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這裡是否還有類似的平安牌,我想再買幾個送給家裡人”,收好攤主遞過來的木牌後,林譽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有有……我這裡還有十余個,您仔細挑挑”,聽得林譽還想再要幾個,面相憨厚的攤主一邊連忙滿口答應下來,一邊轉過身子俯下腰打開一個米許長高的木箱子,在裡面翻找起來。
不一會這面向憨厚的攤主便雙手抱著十來個木牌一下放到了攤位上,在其熱切的眼神注視下,林譽風輕雲淡的一塊塊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結果還真讓林譽又找到一塊帶著雷火氣息的木牌,只不過這塊卻不是平安牌,而是一個財運牌,但想來兩塊木牌應該同屬一棵棗樹,不然這紋路斷不會如此相似的。
再找出這塊牌子後,林譽又借故上前翻看了一下他那個大木箱,結果裡面只剩幾個根雕了,雖然雕刻的也是惟妙惟肖,但林譽可沒有打算帶這麽一個物件上船的。
付完銀子後,林譽便又朝其它攤位行去了,剛才一連收獲兩塊雷擊木牌子,可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心想著沒準其它攤位也會有點好東西讓他撿個漏。
似乎林譽的好運氣在之前已經全部用光,他走遍了其它攤子,再也沒有搜尋到自己能夠看上眼的東西了。
眼見再也沒有瞧上眼的東西,林譽便回返船上去了。
……
“這兩塊牌子倒是被那攤主給白白糟蹋不少”,林譽摩挲著兩塊木牌頗有些心疼道。
大概是那攤主只求美觀,故把焦黑的部分給剔掉了,當時林譽還不經意的詢問了兩句,那攤主卻說早就當柴火給燒了。
如今這兩塊木牌上面隻留有一點淺黑色印記,雷火氣息也有些微弱,這樣即便是對於妖鬼有些克制作用,但也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了。
如若想要恢復一二,接下來的日子還需好好用法力蘊養一番,另外上面刻著的這些字也需要剔除,並重新畫上符篆。
好在這紅棗木受雷火洗禮,已經不再是凡俗之物,故能夠承載法力灌注,按照林譽所想,他會在這兩塊木牌之上刻畫鋒銳、辟邪、驅魔、雷法等符籙,以便最大程度增幅此兩塊雷擊木牌子的驅魔斬邪功效。
雖然林譽已為這兩塊牌子的日後用途有了規劃,且現下他手中也不缺乏各式符篆,但是卻還不能立即著手,畢竟以紙畫符和以木刻符總歸是有所區別的,還需研究揣摩一番。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就出現了令李虎極為費解的畫面,林譽總是在閑暇的時候,手拿一把刻刀在幾塊木頭上刻來刻去。
李虎也曾幾次湊到跟前看過,但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著實令他頭疼的緊,之後便再也不上前瞧去了。
從林州至青州再至豫州,船隊用時十二日,一路順暢的駛到了冀州,而過了冀州之後,京城也就近在眼前了。
“林兄,真是許久未見了”,一日清晨,林譽正在船頭甲板處欣賞兩岸風景,忽聽得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譽不用回頭也知曉,此聲音主人一定是蕭謹陵此人無疑了,也不知今日他怎麽會突然出來。
當林譽扭頭剛要向蕭謹陵打招呼時,卻忽然一頓,爾後又極快的將驚訝之色一斂,如同平常般給其打了聲招呼。
“蕭兄,在下怎麽感覺你與前幾日有些不同了,但哪裡不同卻又說不上來”,林譽假裝上上下下端詳了一遍蕭謹陵後,一臉納悶的發問道。
“是嗎?許是林兄看錯了吧,
我還是之前那個蕭謹陵”,蕭謹陵反問一聲後便談死了這個話題。 這一下倒是讓林譽不好再強問下去了,於是也就換了一個話題與蕭謹陵談了起來。
其實,關於蕭謹陵此人身上的變化,林譽最是清楚不過,其在揚州之前還只是一個略微懂些武功的普通人,可短短半個月左右,其卻成為了先天境初期的高手,著實有些令人難以想象。
可聯想到揚州多寶閣的那場拍賣會上拍出的先天丹等丹藥,林譽也就釋然了,這世俗之中先天高手固然難以達至,但怎麽也有幾種或花費巨大或另辟蹊徑的方法來讓人速成的。
而在這幾種方法中,先天丹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了,只是後續突破拿了些,但也不至於無法破解的。
“莫非林譽也不是普通人?”聽得林譽說自己與以往有些不同,蕭謹陵心中也是一驚,抬頭細細看了林譽兩眼,發現對方身上並無武者功法氣息,但是林譽又是怎麽察覺到自己與先前不一樣的?
他可是突破有一段時日了,並且為了防止自己的實力暴露,還特意從父親的護衛統領宋叔那裡尋來了一個收斂氣息的小法門,如今修習有成後才出來放放風的。
“哈哈,許是許久未見蕭兄的緣故”, 林譽並沒有糾著這一問題不放,而是趁機找了個合適的理由道。
“是極是極,其實這段時日我是被父親下了禁足令,因此才未出來與林兄暢談詩詞的,還望林兄理解一二”,蕭謹陵一臉誠懇的說著,一邊將他父親拉出來頂鍋。
“理解理解”,林譽也是誠懇的應著,他自己也可是未將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告知對方的。
聊了幾句之後,二人逐漸放開,林譽倒是簡單的把近幾日船上的出現的事和他簡單說了說。
其實就算林譽不說,想來他們家的那幾名護衛也定會按時向那威嚴中年人也就是蕭謹陵父親匯報的。
“原來船上發生了這麽多事,也不知那家小姐是否明媚動人?”,聽完林譽訴說之後,蕭謹陵原先那略帶些痞的性格又發作起來了。
上一秒還一臉肅然的聽著林譽講話,下一秒就直接將話題扯到了那落水小姐身上了,林譽心中隻得暗歎一聲,這蕭兄如今都已是先天大高手了,說話怎麽還這麽不著調。
“蕭兄,你剛剛還問漂不漂亮的小姐出來了”,林譽扭頭往旁看了一眼,發現那先前落水的女子卻是臉上蒙著一塊白沙優雅的走了出來。
“在哪在哪”,聽得林譽提醒,蕭謹陵趕忙扭頭順著林譽目光望了過去,只見一名身著粉黃衣裙、面上戴紗的高挑瘦削女子,正向船頭甲板處款款走來。
雖看不清其相貌,但從其露出的手腕也知曉其肌膚勝雪,而那靈動的雙眸也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間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隻敢遠觀而不敢上前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