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磊來說,這段時間簡直是忙炸了。
在他被花鏡帶回營地的那天起,就沒有靜下心來好好休息過。
此時的張磊坐在鏡子前面發呆,鏡子中的自己還是一個25歲的精神小夥,但他清楚自己的實際年齡早已過百,雖然對於沒有記憶的他來說,其實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空白的。
不過好在歲月也沒用在他臉上留下什麽。
看鏡中的自己,越看越陌生。此時的他又不自覺得想起了李沫。
李沫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大概已經隨著時間埋進土裡了,如果不是張磊,大概連一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找不到了。
當年大爆炸以後,李沫聽到自己的死訊,會是怎樣的反應呢。明明約好了,實驗成功後就回去跟她結婚的。
“真是一個標準的。”張磊苦笑著,困意上來了。
夢中,張磊躺在一間幾十平米發小臥室裡,還是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唯一不一樣的是,張磊身邊還有一個女性。
“李沫?!”可是這一臉馬賽克是什麽鬼,原本以為甜蜜的好夢,瞬間有一種恐怖片的感覺。
“張磊你回來啦!恭喜你實驗成功了,明天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我怎麽看你有些緊張?”
張磊心想,能不緊張嗎!你這馬賽克打得太用心了吧,棱角分明,關鍵是完全看不清臉。但張磊心裡確定認她這個李沫的。
“沫,你說我們實驗成功了?多久了?為什麽我睡了一覺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張磊揉了揉眼睛。
“就在上周啊,有驚無險,還好上級關鍵時刻要求飛船及時起飛,李莉的陰謀才沒有得逞,根據報告,她應該是永遠回不來了。”這個李沫知道的好像有點多了。
“回不來了?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回不來是另一種說法?”張磊非常奇怪,通常一個人去世了,你可以人家走了,但絕對不會提到回來這個詞。
此時的馬賽克李沫,似乎臉上的馬賽克都靜止了一下。
“對,是死了,肯定就回不來了”馬賽克沫有點不對勁。
張磊是真的想不明白了,順其自然吧。
於是時間來到夢裡的第二天,馬賽克沫穿著純白的婚紗,張磊一眼就看出這身材絕對是李沫了,只是這一臉馬賽克還是有點出戲。
婚禮的流程很快就開始了。
張磊在舞台上看了看今天到來的賓客。
“花鏡怎麽也來了?什麽鬼?能這麽陰魂不散,按照劇情走,我不可能還認識這個小丫頭片子啊。”
下面新人交換對戒,巴拉巴拉一連串的流程之後。
“請新郎親吻你的新娘。”
,我連嘴巴都沒看到,怎麽親。此時的張磊有點崩潰。
就在這時,馬賽克沫居然真長出了一張櫻桃小嘴。
不得不說好像還真有那麽回事。
張磊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但就在馬賽克沫的身後居然還站著一個花南?!關鍵是印象中那個冷酷,做事一本正經的他,居然還在猥瑣得朝自己笑,太可怕了。
“不對!你們到底是誰,想幹嘛!”張磊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大喊了起來。
遠處的花鏡嘴角微微上揚。此刻夢境開始崩塌。
張磊滿頭大汗,一下子從床上立了起來。什麽鬼!原本以為跟著劇情走,能讓自己想起更多的事情,結果後面都是些什麽妖魔鬼怪。
張磊驚魂未定,
此時通訊器響了,居然是花鏡。 張磊心想,不會是花鏡在故意整自己吧?憑借現有的科技還真不是做不到。
“小花子找我幹嘛?”張磊真是個取名天才。
“小磊子!不準叫我小花子,多難聽!”花鏡語氣聽起來非常生氣,但面部表情卻非常沉靜,不像平時的她。
“小花子,小花子,小花子..”張磊一想到那個離奇的夢就來氣,現在就想跟花鏡對著乾。
“張磊,差不多得了,陪我去喝點酒吧。”此時的花鏡看上去成熟了不少,眼睛眨巴眨巴得看著張磊。
“喝酒?你個小丫頭片子,行不行啊。”張磊其實自己就是個一杯倒,但越是這樣,他越要挑釁一番。
“什麽?老娘今年也20了好嗎!”原本平靜的花鏡還是忍不住了。
“好!”張磊也想消消愁。
“這裡居然還有酒吧?什麽神仙地方?”張磊一直以為這邊的設施都是為了生活的剛需才建立的,沒想到還有個規模挺大的酒吧。
“大家畢竟還都是人啊,娛樂其實也挺重要的。”花鏡沒有解釋太多,但話確實在理。
這裡並不像傳統的酒吧, 在吧台點單,然後調酒師來給你準備。這邊完全都是自助的,一排食物合成器被調到了製酒模式。
“你想喝點啥,我請客”花鏡掏出來一張黑色的卡。
“就搞點脾的喝喝吧,我身體還在恢復期”張磊有點虛了。
“那就來幾打黑啤吧。”
啤酒很快就出來了,花鏡扛起啤酒準備走,示意張磊跟上。
“不在這裡喝嗎?”張磊道。
“這裡太吵了,沒意思”花鏡揮了揮小手,示意趕緊跟上。
張磊跟著花南來到了,眺望台。
好在這裡是密封的,不然外面的風沙又要把花鏡卷走了。一想到花鏡之前飛起來的樣子,張磊有點想笑了。
“坐下來吧,現在的瞭望台已經廢棄了,一般不會有人來”花鏡解釋道。“不過從這裡望出去還是挺不錯的。”
“不會有人來??你想對我做什麽??”想到花鏡抗啤酒的樣子,憑現在張磊的身體素質,特定是打不過的。
“你別貧了!坐下喝酒。”花鏡已經坐下了,啪得一聲打開了罐子,你倒還別說,還真有點社會人的樣子了。
張磊也不墨跡了。也坐了下來。
“小鏡子,你今天怎麽了,別怪張哥多嘴,你不太對勁啊。”張磊還是那麽欠。
“小磊子!你叫我小鏡子可以,可別喊我小花子就行!”花鏡隨手喝了口“你還記得審查會嗎?你以為是哪個好心人替你說話的。”
張磊想起來了,怪不得有一個黑袍的女生聲音聽起來這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