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我聽福利院的人說，好像也有別的單位去做過義工之類的，不過去的次數都不多，你說像她倆這種經常去幫忙的，要是認識義工裡的其他人，那也是很容易就會發生的事對吧?”

　　“你這問題，我不是她倆我也沒法回答你啊。”於騰抬頭看著煞有介事的張鈺，有些無可奉告。

　　“鄭櫻工作過的地方嘛，人員流動好像一直都挺強的，負責人對她印象也不深，其他同事要麽是新來的不認識她，要麽也是不太熟，也不了解她有什麽熟人、要好的異性之類的。”張鈺說完歎了一口氣，感覺好像每次出擊都遇到死胡同。

　　“老劉的意思不是讓咱們看著辦就行嘛?”於騰衝著張鈺使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眼色。

　　“總得讓真相水落石出吧，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張鈺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你還真挺軸的，真相嘛，倒也不是非得知道不可，如果知道了真相會傷人，那我寧肯當個縮頭烏龜，哈哈哈……”於騰說完笑了起來，然後又有些神神秘秘地讓張鈺湊近點，壓低聲音對他說，“小張啊，你看這案子上面不讓劉隊查，那我們能查嗎?”

　　張鈺有些不解，“不是說劉隊要忙著升職加薪的事兒嗎?”

　　“人家就那麽一說，咱就一聽，你還當真啊，那你看最近劉隊忙嗎?”於騰朝遠處使了使眼色。

　　“那他不忙，怎麽不讓他查?”張鈺還是沒有明白，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怎麽都點不明白的張鈺，讓於騰感到又好笑又有些不耐煩，他打心眼裡覺得張鈺這個家夥腦子像是一根筋，有些他覺得是顯而易見的事，到了張鈺這裡，就怎麽都說不明白，他有些想不通這是問什麽。

　　“這一出的意思就是，我這麽跟你說吧，就是這個案子吧，咱們也不用怎麽查，就做做表面工作就行，真查出來反倒不好了，這樣說你總能明白了吧。”於騰說著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拍了拍張鈺的後背。

　　這話讓張鈺有些愣住了，不管是字面意思還是話裡意思他都聽明白了，只不過其中的利害關系和前因後果，就算他想弄明白，恐怕眼前的這個人也無法告訴他了，眼下他也隻得有些機械地跟於騰說明白了。

　　他搞不懂為什麽於騰會了解這些他不知道也不會想到的東西，難道這個看起來遊手好閑的於騰其實大智若愚，還是說有人告訴他的嗎，張鈺盡管滿腦子問號，卻也不好直接把這些問題也說給於騰聽，他不想看到於騰仿佛看一個智障般無可奈何的眼神。

　　於騰之所以告訴張鈺這些話，其實倒不是張鈺所以為的大智若愚，他從開洗腳城的大舅媽那裡聽到了一些傳聞，正是這些傳聞也讓他想通了劉隊被領導從案子裡撤出來的原因。

　　他聽到的這些傳聞，有些在他的意料之中，有些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既然是傳聞，於騰隻當它半真半假，他也告誡自己今後只要和徐立沾邊的事情自己都敬而遠之就好。

　　徐立本人對於外界關於自己的傳聞不甚了解，他認為自己身邊結交的人都是講義氣且遇事也能守口如瓶的人，只不過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不管怎樣，總會留下存在的痕跡。

　　徐立心裡清楚，章宛的死，自己脫不了乾系，只不過關於鄭櫻的死，他不僅沒有乾系，也未料到會有此事的發生。

　　關於鄭櫻的案子，他從之前就有耳聞，不知為何，他總隱隱地覺得這件事跟自己的老同學顧海有點關系。

　　之前在福利院做義工時，徐立就遇到了很久未見的同學顧海，雖容貌不比年輕的時候，但是那種玉樹臨風的氣質不減當年，與年輕時氣質有些憂鬱的徐立不同，顧海臉上總能透露出來的陽光和發自肺腑的開心，讓徐立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