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月倒地的那一刻,盛無年及時伸手接住了他古琴並扶住了他,之後將余清月放在一邊讓他好好躺著。接著盛無年快速的跑到尉遲元銘的身旁,見他那般虛弱乏力無奈的一歎氣,而後向他伸出了手。
尉遲元銘抬頭與他瞧了一眼,道了聲謝後便伸手拉住他,讓盛無年幫他站了起來。
“今日當真多謝你了!”
“沒事!”盛無年搖了搖頭,也沒多在意。然後他停頓了一下後,又突然問道:“接下來你還要做些什麽?需要我再幫你做些什麽?”
接下來……
尉遲元銘沉下面色仔細的想了一陣,還是做了這麽一個決定,不想要多牽扯什麽人了!即便眼前的這人是個智勇雙全的高手,可畢竟是與他不大相乾的人。所以最後,尉遲元銘向盛無年說道:“這麽多也就夠了!惜秋……實在謝謝你了!接下來你幫我一下,帶著余清月下去,找晴時館館主解決這裡的事情便是,我想盡量將此事化小,不讓無辜的人出事!”
“好吧……”盛無年一臉明了的點頭,“我懂。”
“謝謝!”尉遲元銘再次謝道,心裡當真不知如何感激了。
此刻深夜之中風過太涼,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寒顫,沒有人知曉會有多少改變。盛無年在幫助尉遲元銘恢復了一些之後,便將余清月和他的古琴一同背起,跟著尉遲元銘一起,沿著那條寬闊的階梯走了下去。
等到天明時分,尉遲元銘和盛何安終於從晴時館館主所居的雪雨苑中出了來,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晴時館館主韋霜兒對此很是抱歉表示是他們的過錯,並表示日後會好生看著余清月,不讓他出意外也不會讓人找機會算計了他。而對於真正知曉內情的尉遲元銘來說心中是更加有些愧疚,執意表示自己會賠償關於容台的一些損失,以及提醒他們希望經過此事後,更需要加強的是容台的管理,不讓什麽有心之人有機可乘。
走出雪雨苑之後,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如釋重負、心中放心下來,相視一笑。
兩人沿著雪雨苑外的林蔭小道朝著晴時館的出口而去,這裡人很少,於是二人眼瞧著四周沒什麽人,也就放心交談了起來。
看著尉遲元銘一夜未眠比起昨日更加慘白的面色,盛無年無奈著歎息,也是當真佩服這人,這種感覺倒還挺像他們一群人在江湖上那時當初混,為了解決眼前的事情不得不忍受著一切繼續下去的模樣!只是他不太清楚,他努力解決事情是為了什麽?
“對了,你說余清月為什麽會突發瘋癲是因為同樣被淒厲的樂聲刺激了?”
“是!因為昨天余清月那樣突發癲狂的狀態其實算是輕的!所以受的影響也不嚴重。”盛無年點頭回道,然後無奈著笑道,“加之他一直在彈琴,我就這麽猜了,或許是跟樂曲有關系!希望這些對你找出真凶有幫助!”
“好!謝謝你了……”尉遲元銘點了點頭,又謝了一聲。
“不用!說真的,我挺佩服你的!”盛無年抱起雙臂輕輕一笑有些意味深長,“我先前心裡其實有些不舒服的,現在我才知道你憑什麽可以瞧不起我了!”
“我……”尉遲元銘聽著,一時尷尬扶額笑了笑,突然間不好意思說了。
眼前的人似乎並未覺得自己曾經說錯了、沒有抱歉的意思,盛無年見他如此便也不多說了,想著反正身份的差距擺在那裡,這人的想法他可是扭轉不了的。而且,他也承認真的早已承認,說是不舒服也沒有太難受,畢竟不至於為這些事情擲氣。
隨後盛無年自己笑了笑,
想著在說些什麽,正欲開口突然間聽著一陣細微的聲音傳來,立刻皺起眉來拉下了笑容。尉遲元銘立刻注意到,疑惑著問他這是怎麽了?“沒事……我先走了!有什麽人……”
盛無年沉著面色,正欲加快速度離開這裡。誰知突然間一陣清風吹送幾片綠葉落下,在聽得一陣灌木叢動之後,有一人快速的從灌木叢中躍出向著盛無年飛來,剛一來便是一招力道十足的擒拿手,盛無年眼疾手快快速反應過來,反手一抓將那人手臂抓住然後向前一拉快速拽住,沒看清楚也就將他甩飛了出去!接著盛無年邁開步子扭頭要走,豈料那人不死心抓住一旁的樹乾站穩住腳後便又是奔上前來飛出一拳襲來……
尉遲元銘在一旁看著很驚訝,想著他怎麽在這裡?
雖然這樣子也沒什麽,但為何他心裡有種隱隱的不安呢?
盛無年感受到這人再次襲來,於是他轉過身來直接一掌將尉遲元科的拳頭擋下,手中發力使其暫時無法脫手。而後,盛無年看著面前之人,平淡說道:“請問, 可以停下嗎?”
尉遲元科看著面前這人忍不住的好生打量了一番,忍不住讚歎起來,滿臉堆砌著笑容:“好身手!”而後他快速轉頭看著尉遲元銘,眉宇間露著笑意、好奇的問道:“四哥,沒想到你居然去了雪雨苑,三哥和我們找不到你,可是心裡十分著急,如今見你無事便也放心了!對了,你這是從哪裡認識了這般人物?”
四哥!?
盛無年一聽原本的表情立刻崩了,眼珠子瞪的老大、十分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人,然後又看向尉遲元銘那邊,一時激動故而吞吞吐吐:“他是……”
“他是我六弟!”尉遲元銘如實說道。
原來如此!盛無年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人是尉遲元銘的六弟,難怪會來這裡,興許是來找尉遲元銘的。在知曉了情況後盛無年也就不敢態度隨便了,忙是轉過身去向那人鄭重的行了一禮,並說道:“抱歉!”
“沒什麽!”尉遲元科仍舊是笑意盈盈,“方才主要是我不是,還請公子見諒。”
“沒什麽!我也沒什麽……”
隨後看著這兄弟二人盛無年心中一慌,還是忐忑著說道:“二位,我還有些事情……便不在這裡多留了,告辭!”
說完沒多久盛無年便快速著轉身離開,不過一會兒也就離開了晴時館。
尉遲元科對那人實在好奇,遂是忍不住再次向尉遲元銘問道:“四哥應當是認識方才那位公子的!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還請四哥賞臉告知。”
尉遲元銘聽著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盛無年,我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