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陵,好熟悉,聽過的感覺。”
“是不是在電視上啊!”
“對對,就是電視上。”
林師叔緩慢地說道:“電視上演的沒怎麽詳細,連我們都沒有完全知道天師的經歷。”
“你們不是有那種收藏書籍的藏經各的嗎?”我疑惑地問道。
“嗯嗯。”
“唉,早在十年前出了一場意外,一場大火將大部分道經,法咒等秘籍都燒沒了,隻留下一小部分因此我們青城山地位雖然是聖地之一,但是地位在陰陽界早已低了下來,而且,現在精怪甚少學道者也少了,道門中落啊!”林師叔哀歎地道。
他慢慢從衣袖中拿出一瓶酒,喝了起來,繼續道:“我們青城山到現在已經整整二十九代了。”
“你們知道嗎?我們現在青城山弟子不下於百人,我們祖師爺那時代是多麽輝煌的歲月啊,哈,現在居然不夠百余人那是多麽可悲的事,我們歷代青城山弟子都被賦予著振興青城山的希望!”林師叔淚流滿面,拿起酒就是猛灌起來,酒的辛辣和眼淚的辛酸混合在一起被林師叔一口喝下肚子。
我看著他這樣子,想從他手裡搶過酒瓶,他死死抱著酒瓶,往我大聲嚷嚷著:“放手,讓我喝,你到底讓我喝不喝,放手!”
我見到直搖頭,對他說道:“你身體還有傷,喝這麽多酒,遲早喝死你。”
“哈哈,我早就想死了,要不是我不能忘師傅教育之恩,我早就死了,哈哈,哈哈!”林師叔抱著酒瓶狂笑道。
我松開了手,靜靜看著他在那狂笑,他笑聲慢慢弱了下來,說道:“你們知道嗎?我們現在只有四代子弟,第四代還是個小屁孩,啥也不懂,雖然我當年也是小的時候進了青城山,不過那時候的我就知道了什麽是生,什麽是死。”
“我父親跟一個騷賤貨跑了,我母親因此也鬱鬱而終,我是被爺爺奶奶帶大到五歲,但是好景不長,那年我村鬧一種怪病,九成的人都死於這場怪病上包括我奶奶和爺爺,我本以為我也快死了,但是,有倆個人出現救了我,那就是我的師爺以及師父,我也得到了一個造成這場怪病的幕後人的消息。”
“不是吧,誰啊,這麽心狠手辣,居然想殺光整條村的人。”宋若曦看著林師叔說道。
“我整整十幾年一直走南闖北,就是在找這個人的下落,但是一直沒有具體的下落。”林師叔抬著頭說道。
我看著林師叔眼裡噙著淚水,我詢問道:“是誰乾的?”
“這事你不用知道,我遲早會找到他的,我讓他給我爺爺奶奶和一條村子裡的人血債血償。”
林師叔站了起來,往房間走去說:“我累了,休息一下,別打擾我!”
“哎,林先生這個人真慘,蘇臨,你聽過他說過他的經歷嗎?”宋若曦詢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自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些話,他是以我爸朋友身份來照顧我的,對我一直很嚴厲,練道法稍不專心就挨他打,我只知道他喜歡喝酒。”
“呼,呼,呼”,鼻鼾聲從房間裡傳出,宋若曦小聲地說到:“看來小師叔真的很累了,壓力有大,唉!”
我對著她說:“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也可以,我反正也要回家了。”
說完,宋若曦簡單收拾一下和我出門了。
與此同時,在房間林師叔睡得深沉嘴裡喃喃地道:“爺爺,奶奶!”
突然,
一道光照了進來,林師叔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周圍早已不是磚頭砌成牆壁,而是以前的用那種粘土做成的牆壁,林師叔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那樣情景。 林師叔低下頭看了看身體,驚訝地道:“我怎麽突然變小了!”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了,一個駝背老人走了進來,看見林師叔坐在床上,那滿是皺紋的臉露出了笑容地說:“清文,你醒了。”
“爺……爺,”林清文看著這一幕,,嘴裡結巴地說道。
“臭小子,是不是睡一覺就忘了爺爺了,”那個老人假裝生氣地道,走到清文身旁狠狠叩了一下清文的額頭。
“哎呦,疼,這不是夢。”林清文捂住額頭驚喜地嘀咕著。
“你這臭小子,又在嘀咕啥著沒的。”駝背老人,走到門口蹲下,拿起水煙筒抽了起來。
“咳咳咳,”駝背老人貌似被煙嗆到了。
“死老鬼,說你多少次別抽煙,別抽煙,你再不戒掉,就把你的煙筒當火柴燒了。”門外穿來一個潑婦的聲音。
清文聽到這聲音向門口望去,門口走進一個穿著圍巾的老婆婆走了進來,清文頓時大聲叫道:“奶奶。”說完,跳下床往奶奶撲去,這力道差點將奶奶撲倒。
奶奶用著滿是老繭的手撫摸著清文地頭,仁慈地說道:“哎呦,小兔崽子,這一下可是差點將奶奶撲到了。”
清文想到這一幕幕跟之前的一幕幕一模一樣,眼裡湧出了淚水,哭道:“奶奶,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那婦人心疼地說道:“好好好,奶奶永遠不離開清文,不要哭了,心疼死奶奶了。”
婦人繼續說道:“瓜娃子,奶奶給你做了最喜歡吃的肉夾饃,你還哭的話,就不給你吃了。”
林清文松開手,用手臂擦了擦眼淚,說:“我要吃菜夾饃。”
“好。”
林清文吃著菜夾饃,看著天空心裡默念地道:“不管是真的也好,還是夢的也好,我也要珍惜這段時間,我要好好陪陪我家人。”
“清文,菜夾饃又好了。”
“來了。”
林清文這段時間內,果然,靜靜陪在家人身邊,就在他以為上次大災不會再次出現,可是,終究的還是會來的……
“爺爺,奶奶”林清文面色蒼白,蹲在地上懷裡抱著正是他的奶奶,林清文不斷搖著他奶奶,嘴裡哭喊地道:“奶奶。”還時不時用左手搖著躺在旁邊的爺爺喊道:“爺爺,爺爺。”
這條村上,屍行遍野,哀嚎四起,此時下起了大雨,好像天也為這次人禍所哭嚎,一個小男孩孤零零地在雨水坐著,小男孩低著頭,嘴裡還時不時念著:“爺爺,奶奶。”
突然,有倆個人走了過來了,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身穿青衣的白發老人。
那個年輕人對著他身邊老人說道:“沒想道, 蠱煞,居然對著不下百余人口的小青村下手,真的狠毒。”
“師傅,你看這個小家夥這麽可憐,不如我們收他為徒如何?”
“嗯。”
那個小男孩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說道:“師爺,師傅。”
“咦,小家夥,我剛打算收你為徒,你就叫我師傅了,看來我真的是有緣分。”
突然,林清文腦袋一暈,倒在地上。
“這裡是?”清文慢慢睜開眼睛,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身體早已不是小的模樣。
“你醒了,”一道蒼老無力聲音傳來,清文看向聲音處,看到一個穿著青衣仁慈看著他。
清文見到了,立即鞠躬道:“拜見師爺。”
“起來吧。”
“是。”
“師爺,我……我想問一個問題。”
“你是想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吧,這不是你記憶最深刻的回憶,也是最不願提起的回憶。”
“這不是最不願提起的回憶嗎?但是我……”
“這是我進來的緣故,無意中牽起的。”
“好了,我問你一件事,你放的下仇恨嗎?”
“我……我忘不了,”林清文緊緊握住了拳頭。
“唉,事有因果,即有因就有果,我也不逼你了。”老人說道。
“從此,司燁為第二十八代青城山掌門。”
“吾還是不及天師啊,蒼涼一夢,終究是蒼涼一夢啊!”
“師爺,你什麽意思?”
“你該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