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關押在重度設防監獄的倒霉蛋,那些被關在拘留室的‘幸運兒’當然也不會有多輕松。
截止到晚上十點三十分,警隊一共抓捕了七百四十多個古惑仔,所用的罪名只有一條:非法從事黑社會活動。
然而這一條罪狀理論上在港島壓根就不存在,這是郝仁小會上通過的立法,大會還沒有進行討論呢,而港島現在社團法又已經取消了,一切的民間社團全部都是合法的,自然也就包括了黑社會社團。
也就是全港近三萬名警察大半夜的出動,用一條並不存在的法律,抓捕了七百多名理論上無罪的普通市民!
之所以不再繼續抓了不是因為抓沒了,而是實在因為目前拘留室和臨時騰出來的監牢只夠抓這些人,多了實在就抓不下了,懲教署那邊再怎麽配合,一口氣空這麽多重度設防的監牢出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中度設防和輕度設防的監獄當然還有地方,但大家一致都覺得沒什麽必要,於是還有大量的古惑仔因為沒地方去,被拷在了樹上、電線杆子上、欄杆上、甚至車門把手上。
搞得那些車主想把車開走都做不到。
這幾乎就是將法律的尊嚴扔地上當鞋墊子去踩了,律政司的一大堆大律師都被氣瘋了,全部堵在警察總署和郝仁所在的西九龍重案組,拍桌子,看著就跟要遊行示威似的。
但郝仁多聰明啊,這時候早就躲起來了,大家又不是沒在會議中吵過架,比嘴皮子功夫他還真不是這些大律師中的任何一個的對手。
這些人也不能說都是香蕉人,好多大律師連郝仁也是非常欽佩的,這些人搞了一輩子的法律,早就已經將法律當做了自己的信仰,對於郝仁這種藐視法律權威的做法,有著不下於殺父奪妻的仇恨。
所以郝仁的電話直接就關機了,也沒住在家。
不止是郝仁躲了,所有警司級以上的警察全都躲了,他們正在一處很小很小的麻將館打麻將呢,所有人的手機都關機了。
任憑這些律師說破了嘴,一線的警察永遠就一句話回懟:“仁哥話,十二點之前不許任何黑幫分子保釋。”
不管是擺事實講道理,還是拍桌子罵人,全都沒用,大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幾名大律師實在找不著郝仁,氣得……圍堵住警署把老包給罵了一頓。
老包也特麽覺得委屈,這特麽的這麽大的行動他這個行動處副處長直到行動前才剛剛知道,罵他乾雞毛啊!
還讓他去命令底下的警員停手?
鬼佬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要臉的,盛怒之下,老包直接就向上面遞交了提前退休申請。
這反倒是把更上面給嚇了一跳。
現在的這位一哥就是個吉祥物了,行動副處長這麽重要的位置,如果老包退下來,那警隊這邊就只有郝仁能頂上去了,這是上面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
而另一邊,黑幫也坐不住了。
今天這幫條子壓根就不是在執法,分明就是在打擊報復,分明就是砸場子。
如果以後警察都這麽執法,他們還活不活了?
尤其是水房,他們今天白天時跳得最凶,晚上自然也被打得最慘。
水房東晚上在大排檔的時候受到了警方的重點關照,多虧了自己的幾個貼身夠忠心,拚死阻擋,加上他本人的身手還不錯,主要是中學時練過短跑,居然還真讓他成功的逃掉了。
結果剛回到老巢,就聽說他在港島這邊的為數不多的場子全都被警察給砸了,他的幾位老板也知道他今天最跳,事後必定是警察的重點打擊對象,都把看場子的生意轉交給了別的社團。
氣得水房東咣咣的砸桌子。
我特麽的好端端的和兄弟們在吃飯,你們憑什麽抓我?憑什麽?!!
還有王法麽,
還有法律麽?!!
生氣的同時還有一點恐懼。
“怎麽辦啊大哥,咱們今天晚上被抓走幾百名兄弟啊,幾乎全都是核心的成員。”
“是啊大哥,還不曉得條子會不會要保釋金,如果要保釋金的話,一個人一千塊,也要交幾十萬了。”
“我交他冚家鏟!條子擺明了欺負我們,我們好欺負啊!這口氣我絕對不能就這麽咽了!來啊,給我叫人,所有人都特麽不要再回家了,我們再鬧一場,無論如何,至少也要逼迫那些條子把咱們的弟兄給放出來。”
“晚上搞有幸?這樣不好吧,很容易搞出事情來的啊,到時候怎麽收場啊。”
“收你媽!現在是條子不給我收場啊!是他們不講規矩在先啊!他媽的告訴所有的弟兄,今天晚上給我再次圍攻警署,願意來的每個人發五百塊錢紅包。”
“那要不要聯絡其他社團啊。”
“當然要聯絡了,告訴他們,我晚上出白天雙倍的價錢!”
事實上不止是水房東今天晚上被氣瘋了,其他幾個社團也沒強哪去。
警察和流氓耍流氓,太傷肝了。
一聽這水房居然打了頭陣,而且還出雙倍價錢,於是很快的,剛剛散去沒多久的黑幫分子們又重新聚集在了警察局的門口,而且情緒全部都格外的激動。
“RNM,放人!”
“警察耍流氓啊!”
“放人!放人!放人!”
一時間, 全港的民眾都有些傻眼了。
黑天爆發抗議遊行,這和白天已經完全是不同的兩個概念了。
“怎麽辦啊仁哥,這幫撲街居然真的敢在黑天遊行啊。”
“恐怕不能再像白天那樣處理了啊,這些家夥本來就在氣頭上,很容易就變成暴力事件的啊。”
“放人嘍?”
“啊?真的放人啊,就這麽簡單的就跟他們妥協了?”
郝仁突然邪氣滿滿的笑了一下,道:“不把人放出來,怎麽有地方抓這些撲街呢,她媽的,新公安法雖然規定遊行不必經過警方批準,但至少還要求這幫撲街提前跟我們警方報備啊!馬上給我往各警署打電話,問問這幫撲街報備了沒有!”
幾位警司聽了後精神一震,很快就重新打開了手機,挨個警署問了起來。
“問清楚了,全都沒有進行報備。”
“沒有報備,就是非法遊行嘍?告訴弟兄們不要客氣,給我抓!另外通知所有的飛虎隊和衝鋒隊,持槍,換橡膠子彈,有什麽用什麽,全都給老子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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