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陸惜秋放下了手中的酒壺,拔出寶劍兩步上前站在了尉遲元銘對面,此刻兩個少年真的都是目光如炬、英姿勃發。
尉遲元銘剛剛想要揮劍,但是腦海中仔細想了想,後又朝陸惜秋說道:“少俠,我不是江湖中人自然這劍法不如你,這樣比下賴我自然是要輸的!若是等會兒有什麽比方才更拙劣的地方你可千萬別見怪!”
“怎麽會~!”陸惜秋輕笑搖頭,“公子不必過多擔憂!你的劍法已經算很好了!”
“嗯!不過我沒有內力,也只能勉強與少俠比招式力量!等比過之後,我可否再請少俠教授在下一些簡單的武學之道?”尉遲元銘輕笑著,說得十分恭敬誠懇。
陸惜秋一聽十分大方的點點頭,說:“可以!若是公子想要提升自己的功夫,我可以教你兩套劍法、以及修煉內力強筋健骨的功法!那些都是江湖上很多人知曉的普通的修煉法門法門,也算不得什麽稀世罕見的絕技,在你們大昭朝廷之中亦有些武將精通,你學起來應該也很快!這些權且當做之前相助時的答謝吧!”
他說的是真的,江湖與朝堂已經存在了幾千年的時間,總是不免有江湖之人入朝為官,亦有朝廷之人摘下烏紗帽深入紅塵江湖之中,歷朝歷代數不勝數!而如今朝堂與江湖界限分明但也不代表便完全不可往來於另一方,只是莫要招惹過多是非與外界牽扯,而且自身不得同時身處兩界沒什麽必要的情況便最好不要來往。
所以相互來往總還是有的,這樣來來往往之間便總是有些東西會留下,比如說這比較粗淺的武學之道。甚至也有一些會高深的武學之道,就比如那從江湖投身朝廷的人,他們要投身朝廷武林盟也不會廢了他們內力讓他們只能用簡單的武功什麽的,只要保證以後不會再沾染江湖是非便可!
所以陸惜秋也不擔心把教授這秦公子些許簡單的武學之道而被人議論。
只要他不把他劍閣之中的獨門秘術交給別人,把別人牽扯進江湖重大事件之中,自然不會有人說他。
畢竟仔細說來,朝堂江湖雖然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是不管是經營產業、維持生計亦或者只是外出做事,也總難免與和自己不同天地的遇上,更重要的試看自己的自覺性。
尉遲元銘聽聞瞬間喜形於色,感覺特別的高興。手持寶劍劍柄雙手抱拳做著江湖之禮,鄭重謝道:“如此便謝過少俠了!今日之恩沒齒難忘!”
“公子不必這樣!這些真沒什麽!”陸惜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也以江湖之禮向對方回禮道,“幾套劍法武功根本不足掛齒!說是答謝就是答謝,等到比完之後我自會告訴公子如何練習!”
“好!一言為定!既然如此便說好,比完之後,教我!少俠放心,我必然一絲不苟認真學習。”尉遲元銘激動的一笑,眼中沒有什麽逼人的氣勢威嚴,滿是屬於少年的激動歡喜,語氣甚至帶著孩子氣~!
“嗯!既然如此便開始吧!”
“好!開始吧!”尉遲元銘應聲,持劍向前做出欲戰的姿態,“少俠,請賜教!”
接著,兩人共同揮劍二上,一轉手中劍鋒開始相鬥。
隻歎這二人雖然不過兩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卻都是少年英姿,劍法翩若驚鴻矯若遊龍!
著實乃是少年郎,劍英姿,常人難以比擬啊!
尉遲元銘手腕輕輕旋轉,手中青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在那瞬間仗劍式起,翻江倒海、風馳電掣、橫掃千軍順勢而起!
而陸惜秋亦是一轉身、一躍、一舞,
劍光一閃,便是幾招驚鴻流霞、寥若星辰、煙波浩渺、萬塵歸土!簡單的幾招也是氣勢逼人!幾招劍法舞來,一道強勁的寒光乍起,冰冷的鋒刃不斷的相撞,二人不同的在這小小院落中轉身氣躍。
也不知是幾招過去之後,重重的一聲響後,兩人皆雙手握劍飛上將手中寶劍與對方的寶劍抵在了一起。
回想方才尉遲元銘禦劍英姿,陸惜秋心中不免佩服,向前方那人笑道:“好功夫!”
得到行家誇讚,尉遲元銘激動一笑,不禁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情:“承蒙謬讚!”
陸惜秋點點頭, 一轉劍鋒將其寶劍輕松蕩開,本想再給上一劍亦是被尉遲元銘輕松的躲開。
二人皆是稍微退開兩步,頗為欣賞的互相看著對方。
看著眼前躍躍欲試毫不知疲憊、目光明顯期待著繼續的那人,爽朗的輕笑一聲,主動揮劍上前,說道:“再來!”
隻道他竟換了先前尉遲元銘並未領略過的招數,劍勢也隨之而變,凜冽風生,踏著鼓點揮灑縱橫,仿如親臨戰場,劍氣陡然暴漲如虹,破雲貫日,大開大闔,如怒浪卷霜雪,迅猛激烈。
尉遲元銘毫不猶豫上前應戰,單手握劍接下他一劍,招式凌厲力量強勁,竟將陸惜秋龍泉寶劍擋了回去,並未被壓製。之後又巧妙的一個回旋躲開他的翻江倒海的第二劍,接著三劍、四劍……
兩位少年身穿製式勁衣,手持一柄精鋼劍騰轉挪移,劍光閃閃。這一來二去,兩人已不知鬥了多少個回合。
也許是錯覺,也許是環境的關系,少年的劍勢透露出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孤傲氣質,明明站在你眼前,卻又仿佛在很遠的孤峰上,那種難以把握的距離幾欲讓人吐血。連環十二劍過去,少年目光如虹,穿破虛空,身形猛然躍起,如同從高峰上凌空撲殺而下,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皎潔的月光仍舊灑下,與院內的燈火交相輝映,兩個少年在這院內來回穿梭爭鬥,皆是身法奇快,劍鋒相撞擦出了幾道火花,微弱的亮光下二人身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