沒來得及看清的東西落入溪水中,乍然間升起了白色的煙霧籠罩了長廊溪流,遮擋住了人的視線,唐恭鄴快速乘舟連同唐豐唐英逃離,唐玦瞧見眼前情形想要追出去,剛邁出一步卻是眼前眼花繚亂全身經脈逆流,他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出來,踉蹌跪了下去,耳鳴陣陣。

  眼前一陣刺眼的光亮乍起,還有逼得人全身泛汗的熱意,是燃燒的火焰!他即刻意識到唐恭鄴又丟了一把火!

  勉強撐著站立起來,唐玦望向四周不知該怎麽做,只能先等一下……

  這時,陸惜秋楊夢歡及時趕到。

  “不好!”

  陸惜秋看見唐恭鄴他們逃跑的方向,快速的將一切掃掠乾淨,將火折子塞給了楊夢歡:“燒了他們要逃跑的橋,我去把唐掌門拉出來!”

  “嗯!”楊夢歡緊握手中之物一點頭,即刻轉身奔去。

  陸惜秋瞧見那水中漫天的白煙和在水中燃燒的怪異火焰,深吸一口氣,握緊寶劍,直接跳到了一隻一半都在燃燒的小舟上,眼前一切被白霧給遮蓋,各種不同的奇怪氣味交雜在一起難聞且刺鼻嗆得陸惜秋實在受不了,只有不停運轉內力保持清醒。

  這樣的情況,倒是讓耳朵意外的敏銳起來,雙耳耳畔吵鬧不斷,卻是一切都的方位力度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火焰燃燒爆炸以及流水聲都那麽清晰。

  “唐掌門!唐掌門!”他大聲的呼喊著。

  結果無人回應。

  “不會······”他神情瞬時崩了。

  此時,一陣艱難的咳嗽聲響起,他愣了愣,但卻不敢怠慢,聽清聲音的來源方位之後趕緊過了去。

  “唐掌門!”

  陸惜秋安穩落在亭中,看見唐玦立在長廊中很是難受口吐鮮血,一陣心驚且匆忙過去。

  “咳咳······”唐玦喉嚨間腥甜,隻感天旋地轉意識喪失了許多。

  突然間,陸惜秋背後有幾隻箭矢破空而出,陸惜秋快速回頭,眉間一厲直接揮劍斬落,那幾隻羽箭便盡數斷了!他瞧見竟是還有人在那裡,握著弓弩朝他射箭,心中不免有些憤怒,兩三步衝了過去,再次揮劍斬落射來的箭矢,近身之後直接將那人一手刀給打暈了。

  等他再回頭時,唐玦竟一個不留神,“噗通”一聲落進了水中。

  “掌門!”

  陸惜秋飛速過去,拉住了唐玦手臂將其拖了上來,見他渾身濕透且半身血水傷痕也是觸目驚心了,火焰燒得這座長廊搖搖欲墜將要完全倒塌,他便先不說什麽直接拉起唐玦就躍了出去。結果兩人竟落在了水裡,好在他們落在了水中修築的石階上,就匆忙踩著階梯上了岸,給他輸入了些內力。

  “咳咳······”唐玦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濺落水中。

  “這······”陸惜秋愣了神。

  唐玦意識清醒了些,衝他搖了搖頭,捂著胸口處道:“沒什麽,只是我將毒逼了出來,多謝少俠相救!”

  “沒什麽!”陸惜秋淡然搖頭,“唐掌門怎麽會傷成這樣?還有如今這眼前一切景象,是如何造成的?我們來之前,你們爭鬥了多久?”

  “兩個多時辰······從黃昏到現在!”唐玦望著眼前一切也是眼睛疼,“這一切······也是因我等私家爭鬥造成的, 不過少俠放心,既然有我的責任,我會解決的!”

  “即然如此,便好好解決吧!”陸惜秋說著抬頭望去,楊夢歡已經燒了橋梁,將三人逼退了回來。

  “那人是······”唐玦看過去,疑惑問了一聲。

  “那是楊夢歡姑娘,程書雁的朋友,今夜我等會那麽快折返回來尋找掌門,也是因為她們。”

  “她們?”唐玦隻說了一句,就是看見了那兩鬢斑白年過古稀的唐恭鄴心間就又是無名怒火升起,也不管別的了,他一咬牙,沉聲道:“少俠,我唐家實在有太多溴事,實在讓人難以啟齒卻不得不提,時至今日也無法私下解決!因為牽扯武林,牽扯我硯山之名百年基業廟堂香火,甚至是·····可我此刻有些迷糊,實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我想請你替我說說給如何解決······”

  “好吧!”陸惜秋淡然的應下,“功過是非自當清算!我也是江湖中人,再加上這是我故鄉蜀中,我做些什麽也不算太過逾越,不過今日若完全說清,真相如我猜想那般涉及久遠之事,且關系到了無辜之輩,就不緊只是唐家家事!到時當在盟主府中,江湖諸位前輩審判之下定奪了!”

  “明白!血債血償是江湖的規矩,不是我等可違逆,唐玦也沒想過違逆。”

  陸惜秋再次深呼吸一陣,望向了前方那幾人,鄭重無比。

  什麽地方都有屬於那裡的法則,無論江湖朝野,法則會制定出來也只為了一切的安穩,若有人居心叵測只因為一己之私妄圖攪動乾坤,造驚險起,自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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