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讓你說話不過腦子,還是我會說話。
宋清得意的想。
“宋清啊。”江孫徹把香囊重新掛在腰間,走到他的身邊勾著他的肩膀,親切地叫了一聲。
不知怎麽,宋清從江孫徹的語調中聽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忙彎腰,“少主有什麽吩咐。”
“什麽叫不掛香囊是為了勾引女人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最潔身自好了,你怎麽能這麽汙蔑我呢?”江孫徹滿懷笑意的說。
糟了。
宋清暗道不好,自己剛才也說話不過腦了,怎麽能把實話說出來呢。
“那個,少主,卑職……”宋清想要說些什麽補救一下,但卻被江孫徹打斷。
“蘇雲的任務有些重,我看你挺清閑的,那你去幫他一把吧,畢竟你們是手足兄弟,要互幫互助嘛。”
“少主,蘇雲本事大,這點小任務他自己一個人完全能解決,不用我去了吧?再說,我還要留在這保護少主啊。”宋清手心出汗。
晴山關可是邊關重地,而且這裡是貿易往來之所,雖然因為江孫徹被刺殺,進出的人都受到了嚴密審查,進出的人少了許多,但這一天也得進出上萬多號人。
去把所有人的容貌都畫下來?
手畫斷了也畫不完啊!
江孫徹搖搖手,“不用,不用,晴山軍的人日夜不息的在驛站外保護,不會出事的,再說,這不還有力夫和采露呢嘛,你不用擔心,去幫蘇雲吧。”
“少主,我……”
“你不打算聽我的話了?”江孫徹笑眯眯的看著他。
“不是,卑職只是擔心少主的安危。”宋清苦著臉說。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去吧,乖。”
“是。”宋清哭喪著臉離開了。
看來和蘇雲這個說話不過腦的人待久了,自己也被他同化了,以後得離他遠點。
江孫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滿意的坐回椅子上。
我真不是以言定罪的小氣人,我是很大度的。
“不過,黃美玉到底是怎麽回事?就連齊靈巧都主動來找我了,她為什麽還躲著我?她到底是什麽想法?”江孫徹坐在椅子上猜測黃美玉的心思。
江孫徹重新開始思考那天齊靈巧‘主動’親了他之後的反應。
“黃美玉當時的表情有點……怎麽說呢,羨慕?嫉妒?不對吧,她這樣的女漢子怎麽會有這種情緒呢?難道,她也喜歡上我了?
可我有這麽大的魅力嗎?一下子讓兩個女人一起喜歡上我?”江孫徹捏著下巴不確定的叨咕。
正在江孫徹還在糾結的時候,齊靈巧蹦蹦跳跳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邊走,她還一點念叨,“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送他的香囊?應該會喜歡吧?可是,那個香囊好像是縫的有點醜……哼,他敢不喜歡!我送的香囊他喜歡也得喜歡,不喜歡也得喜歡。”
齊靈巧語調雖甜,但說的話卻是‘霸道非常’。
“你,送他香囊了?”一道遲疑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齊靈巧的耳邊,
她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是啊。”
等說完她才反應過來,抬頭一看,問她話的人居然是黃美玉。
“嘿嘿,美玉姐,好巧啊,你這是要去哪啊?”心裡話被別人聽到,齊靈巧尷尬的笑兩聲。
“我,去練武。”黃美玉晃了晃手中的佩劍。
“那我不打擾美玉姐了,我先走了。”齊靈巧急匆匆的走掉了。
她逃走倒不是因為喜歡江孫徹的事被人發現,畢竟她早就跟黃美玉承認了她喜歡江孫徹的事情,之所以逃走是因為她知道黃美玉也對江孫徹有了感覺,現在再站在黃美玉這個還不承認自己心思的女人身邊,她感覺很不自在。
另外,她還怕黃美玉覺得她在顯擺。
黃美玉看著齊靈巧離去,沒有說話。
她把手放在胸口,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從平緩,到急促,最後再次恢復平緩。
“原來是這樣……”
“靈巧剛才是從大廳回來的,那他現在應該就在大廳吧。”
她抬頭看向面前的岔路口,左邊是通往驛站後院的練武之地,而右邊是通往驛站大廳。
黃美玉左右了看了一眼,不再猶豫,選擇了其中一條走了上去。
……
江孫徹此時還坐在大廳裡,他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確定黃美玉到底是不是喜歡他,搞得他有些煩躁。
偏偏他又不能直接去黃美玉問個清楚,畢竟是女孩子嘛,哪怕黃美玉是個女漢子但也是女孩,只要是女孩,在對於情愛之事的時候,就會臉皮薄,不容易開口,他就算去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麽東西。
“我又不是閑的沒事做了,糾結黃美玉喜不喜歡我幹嘛,真是沒事找事。”江孫徹搖搖頭站起身,打算起身離開。
正在這時,一道窈窕的影子出現在他面前的地上。
“呦,這不是黃大小姐嗎?舍得見我了?”江孫徹看著黃美玉忍不住挑逗一句。
黃美玉沒有說話,走到江孫徹的面前,擋住了初夏的陽光,讓江孫徹籠罩在清爽的影子之中。
“你,要幹嘛?”江孫徹見黃美玉面無表情,還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知道她葫蘆賣的什麽藥。
黃美玉還是沒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江孫徹看。
“額……你要不要喝口茶?”江孫徹被她看得有些發懵。
進來一句話都不說,就盯著我看,這是幹嘛?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怪啊。
黃美玉依舊沉默。
“你不喝我喝。”江孫徹捏著茶杯喝茶,心裡卻疑惑,自己這幾天也沒招惹她啊?她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我喜歡上你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黃美玉開口了。
“噗……咳咳……”江孫徹這口茶水還沒下肚就一口噴了出來,把黃美玉整個前襟都噴濕了。
“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孫徹伸手胡亂的去擦,但他馬上反應過來,黃美玉雖然明面上是自己的老婆,但她自己還沒承認呢,這麽去摸她的正面,不得讓這個暴力的女人打得鼻血橫流啊。
他馬上收回手,並且上身後傾,以證清白。
但江孫徹用力過猛,椅子的兩條前腿翹得太高,再加上他自身的重量,根本控制不住椅子,可憐的椅子馬上就要帶著江孫徹一起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