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雷洛和玫瑰都死了之後,全港的毒品生意就全都是伍世豪在做,如今的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黑道教父。
當然,義群現在已經由地上社團,慢慢轉變到了地下,畢竟廉署和警隊鬧得這麽厲害,伍世豪再怎麽狂,再怎麽瘋,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堂而皇之的住在自己家別墅,把毒品當商品賣了,他現在已經躲了起來,在警察並不認真管他的這個時候,郝仁還真不知道這貨住在哪裡,又能去哪裡找他。
不過沒關系,自己找不到伍世豪,但可以讓伍世豪主動來找自己呀,他還真想見識見識,這個傳說中全港城最囂張的男人,到底有多囂張。
將他老婆扔到廉署,交給了值夜班的行動處同事,郝仁便閃人了。
畢竟他身上還受著槍傷呢,去醫院取子彈,這個缺席審判的理由實在是正當的不能再正當了。
醫院裡,郝仁打了局麻,一邊讓大夫給自己取子彈,一邊沒事兒人一樣的看著報紙,這B裝得也算是清新脫俗了,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全都被郝仁給帥了一臉,給迷的不要不要的。
“郝先生,真是不敢相信,子彈從你的肚子裡穿過去,居然沒有傷到任何的內髒,隻傷到了一塊肉而已,我們已經給傷口做了縫合,等上了藥,您甚至都不用住院,觀察一下就可以直接出院了,不過三個月內您還是不要做劇烈運動,不要崩到傷口的縫合線。”
“多謝。”
郝仁還特意打了個電話,大晚上的,把黃、李、陳三個手下的鐵杆給叫到醫院來,非得讓他們來探望自己。
三人雖然不爽大半夜的被叫起來,但聽說自家的長官中槍了,還是連忙洗了把臉就跑來醫院探望。
哪成想,郝仁居然跟個沒事兒人似的,還讓護士幫他支了個麻將桌,說自己一缺三,要跟他們打麻將。
護士也迷了,伸出大拇指說,郝仁是他這輩子治療過的,最拽最吊的病人。
“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
病房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郝仁接起來道:“喂?邊個啊?大晚上的給我這個槍傷病號打電話,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東風。”
電話裡傳來韓志邦的聲音:“不好了處長,坡豪帶著人,在圍攻廉署啊!”
“陳專員死了沒有啊。”
“啊?我……我不知道啊,對呀,陳專員也有危險!”
“他沒死你給我打什麽電話啊,不知道我受傷啊,還有,小韓啊,你現在已經不是行動處的人了,你丫一個純文職,這事情跟你一毛錢都沒有,你打個屁的電話啊!”
啪嗒。
電話掛斷。
韓志邦聽著電話裡的盲音一臉迷茫,卻又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病房裡,郝仁手下的這鐵杆三人組好像也明白了什麽。
“頭兒,伍世豪的老婆是你抓得吧。”
“是啊,我還因此受了槍傷了呢。”
“那,坡豪會不會派殺手殺您呢?”
郝仁則問:“那你們帶了槍沒有啊。”
三人點了點頭。
“那你們還怕個屁啊!打牌!”
事實證明他們還真是多慮了,伍世豪並沒有派人來殺郝仁。
畢竟他只知道自己老婆是因為去給陳專員送錢而被抓到的,又是被關在廉署的拘留室裡的,並不知道郝仁這個碰巧路過的處長,在這裡面充當了什麽角色。
哥四個打牌一直打到天亮,郝仁這才給韓志邦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情況,
陳家駒等三人聽不到電話裡說的什麽,只看到郝仁一邊聽電話一邊樂,嘴裡一直“嗯,嗯,嗯,好,我知道了”,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頭,到底怎麽樣了。”
“昨天晚上,一夥人拿著AK和手榴彈,襲擊了廉署總部拘留室,劫走了重要行賄嫌疑人謝婉英,也就是坡豪的老婆。唉~我早就跟專員說,這種毒梟咱們讓人家警隊去搞,咱們廉署怎麽可能搞得過麽。唉,據說死了四個行動隊的兄弟,都是專員的老部下了,唉,死的老慘了。”
說著,郝仁以手扶額,做出了一個悲傷的表情,嘴角卻怎麽也忍不住向上咧開, 道:“還有,昨天晚上凌晨一點鍾,另一夥悍匪衝進了陳專員的家中,嫉惡如仇,公正廉明的陳專員,壯烈犧牲了。嗚嗚嗚嗚嗚~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為下屬,郝仁本想擠出幾滴眼淚意思意思,可試了半天,實在是哭不出來,索性也就不裝了,反正他們三個也不是外人。
雖然都是丟人,但死老大與主動釋放貪汙犯,對輿論的引導完全是天地一之差。如今陳專員死了,小馬也被順便救出去了,民眾的憤怒全都在坡豪身上,只會跟廉暑同仇敵愾,一劍三雕,多好。
三人面面相覷,都有心想問問,這事兒是不是郝仁算計好的,可都沒敢問出口。
只有見識過郝仁的狠辣的李鷹覺得,這事兒百分百是郝仁故意設計的。
不過坡豪這個冚家鏟也是真囂張,槍殺政府高級官員,還敢打劫廉署大樓搶嫌犯,這個家夥的心裡簡直不知道敬畏兩個字怎麽寫。
“好了,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你們也回家吧,對哦,我家裡還有四朵母女花等著我回去呢,走啦走啦,護士啊,出院了。”
“你……郝先生,你不要亂動,你受的可是槍傷。”
“哎呀沒事,我開掛麽。”
護士不知道開掛是什麽意思,要阻攔他,可是郝仁根本就不聽勸,脫下病號服,換了衣服就走。
李鷹不無羨慕地道:“阿頭,你這身體素質可真棒。”
郝仁則更羨慕的瞅了李鷹一眼,道:“等哪天你也受一次槍傷你就知道,你的身體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