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歲猜得沒錯,他真的低估這個世界黃金鳳購買力了,而且是嚴重的低估!
然而這也不能怪他啊!他上輩子玩兒了那麽多遊戲,無論啥遊戲,基本上都是一百銅錢換一兩銀子,十兩銀子換一兩金子,而銅錢的購買力在這個世界並不算多強,和上輩子一塊錢差不多。
可誰知道這個世界不知什麽緣故,金子竟然是稀缺資源,藺晁帶著他給的三百兩金子,連三分之一都沒有用到,在第二天上午便帶著六個二八芳齡的妹子、三戶佃戶加農具、百人的建築建設施工團隊、活牛活羊若乾,以及兩乾坤袋的瓜果蔬菜跑了回來。
看著這一切,李長歲真的驚呆了!
尤其是那六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妹子和三戶佃戶,竟然和藺晁簽了整整長達二十年的賣身契!
“師,師父?”
此情此景,李長歲感覺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
反倒是藺晁一臉諂媚道:“寶貝徒兒,可有何事?為師必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那狗腿子模樣,成功讓李長歲嫌棄。
於是原本打算向這老頭打聽一下金子具體價值的心思也直接掐死。
萬一讓這老頭知道自己身上還揣著幾千兩黃金,到時候豈不是甩都甩不掉了?
“沒啥,就是,就是……恩~……奧,對了!就是奇怪,您老怎麽買到人的?難道吳霜國還有人口買賣?”
恩,成功找到了一個話題!
藺晁神秘一笑,嘚瑟道:“這個自然是沒有滴!”
“不過嘛~,為師是誰?辦法多的去了!”
“嘿嘿嘿嘿嘿,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說著指了指六個此時正鶯鶯燕燕圍繞在自己旁邊的小姐姐,藺晁才繼續道:“為師我在街上喊了一聲三兩金子換一個女子二十年契!頓時整條街的大姑娘小媳婦就都跑過來圍著為師,為師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心軟啊!最見不得人求。”
“於是只能竭盡所能,這便選了六個知書達禮又會做飯的小姑娘。至於那三戶佃戶,為師每戶給五兩金子,自然也是手到擒來啊!”
“……”
張著嘴,李長歲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而且你確定你選的是知書達禮,而不是是臉蛋漂亮身材好?我怎麽上次去白牙郡城就沒見到這麽多高質量的小姐姐?
最關鍵的是,二十年賣身契賣身給你這個老流氓,以後大被同眠時這六個小姐姐就不膈應的慌嗎?賣身結束出去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算了,這年頭老實人挺多,想必嫁一個老實人還是可以的……
而看著李長歲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藺晁老貨笑的更加嘚瑟。
一邊笑一邊還指著兩個妹子很土豪道:“放心,為師豈會忘記你?看到了嗎?這兩個專門給你留的,以後她們兩就負責你日常了。”
這個日字很有靈性!
而聽到藺晁的話,那兩個小姐姐看了一下李長歲,頓時眼睛都亮了。
本來她們已經打算好以後每天忍受一張老臉的準備了,可是現在竟然換成一個和她們年齡相仿的帥哥,這根本無法拒絕啊好不好!
可惜還不等兩個小姐姐貼上來,李長歲便直接朝著自己的茅草屋而去:“不用!告辭!別送!女人只會影響我修煉,我還想成仙呢。”
說罷,已經跑出了幾十米選。
看著徒兒遠去的背影,藺晁微微搖頭,呵呵一笑,一副過來人的感慨道:“果然還是年輕啊!所謂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修仙也是需要調劑一下滴。” “罷了罷了,臭小子不要正好老夫使喚。”
又突然想到什麽,大聲叫道:“乖徒兒,為師打算重建我無相門,估計過幾日便會起幾道圍牆,你先到宗門大殿暫住幾日吧,等過幾日新房子建好,你便可搬入新居了!”
“不必了!”李長歲停下了腳步,認真道:“師父,有道是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聽我一句勸,您老若想這輩子突破到築基境界,最好早點尋回修行本心,不然悔之晚矣!”
“宗門玉簡我就先收著了,以後遇到好苗子自會傳承下去,免得無相門在你手中斷絕。”
說罷,朝著茅草屋繼續而去,頭也不回。
身後藺晁無所謂道:“築基?築基有啥好的?”
話音落下,整個人突然一怔。
“這小子竟然知道我的境界!”
“嘶~”
“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莫名的,藺晁有些手涼。
如果李長歲早已知道他的境界,那豈不是說這小子一路而來都是和他在演戲?
他可是老戲骨老騙子了,這小子竟然能在他面前滴水不漏,這到底是何等恐怖心機?!
‘不行!此時人多眼雜,今晚必須要搞個清楚!’
一時間心亂如麻。
而在這種疑神疑鬼的態度中,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六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已經在被窩裡睡下,藺晁卻沒有心情胡來,在用手段迷暈六人之後,偷偷摸摸朝著李長歲的茅草屋而去。
四周都是搭著帳篷熟睡中的施工工人,一個個鼾聲如雷,和安靜的牛羊形成鮮明對比。
一路謹慎,堂堂修士竟然一千來米用了好幾分鍾,不過茅草屋終於到了。
屋子裡,兔子睜開了猩紅的雙眼,察覺到藺晁偷偷摸摸前來,他正打算恐嚇一番,卻發現屋子中一抹紅光閃過,於是立馬一臉人畜無害的繼續打起瞌睡。
最近紅衣那娘們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修為蹭蹭蹭的往上漲,今天下午出來一趟,以前他兔爺頂多也就是打不過對方,現在卻清清楚楚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那娘們兒,修為在這半個月至少漲了一倍!吃激素了吧?我淦!’
吱~
茅草屋的木門真不怎麽樣,縱然再怎麽輕手輕腳,藺晁進門時候還是發出了響動。
好在李長歲似乎睡得很死。
而看見李長歲睡得死豬一樣,藺晁從懷中取出了一支香,自言自語道:“乖徒兒啊,你也別怪為師好奇,動用這好不容易淘來的真言大香,實在是為師害怕你這是什麽魔修轉世,若是如此,待你功成之日,為師怕是小命難保啊!死道友不死貧道,若真如此,可別怪為師心狠手辣了!”
說著, 便要焚香。
只是在他身後,不知何時一個紅衣女子已經靜悄悄的站著,同時還在笑。
“誰!”
藺晁發覺了,於是急忙轉身。
只是下一刻,仿佛一口陳年老痰卡在了喉嚨。
“你!你!紅,紅,紅……”
“我叫紅衣,我們見過的,坐。”
紅衣輕笑,可是藺晁卻慌得要命。
一個女的半夜在你背後笑這誰受得了!
這樣也就罷了,他娘的這個女的還是鬼!而且還是那種尋常築基高手都可能打不過的紅衣女鬼!
不對!對方衣服上出現了金色的衣邊,這特麽……進化了?!
真的,如果能暈過去,藺晁發誓,他現在就想暈過去!
“算了,不坐就不坐吧,”紅衣淺笑,輕輕看了一眼那裡裝睡的李長歲,繼續道:“藺老前輩,你其實不必試探的,長歲只是普通人,不是什麽修士轉世或者奪舍。”
“大概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聰明的早,而且來自於神秘島。”
神秘島,藺晁知道,可是卻從沒想過他半月前到達的島嶼就是神秘島。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命真大!那種鬼地方都能活著出來。
所以那隻兔子……不會是當年那隻吧?
“這,這,這,樣樣,樣啊,晚,晚輩,告辭。”
留下一句話,藺晁拔腿就跑。
瑪德,好刺激,好驚險!
老夫到底收了個什麽造孽?出個門都帶著一隻相當於築基五台的兔妖和一個不知深淺的紅衣鬼王!
我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