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殷離恨轉身對著葉守誠的肩膀就是一劍,這一劍貫穿很深,疼的葉守誠直咬牙,他的眼睛更是凸起,斷然想不到殷離恨對他出劍。
而殷離恨卻把劍在他肩膀上攪了一下,讓那傷口更為駭人,然後才緩緩的拔出劍來,在自己的袖口上擦了擦,說道:“葉統領,護衛有功,對我南大營忠心耿耿,是將相之才。”
說罷上馬,連理都沒理他們幾人,這讓葉守誠更是疑惑,心中彷徨,這殷離恨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他到底要做什麽?他這一劍又是什麽意思?
良久他怎麽都想不明白,趕緊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回到大營。三日後上黨環宇出殯,殷離恨在靈前哭的狂風驟雨,嘴裡謾罵:“何其歹人,盡然敢刺殺我大營良將,若是被我得知,定天涯海角也不放過。”
他悲愴的哭訴,感染了好些人,只有葉守誠站在身後,心中冷笑,如此演技,不當演員著實可惜,而殷離恨轉身看著葉守誠,當眾說道:“若不是葉統領,舍命保護,今日躺在靈中的便是我殷離恨,上黨老弟,你冤呀.....”
而兵部來人更是被他給感觸到了,一再說道:“殷將軍,朝廷還等著你去複命,你已經耽誤三日了。”
殷離恨痛哭流涕的說道:“諸位大人,上黨將軍和我親如兄弟,此時卻天人兩隔,你讓我如何有心思前去領功呀,我對不起他,我枉為一營主帥.....”
葉守誠長歎一口氣,心說,你就不要這麽裝了吧,差點連自己都信了,要不是自己親歷在場,還真以為這殷離恨顧念同袍之誼,可現在他越發的這樣,葉守誠越發的看不透他。
終於一切塵埃落地,殷離恨也離開了大營,朝廷調令不日前來,當上南大營主帥的便毫不奇怪的成了馬將軍,但是讓葉守誠意外,甚至是整個南大營都覺得奇怪的是,這空缺的副將盡然成了葉守誠。
葉守誠怎麽也想不到這殷離恨的能量盡然這麽大,但是他又有何等資歷能當著副將,這是直接跳過了行軍參將,行軍司馬,參議大夫,以及副軍統領,以及行軍將軍等好幾個級別的呀。
這次升遷也是絕無僅有的。葉守誠雖然得到這副將的職稱,心中卻絲毫沒有喜悅之感,他知道這殷離恨絕不是簡單人,果然在他拿到官綬的同時也得到了一封信。
那是殷離恨留給他的一封私信,在信中殷離恨說道:“我知道你是金陵葉家人,也知道在金陵城你把整個城攪動的天翻地覆。我還知道你在軍中有人支持,但現在你是我的人。
雖是副將,但南大營你便是實際的控制人,老馬膽小,老秦怯懦,老劉更不用說是個無主見的人,把南大營交給你我放心。至於我為什麽放心想必你是明白的,若不想葉家隨你陪葬,我希望你能拿出你的忠心.....
葉守誠一看,心中更是氣憤難當,這果然是交易,刀子鑽石都給他用上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而且直接抓住了他的要害,對葉家人就是葉守誠的軟肋,沒想到自己在初露頭角的時候,人家已經把他調查的清清楚楚。
難怪這次變故,殷離恨會帶上他,原來人家已經把自己掌控的死死的,葉守誠暗罵:“可恨。”可是他卻又無計可施。天下之大,他總不能把整個葉家人都藏起來不是嗎?
看著那封信,葉守誠雖然恨的咬牙,卻又無可奈何,難怪他知道自己要報仇,難怪他能清楚的說出自己的過往,難怪他能成為一營主帥.....
一切都在葉守誠的意料之外,
當然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此時他雖離開了南大營,但南大營真正的主宰,卻還在殷離恨的手上,這個人不僅歹毒,還很恐怖...... 且不想這麽多,等官綬結束,南大營卻有好些人對這次官綬很不服氣,他們不服氣的不是因為馬將軍做了主帥,而是葉守誠何德何能入營不到一年就做了副將,尤其是那些戰功顯赫的參將們。
他們一個個消極怠工,一個個怨聲載道,在他們心中葉守誠就應該是個千夫長,哪怕是個行軍參將他們也能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他憑什麽連跳幾級。
沒多久劉將軍和秦將軍在議事大廳等著他,而他們看他的眼神也格外的閃躲,甚至是懼怕,葉守誠不解,問道:“兩位將軍,你們這是怎麽了?”
劉將軍沒有作答,而秦將軍卻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說道:“副帥,目前行軍將軍尚有空缺,按照慣例是我們聯名推舉,上面幾次催促,不知副帥有沒有人選?”
葉守誠眉頭微皺:“這個我倒是沒想過,那大帥是什麽意思?”
“大帥的意思是請你定奪。”
葉守誠哦了一聲:“這麽大的事情,應該是大帥定奪,我只是參考,難道他就沒拿出名單?”
秦將軍趕緊搖頭,葉守誠知道就當日一箭,已經把他們的心射遠了,沒有人敢料到,這一箭盡然是葉守誠射出去的,他們也知道下一箭,說不定就會指著自己的後背心。
現在他得到了殷離恨的重用,而其他人卻失去了這冒險得來的機會,這躲閃的眼神,他們懂,葉守誠也懂,無奈歎了口氣,葉守誠見他們沒有回答,便讓他們離開了,他知道現在能解開這個結的也就只有馬將軍了。
拿著信函,葉守誠直奔馬將軍的大營,等他一到,那馬將軍的臉色陡然突變,等手下護衛一走,那馬將軍盡然渾身顫抖,像是在懼怕,而且是無比懼怕。
葉守誠打量著馬將軍,疑惑到:“大帥,你這是怎麽了?”
馬將軍的嘴哆嗦著說道:“葉帥,你,你找我,有事嗎?”
葉守誠放下信函:“自然是公事。”
馬將軍低頭掃了一眼信函,趕緊說道:“公事,公事那葉帥自己定奪。”
葉守誠眉頭微皺,更正道:“大帥,按官職,我是將軍,叫葉帥不妥,按軍規此等大事需要大帥親自定奪,我不能越俎代庖。”
馬將軍趕緊點頭如搗蒜一般:“好好好,既然葉將軍讓我定奪,那我就定奪,那葉將軍的人選可選好了?”
葉守誠真受不了他著模樣,不由的說道:“大帥,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