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易來到赤陽府附近的小山中,夜已深,秦舒易點起了柴火,便開始修煉北冥神功。
如今體內中的內力雖然渾厚,可畢竟是傳給自己的,能發揮出幾分實力他還真不清楚。
若是與高手過起招來,說不定自己就是烏龜了,北冥真氣自動護體,可自己也很難打傷敵人。
就在這時,凝神靜心的秦舒易隱約間聽到打鬥之聲。
秦舒易當即停下修煉,小心翼翼的朝打鬥處摸去。
遠處間火把影影綽綽,刀兵相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秦舒易小心翼翼的躍到一個樹上仔細察看。
只見有名騎著馬的韃子官兵舉著火把,四名番僧手持禪杖正在圍攻兩名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
那官兵喝道。
“快把束手就擒,我便給你們一個痛快,不然定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其中一個男子抹了一下臉上的血笑著說道。
“那趙知府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奸淫辱略無惡不作,我隻恨自己沒本事殺不了他!”
秦舒易在樹上看著這一切,待到那說話的漢子轉身後,秦舒易一驚。
原來是唐景文!
而那個頻頻出掌稍顯木訥的男子肯定就是唐景武了。
秦舒易看到這一切當即一聲長嘯從樹上飛身而下。
腳下施展螺旋九影,刹那間就到了幾人面前。
秦舒易左手大伏魔拳砸向那番僧,對方避無可避直接被砸的吐血。
也不怪他們,畢竟如今的秦舒易實力和往日相比可是天差地別。
四名二流高手瞬間被打死。
那蒙古武官見勢不妙立馬駕馬而逃。
秦舒易哪裡會讓他們如願。
從地上撿起顆石子,運足北冥真氣朝那人打去。
‘噗。’
石子洞穿了他的心臟,摔倒在地上頓時斃命。
唐景文兄弟兩本以為自己今夜必死無疑,畢竟自己兩人已經被籠罩在禪影之下,無法突破他們的攻勢。
兩兄弟齊齊跪在秦舒易面前答謝救命之恩。
秦舒易回過頭,將兩人扶起來,笑盈盈的說道。
“唐兄,你這就見外了不是,仔細看看我是誰?”
唐景文仔細一看也看出來是秦舒易了。
恍惚間又想起了往事。
一旁的唐景武木訥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容。
秦舒易取來一匹馬,三人邊走邊說。
待他們說完之後秦舒易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是自從秦舒易放過他們後,他們便繼續劫富濟貧,每到一個縣便把那些貪官奸商值錢的東西都偷了,再變賣成銀子分給貧苦百姓。
自從上次之後,他們也是格外謹慎,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兩人一路輾轉,便來到了安徽境內,這次偷盜的便是赤陽府的趙知府府邸。
可沒想到好巧不巧,趙知府邀請了一幫西域番僧,剛剛那四人就是是了,其中還有一個老番僧,據說是他們的師父,實力深不可測!
三人走著來到一片樹林,秦舒易為兩人包扎了傷口,便繼續問道。
“唐兄弟,你可知道那個老番僧實力倒地有多強?”
唐景文搖了搖頭,說道。
“那老番僧只是發出兩顆石頭就打傷我們了。
避無可避,若是他真想出手,只怕我們連趙知府府邸都出不去。顯然是拿我們當磨刀石磨煉他的弟子的。”
唐景文而後又笑著說。
“可惜誰想到,我們被秦兄弟所救,那老番僧知道了估計也得氣的吐血。”
接著轉而一問。
“秦兄弟,沒想到你如今一身功夫如此了得,真是厲害啊!”
秦舒易微笑說著。
“不過是得了些奇遇,才有如今的實力。”
三人靠在樹林中,聊起了過往,當真如同老友一般談天說地。
可他們最多也才見過三面而已,但有些人,哪怕是見到第一面,就能知道這人能否能相交。
唐景文和秦舒易交談,唐景武就坐在一旁,憨笑著看著他們倆。
可沒過多久,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三人定睛一看。
來的是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老番僧,看起來五十來歲,手持禪杖,白眉垂目,太陽穴隆起,一看便知道是內家高手!
三人想不明白這老番僧是如何這麽快找到自己的,畢竟這山不算小,哪怕是派百人進山搜尋也很難找的到他們幾人。
老番僧似乎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麽便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乃是中了老僧的龍涎散,老衲只需要派出禪蜜,就可以找出你們的下落了。”
這龍涎散據說是西域派的追蹤秘術,龍涎散乃是用西域特產的蜂蜜加上檀香特質而成的粉末,普通人是根本聞不出來的。
而這禪蜜更加珍貴,千百隻追蹤蜂才能誕生出一隻, 中了龍涎散的人身上都會散發一股特殊味道,五天內氣味不散,禪蜜到能聞到。
唐景文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袖上淡淡的白灰,突然明白了什麽。
“原來你這老喇叭石頭上抹了這龍涎散!”
“呵呵,老衲留了一手,可沒想你們棋高一招啊,還藏有如此厲害的高手。
我那四個可憐的徒兒都是被一招斃命的。”
說完,番僧桑木雙眼爆射出一股精光,看著秦舒易。
秦舒易感受到了壓力,這老番僧的實力估計不會弱於鮮於通!
桑木提起禪杖拍馬躍起朝秦舒易劈去。
口中喝道。
“既然我那徒弟無能,我便親自來替佛降魔!”
秦舒易迎面而去,全身北冥真氣催動,側身躲開桑木的禪杖,而後施展開螺旋九影,繞樹而走。
桑木連連催動禪杖直錘,橫掃朝秦舒易打去。
樹林間樹木顆顆應聲而斷。
唐景文兩兄弟看著觸目驚心,有心幫忙卻無能為力。
這種實力的戰鬥他們是參與不了的,若是強行相助,怕是秦舒易還要來照顧他們。
秦舒易退在離桑木三丈外的一顆樹後,乘機把鐵拳套帶上。
同時暗暗罵道,每次打架都要抽空帶拳套,太麻煩了,不是所有人都會等你把武器帶後再和你過招的。
這時桑木把禪杖駐在地上,雖然是輕輕一插,但已經深入兩寸。
桑木臉色紅潤,呼吸平穩的說道。
“小賊,你倒是條泥鰍,跑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