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啊,小混混居然敢惹阿頭?”
“阿頭是覺得,忠青社軟的不行,會跟您來硬的?這……他們能有這個膽子?社團不想要了吧。”
“不好說,我看得出來,他們幾個都是大孝子,孝子為了救父親,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基業呢?”
“淦!我明天就去警署報道,如果他們真的敢對大嫂不規矩,我就天天領著弟兄去掃他們的場子,就像當初對付忠信義一樣。”
“還有我。”
“多謝。”郝仁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在ICAC幹了近五年,最自豪的就是有你們兩個好兄弟,來來來,喝酒喝酒。”
郝仁話音剛落,呼機就響了,他預感不太好,馬上借了酒店的電話給打了回去。
“不好了仁哥,剛剛茶餐廳的玻璃被飛車黨給砸了,還往餐廳裡扔了好幾包的大糞啊,客人全都走光了,都還沒收錢呢。”
“有沒有傷到人?”
“那倒是沒有,不過這……這會不會是忠青社……”
“肯定是他們,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說完郝仁就掛了電話,直奔忠青社的日料店,陳家駒和李鷹自然一塊跟上。
“丁家的四個螃蟹在哪裡?”郝仁一進門就問。
“您好,我是這裡的經理,我們老板不在,請問您有什麽事麽?”
郝仁瞪了他一眼,道:“我跟你說不著,你們老板在哪?”
“很抱歉,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老板並不是只有這一處生意,他們在哪都有可能。”
“好好好,很好!他想玩,那我就陪著他玩,你幫我轉告你的老板,他們可以選擇這個遊戲什麽時候開始,但什麽時候停,要老子說了算,還有,如果小玲和方家四個孩子有任何人出了不測,我保證讓他們四個生不如死!”
經理彬彬有禮地道:“好的先生,您一定就是郝先生吧,我的老板也讓我告訴您,他們五父子,一條命,只要方家可以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不但願意登門道歉,這家店,也可以送給羅小姐,當做他們賠罪的禮物。”
郝仁都被氣得樂了:“五個人一條命是吧,好,回去我就告訴懲教署的兄弟,今晚就整死丁蟹!走!”
李鷹和陳家駒跟出來:“不是吧頭,就這樣算了。”
“呼~”
郝仁吐了一口氣。
“這就是我要調來屯門的原因了,明天抓緊時間辦手續,三天之內我們走馬上任,到時候好好跟他們玩!”
“懲教署那邊我來安排吧,保證今晚不讓丁蟹好過。”
“嗯。”
………………
第二天,深水涉警區的夥計主動在小玲的茶餐廳這裡多安置了三倍的警力尋街,稍有不對就會盤問。
然而警隊畢竟不是郝仁他們家開的,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茶餐廳的門口,尤其是晚上,稍有疏忽,就會有小混混過來砸玻璃,扔大便,氣的郝仁直接讓小玲關了門。
這個時候,屯門警署的警員已經知道了郝仁即將來這裡管便衣的消息,很可能直接當副署長,大概率,鐵定是華人老大沒跑了。
自家老大被自家地盤上的混混給欺負了?
屯門警署不要面子的麽?
根本用不著郝仁他們仨實際調過來,有的是人上趕著拍這個馬屁,當天晚上警隊像瘋了一樣的掃忠青社的場子,就像當初郝仁對付忠信義一樣。
比較讓郝仁感動的是廉署這邊,
雖然明知道郝仁就要調走了,就廉署的這個獨立性,今後大家在職場大概率上也不會再有交集了,可是行動處的那些下屬們還是自發的組織了起來,天天去丁家的日料店去搗亂。 只要遇到在日料店的公職人員,行動處的夥計二話不說直接就給帶走,先調查一番再說,甭問,問就群眾舉報,有沒有毛病查一下就知道了,查不出來再把你給放掉麽。
雖說廉署是依法辦事絕不會錯抓任何一個好官,但是吧……體制裡的人都懂,但凡是被廉署叫去喝咖啡的官員,總是晦氣的,如果恰好有升職的機會呢, 一兩年之內肯定是甭想了。
一時間,再也沒有公務員敢去他們家日料店吃飯了。而商人吃飯都是跟著官員走的,很快,富商們也不去吃了,這家日料店又是高端料理,普通老百姓也吃不起,於是沒想到廉署他們禍害了沒幾天,日料店居然也直接關門了。
港島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忠青社和笑面虎郝仁杠上了,江湖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雖然大多數人都在罵忠青社昏了頭,可是吧……江湖都知道虎哥威,但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威,江湖上一代新人換舊人,當年探長時代留下來的混混固然還是主力,但新崛起的幫派卻是更多,一個個都想看看郝仁這次還威不威得起來,如果郝仁真的把忠青社給掃了,那其實也不錯啊,正好空出來一塊地盤讓大家搶啊。
而且,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混混還是講一點義氣的,或者說傻了吧唧的混混真的還挺多的,雖然有許多忠青社下面的馬仔被郝仁的威名給嚇得退社了,可還有些混混聽說四蟹是為了父親才不惜跟郝仁魚死網破,居然還更加崇拜他們了,爭著搶著要加入他們。
哪像後世的混混,站場子一百,打起來三百,動家夥一千,少一個子兒也沒人幫你打架,誰特麽認你大哥不大哥。
郝仁還接到了潮州粥的電話,問他要不要幫忙,被郝仁給拒絕了。
畢竟潮州粥退休已經很久了,況且現在做了正行也不容易,郝仁也為他感到高興,沒理由為了自己再黑回去,朋友不是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