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青空起了一大早。
如同往昔一般,青空先修煉陽眼,然後再淬煉身體。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因此只要是有時間,他對身體的修煉從來不會有絲毫懈怠。
晨練完,青空感覺自己眼睛又明亮了些許,力量又增大了一分。
他知道這是錯覺,每日修煉確實有微小的進步,但那不是自己能夠感知的。
不過流淌的汗水不會浪費,水滴石穿,日積月累的修煉終會在未來的一天引起質變。
隨便吃了些早點,沐浴洗漱,青空靜坐凝神,將狀態調到最佳。
如今,青空的實力遇到了瓶頸。
首先是查克拉,雖然還在快速增長,但這種量變短時間內引不起質變。
同樣的道理,他的其他忍術、體術乃至道法神通都處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區間。
學會不代表掌握,掌握不代表精通,精通不代表出神入化。
任何技能都一樣,需要日日練習,需要天天錘煉,需要耐的住寂寞,無休止地練習。
那種習練一遍技能立馬能夠大殺四方的人隻存在小說裡,現實中並不存在這種人。如果存在,那只能是那個人本身就強大無匹,不用那個技能也能大殺四方。
忍術方面,青空憑借強大的查克拉控制力,輕易就學會了影分身、瞬身術、豪火球之術等眾多忍術,甚至達到了精通的地步。
道法神通則因為天書,青空直接就領悟了真意,輕易入門。但再想前進一步,可就沒那麽簡單了。這需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需要時間的洗練。
實力遇到了瓶頸,青空並不意外,也不急切。
他給自己定下成為影級強者的期限是四年,如今才過四個多月,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突破瓶頸。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四年內能夠安穩成長。
看著在無字天書上遊動的金色水滴,青空喃喃自語:“土遁還是逆通靈術?”
這是他接下來要修煉的方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作為木葉的忍者,作為宇智波之人,他不得不卷入一些紛爭,不得不外出執行一些任務。
而需要他出手的任務,危險程度肯定不低。
可一而不可再,成為忍者至今,青空已經遇到了兩次生死危機。
由木人那次險死還生,這次與赤岩的交戰也是十分驚險。
青空不認為每次自己都如此幸運,因此學習保命之法勢在必行。
土遁神通與逆通靈術就是青空考慮的兩個方向。
小孩子做選擇,青年人兩個都想要。
而青空擁有成年人的想法,他知道就算兩個都要,也得有先有後。
土遁神通與逆通靈術都得花費功德與精力,必須做出抉擇。
考慮許久,青空還是選擇了逆通靈術。
一個是原因逆通靈術適用范圍更廣,無論是山川海澤都可以適用。
另一個是原因逆通靈術逃得快,逃得遠,直接逃到千山萬水甚至是另一個世界。
打定主意後,青空觀想出雙魂。
兩輪金陽從雲海中躍出,懸於空中,繞著無字書頁旋轉。
主魂此時已經完全修複,比之當初,也不過是縮小了一圈。
分魂此時雖然個頭還小,但靈魂之火靈動跳躍,已經不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此時的分魂如同懷胎十月的胎兒,已經發育完全,只等最後一步就要誕生獨立意識,
來到世間。 這是最好訂立靈魂契約的時間。
若再不訂立靈魂契約,分魂將發育成一個沒有限制的靈魂個體。到時就算再簽訂靈魂契約,也只能附在靈魂表面,無法深入核心,擁有反噬的可能。
青空先熟練了下靈魂之力的運用,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始在分魂上雕琢。
另一邊,木葉高層會議結束。
參加完會議的團藏回到了根部。
陰暗的房間空曠無比,僅有一個靠牆的石椅。
團藏坐在石椅之上,敲了三敲椅子。
瞬息之後,空曠的房間中出現了六個身著黑袍戴著動物面具的忍者,他們單膝跪地,低頭等候團藏的吩咐。
“甲,率領一隊先行前往岩隱邊境,查探岩忍動靜……”
“乙,我需要岩隱近期的情報……”
“丁……”
隨著他的命令,一個又一個的忍者接令而去。
很快,房間中只剩下了團藏一人。
暗室中燈火昏黃,團藏享受著黑暗與靜謐,思考著岩隱的意圖。
突然,他臉色大變。
感受到感到懷中的右手的異動,團藏連忙按下石椅上的機關。
“鏗!鏗!鏗!”
石椅連接的石牆快速旋轉,轉瞬之後,團藏出現在了石牆後的密室。
此時他已經解開了纏繞右手的繃帶,繃帶下是包裹著厚厚的封印忍具的右手。
雖然被封印忍具擋住了全貌,但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隻迥異常人的手。畢竟沒有人的手是這種顏色,蒼白得沒有一絲生氣。
團藏一邊解下右手上的封印忍具,一邊快速地向密室深處前進。
“嘭!噹!”
貴重的封印忍具被團藏隨手丟在地上,此時他的眼中只有右手。
入眼的是一個令人惡心而恐懼的手臂,沒有一絲血色的手臂上鑲嵌著六隻猙獰的血瞳。
此時一隻血瞳慢慢變得黯淡,即將閉合。
而隨著血瞳的閉合,他蒼白的右手活了過來,不斷膨脹蠕動,仿佛皮下有什麽東西在發酵。
“廢物!”
團藏暗罵一聲,再次加快了步伐,走進了黑暗的密室。
不久,團藏氣喘籲籲地走出。
他詭異的右臂聳拉著,再沒有一絲的異動,只是那隻原本黯淡的血瞳再次變得明亮。
如果有人能靠近細看,可以發現血瞳的大小與形狀有了細微的差別。
盡管血瞳中依舊是三勾玉,眼中是同樣滿是憎恨與怨毒。
看了眼這猙獰的右臂,感受到傳來的旺盛生命力,團藏默默地撿起地上的封印忍具,慢慢穿戴上,然後給右臂纏上了繃帶。
黑暗中的根,面目猙獰又如何?
等我走到陽光底下,所有人都只會記得我曾默默支撐著木葉。
寫輪眼不過是惡的載體,能夠被我用來保護木葉,這是他們的福分。
宇智波應該感恩戴德。
回到暗室,團藏敲了兩下石椅,他眼前就出現一個面帶狼頭面具的忍者。
“狼,注意警務部外出的上忍,不要給他們背板木葉的機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