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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茶水,順了順郝仁胸口裡堵了吧唧的大石頭,郝仁覺得,不能隻自己堵得慌,便道:“我看呂建達對小鳳還行啊,怎麽,你不滿意啊,不過我跟你說,千萬別硬拆,越拆人家越緊,女大不中留,你順著點他們,說不定人倆人自己處著處著就黃了呢。”
潮州粥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實說,我寧願讓小鳳跟那個叫鍾秋月的。”
郝仁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句話。
“算了,別想了,兒孫你自有兒孫福,你看開一點吧,反正有你看著,呂建達總不可能真的欺負了小鳳。”
“嗯,仁哥也要看開一點啊。”
“我有什麽看不開的,我那又不是親生的。”
“………………”
兩人隨意的閑聊了一會兒,吃完了東西,郝仁正打算結帳走人,潮州粥卻叫住了他,道:“仁哥,大家朋友一場,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情,希望你看在我們兩個人交情的份上,幫我罩一下小鳳,不要讓人欺負了她。”
郝仁一愣。隨即皺眉道:“你不是金盆洗手了麽。”
潮州粥則歎息了一聲,道:“是啊,只是這江湖,哪是說退,就能退得乾乾淨淨的呀。”
“出什麽事了。”
潮州粥搖頭道:“沒什麽,仁哥你不要知道好一點,就算真的出事,我也有心裡準備,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鳳。”
郝仁見潮州粥不肯說,隻得歎息一聲,道:“看在你的面子上,至少,不讓她被人欺負吧。”
“多謝。”
…………
回到家之後,郝仁還忍不住琢磨潮州粥的事,琢磨了一會之後……就又被方婷給氣著了。
這妞得知郝仁撕了她的合同,生氣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說啥也不肯搭理郝仁,郝仁說我是為你好,氣的方婷就哭了,郝仁也沒有辦法,暗想,不是親生的還是不方便,這要是親生的,打一頓就老實了。
這麽一想,郝仁還真有點想跟小玲造個自己的娃了。
另一邊,一個長得就不像好人的老混混則一身是血的來到了元朗警局,大聲嚷嚷著自己要自首,還說自己是黑社會。
剛剛升任督察不久的呂建達招待了他。
“什麽情況,你這傷是哪裡來的,你說你是黑幫成員?混哪裡的”
“我是和記的,我老大叫潮州粥,他要殺我啊。”
“誰?”呂建達手上不自覺的一使勁,把記錄用的鋼筆都給寫斷了。
“潮州粥,現在喜來等集團的董事長,他是黑幫老大,他要殺我。”
深吸了一口氣,呂建達問道:“具體是怎麽回事。”
原來,這個小混混叫阿偉,以前跟潮州粥的,潮州粥金盆洗手之後,就一直跟著潮州粥做事,本來挺好的,誰曾想這兩年阿偉迷上了賭博,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一開始潮州粥還幫他付過一點賭債,結果阿偉死性不改,總是戒不了賭債。
阿偉畢竟是出來混過的,有路子,缺錢之下本能的就想到了賣麵粉,還打出了潮州粥的旗號,沒幾天就被潮州粥給發現了,潮州粥想把他交給警方,可阿偉卻掌握著潮州粥退出江湖以前的許多關鍵性證據,揚言,如果自己被抓了,潮州粥也別想好。
潮州粥為此事頭疼的不行,也做好了認栽的準備,所以才會這麽不放心小鳳,這段時間到處托孤,郝仁當然不是唯一的那個。
結果,潮州粥的手下擅作主張,派了小弟去殺這個阿偉,結果居然還沒殺死,直接就把這個阿偉給逼到警局自首來了,當然,除了自己的事情之外,潮州粥以前乾過的那些事兒他也一樣沒落,全都交代吐露出來了。
金盆洗手,以前做過的事情又不會一筆勾銷,好歹也是當過四大家族的人,其罪行,說是罄竹難書也不為過,港島雖然沒有死刑,但以潮州粥的這個歲數,這一抓,估摸著活著出獄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這證詞,以及一系列確鑿無疑的證據,讓呂建達鬱悶的想要撞牆。
他才剛升了督察啊!
本以為找了個有錢女朋友抱住了金大腿,結果尼瑪的居然是個雷?還偏偏在這麽關鍵的時候炸了!
出了審訊室,呂建達有點魂不守舍,老外署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達,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需要署長,我沒事,我請求親自帶隊去抓潮州粥。”
“這……好吧,委屈你了。”
“沒關系,sir,公與私我分得清楚,而且我和王鳳儀只是談戀愛,還沒有結婚。”
署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麽也沒說。
呂建達知道他這麽做事一定會讓人覺得他涼薄,然而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
一個小時之後,呂建達胸前掛著督察的警官證,又一次出現在了潮州粥的淺水灣別墅。
這次,他的身份不再是準女婿,身後還帶了一票重案組的夥計。
別墅裡,潮州粥和王鳳儀正在吃晚飯,看到呂建達,小鳳還挺高興:“阿達?你怎麽來了,你吃飯了沒?”
潮州粥看了一眼呂建達胸前的警官證,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一票夥計,歎息一聲便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他已經有所準備了。
只是沒想到來抓他的人居然會是呂建達。
呂建達低著頭,不敢看王鳳儀。
“你怎麽了?”
呂建達低著頭說:“潮州粥,你的案發了,我們現在懷疑你組織參與黑社會活動,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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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儀腦子一懵,有點慌。
“你要抓我爸爸?”
呂建達愧疚地瞅了王鳳儀一眼,道:“抱歉。”
“不可以,你不能抓我爸爸,阿達我求求你,不要抓我爸爸好不好。”
呂建達低著頭不說話。
潮州粥則拍了拍小鳳的肩膀,道:“沒事的小鳳,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我今年快六十了,已經賺了。”
“爸爸。”
“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你事情,可以去找你鄧伯,找你串爆叔,找仁長官都可以,他們都會幫助你。”
說罷還瞥了一眼呂建達,沒說什麽。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