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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譽不再說話,蕭謹陵微微一笑,心中愈發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測,同時也起了一絲與之相結交的打算。
“剛才林兄所吟誦之詩,似乎尚不完整,不知能否將整首詩告訴在下?”蕭謹陵將手中折扇收起,拱手抱拳誠懇道。
林譽推脫不過,隻得將整首《早發白帝城》吟誦了一遍,只是這一次倒也沒再堅持說此詩是從古書上看來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不過大多數都是林譽在聽,蕭謹陵在說。
從南疆一往情深的苗女到北原一望無垠的草原,林譽發現蕭謹陵此人竟然都能夠侃侃而談。
“莫非此人是一名驢友?”林譽心中忽的有了一個念頭,不過看了看蕭謹陵的一身穿著打扮又搖了搖頭,單單就是其腰間所佩系的玉墜便也價值十金了吧。
蕭謹陵正聊得興起,忽然從天字號那排房間走過來一個左手持著一柄長劍的勁裝中年人,來到其身後靠近其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陵少爺,大人叫您過去一趟”,這中年人說完之後還帶著尋味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林譽以及其身後的李虎。
待發現林譽只是一個平常的年輕公子哥,而那隨從模樣之人也還未至後天境,心中警惕一下放松大半。
“林兄,在下有些事需處理下,稍後咱們回聊”,有些意猶未盡的蕭謹陵先是對林譽抱歉一聲,然後才轉過身跟著持劍的勁裝中年人往天字號那排房間走去。
林譽頷首微笑口中說著一定,但目光也是微不可查的看了一下那中年人,此人步履輕盈,行動無聲,怕是有不俗武藝在身。
“譽少爺,那人武功很高?”卻是李虎在從旁問道。
剛才那人目光如劍的盯著自己,讓李虎渾身感到有些不自在,只是未見對方有進一步動作,所以他也未輕舉妄動。
“境界確實不低”,聽到林譽肯定的答案,李虎望了望那中年人即將進入房間的背影,眼中似燃起衝天的戰意。
及至中午,正在房間參悟符法的林譽突然感覺到船身一陣晃動,頓時眉頭微皺,外間的李虎自然也是感應到了異常,於是請示了一下林譽之後便出門查看原因去了。
當然,林譽的神識也已經探了出去,卻是發現那蕭謹陵也匆匆忙忙了走出了房間,另外那日所見的持劍中年人也是一臉謹慎的走了出來。
“剛才只是在躲避一處暗礁,船無大礙,只是接下來可能還會躲避一些暗礁,屆時船還會有些晃動,還請樓上尊客知曉”,卻是一名年約四十的絡腮胡漢子從船艙走出,對著向下張望的幾人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什麽大驚小怪了,黑水河閩州段自古以來便是以險著稱”,蕭謹陵單手打開折扇,扇了兩下,然後一副了然如胸的道。
身側的持劍中年人聽後神情似有所放松,但是雙眼仍在緊盯著河面,他有一種直覺,覺得河水之中有什麽東西在作祟。
以林譽此時的練氣七層修為,神識最遠探測范圍也僅周遭方圓五丈之內,他剛才也是覺得水下有異常,於是特意用神識掃描了一遍范圍之內的東西,可惜除了幾處暗礁之外,也並沒有其他特別值得注意之處。
再繼續探測了一番之後,林譽也是將神識收了回來,畢竟連續動用神識探查,
也是十分消耗心神的。 至於那持劍中年人更是沒有絲毫發現,原地眉頭緊蹙了一會,便面有憂色的回自己房中去了。
“但願只是一場誤會”,林譽心中暗歎一聲,自從他離開黑水縣之後,便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漩渦之中,而此時已是脫身不得。
閩州的天氣猶如娃娃的臉,中午還陽光耀眼,傍晚時分已是烏雲密布翻滾著向下壓來,緊隨而來的大風更是在河面掀起了不小的浪花。
此時光線黯淡,水浪又大,加之水下還時不時出現暗礁,船老大覺得此時再行船已是危險至極。
出於商船安全考慮,船老大當即決定拋錨停船,而恰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名為烏林的小鎮,那裡的碼頭可以供他們停泊。
天氣的劇烈變化自然引起了商船二層眾人的注意,林譽當然也不例外,只是面對這等天象變化,他自已也是無能為力,所以也只能等待船老大的處置。
再往前艱難行駛一會之後,烏林小鎮碼頭處的燈塔已隱隱約約在現,這時船老大才稍稍放松了些。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身繼續吩咐著水下一眾水手,慢慢向著前方不遠處的碼頭靠近。
“砰”的一聲,商船在嘗試幾次之後終於靠準了碼頭,旁邊自有水手拋錨系上纜繩,一切辦妥之後,雷聲隆隆響起,空氣中已有雨水的味道在彌漫。
“看來這場雨是不會小了”,走出房門來到甲板之上的林譽,仰頭望了望那似乎近在咫尺的烏雲,輕輕說道。
“沒想到這雨說來就來,俺以前在南疆都沒見到過這樣天氣哩”,對於這樣善變的天氣,李虎也是有些納罕。
話音剛落,黃豆大小的雨滴便伴著疾風砸了下來,打在房頂上也是嗒嗒作響,李虎暗道一聲晦氣道:
“譽少爺,您快回屋裡吧,這雨下的還挺大”,李虎轉身對著林譽急切道。
“行,咱們進屋,這雨恐怕一時片刻還停不下來”,林譽瞧了瞧頭頂天色,說了這麽一句便轉身回房間去了。
蕭謹陵倒是瞅見了林譽,本來還想走近攀談兩句,只可惜疾風驟雨突來,最終隻好在持劍中年人的催促下回到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李虎已是將油燈點燃,昏暗的房間頓時亮起,此時再瞧屋外已是如同黑夜般,耳聽著那雨點砸下的聲音,林譽的心也無法立刻靜下來了。
林譽見狀也未繼續回裡間修煉,而是和李虎閑聊了起來,他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稍稍舒緩一下自己的心緒。
屋外疾風驟雨,屋內兩人交談,只是在雨聲之中,二人的談話卻是聽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