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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博弈》第3個夜行者 第1章 動車
  足跡隱藏著人的身高、體重、生活習慣和運動特點,每個人的足跡都有著獨屬的特征。因此沒有人能完美地複製並再現另一個人的足跡。但相比之下,創造出本不存在的第三者,卻顯得格外簡單。

  鄭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步一步從家裡出來,打滴滴再到高鐵站的,眼前他就要過安檢了,才緩過神來。鄭政摸了摸藏在自己單肩包裡的甩棍,甩棍在法律上的界定十分模糊,網上對其是否可以過安檢的回答也是模棱兩可。

  鄭政有個習慣,不論坐火車高鐵還是飛機,他總會提前一個小時到站等候,所以即便鄭政被那封奇怪的來信耽誤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時間仍然還算寬裕,可如果他在高鐵站被安檢人員攔下來,那麽他就要面臨罰款加改簽的風險。

  甩棍在鄭政的摩挲下逐漸發熱,尾部的鐵質破窗椎仿佛一塊烙鐵。鄭政精神恍惚,直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先生,請將您的行李放上去接受安檢。”

  鄭政突然回過了神,將手從單肩包裡抽出,拉上了拉鏈。然後右手顫抖地把單肩包放到了安檢機器的履帶上,走向了招呼他安檢的工作人員。

  鄭政身上除了兩部手機和一個錢包以外,沒有任何東西,所以他很快就通過了安檢,跑到履帶的另一頭祈禱甩棍不會被攔下來。索性鄭政的家鄉y市是一個十八線小城市,連高鐵站都是去年才落地建成的,安檢並不嚴格,所以甩棍就這樣愉快地通過了安檢。鄭政生怕節外生枝,急忙拿起自己的單肩包,向候車室走去。

  候車室人不多,只有寥寥二十幾人,零星的分不在足有將近八百平米的候車室內。鄭政挑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坐下,離開始檢票還有十三分鍾,他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人。“戲劇家”偏執到因為一個回帖人肉出了他的姓名和住址,所以鄭政一點都不懷疑“戲劇家”會不會乾出別的什麽出格的事,比如按照來信上的預告那樣,在j師大上演一幕驚天大戲。

  “根據高鐵日程顯示,上一班從y市開往h市的高鐵是在昨天,下一班從h市開往j市的車是在八個小時之後,而j師大晚上九點以後封校,假設那封信是‘戲劇家’本人投遞的,並且他需要如約在第二天上演所謂的死亡戲劇,那麽他只有可能乘坐這一班高鐵前往j市,才能夠在不被門衛攔住留下身份信息的情況下混進j師大。”鄭政坐在凳子上邊留意周圍來往的人,一遍思考著。

  “人的每一個行為,都有原因,人的每一個行為都是內部思維和外部暗示的共同結果。”這是鄭政堅信的信條,所以他習慣去思考自己每一個異常行為背後的邏輯,讓自己的每一個行為有理有據,同時也喜歡觀察周圍的人,試圖從他們的行為逆推他們經歷過什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

  “開往j市的G4718次列車開始檢票……”隨著LED屏幕上某一行黃字轉綠,一段語音播報響了起來。鄭政沒有急著起身到檢票口檢票,而是開始仔細觀察每一個走向檢票口排隊的人。

  第一個人,中年男性,身高大約一米七三,沒有蓄胡須,但是衣衫不整,步幅很大,直線走向檢票口,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平時十分注重外表形象的人,只不過今天遇到了急事,需要趕上這一趟列車。

  第二個人,年輕的女性,身高大約一米六五,牛仔褲,並不是那種非主流的破洞款,但是膝蓋處又明顯的磨損痕跡,背背雙肩包,上面有卡通吊飾,

職業應該是幼師。  第三個人,似乎也是一名學生,身高大概一米七,中等身材,大概一百一十斤,拖著一個行李箱,手上拿著一本大學化學教材,走路時步幅時小時大,似乎按照某種規則,有意識地避開地上處於對角線的瓷磚。

  鄭政又等了一會,不見再有人走去檢票,起身走向了檢票口。月台上孤零零地杵著四個人,中年男性和女性幼師在三號車廂,拖行李箱的強迫症學生和鄭政在四號車廂。

  鄭政仔細地觀察著三人,並沒有什麽異常。

  “或許他坐的是大巴,畢竟長途汽車對乘客的身份信息登記並不會像高鐵那般嚴格,如果是我,我就會選擇乘坐大巴而不是高鐵。”鄭政心想。正在鄭政估算著“戲劇家”乘坐大巴的概率和利弊時,拉旅行箱的強迫症學生翻開了手裡的化學書,鄭政粗略地瞥了一眼,是第206頁。

  列車從遠處駛來,緩緩停在了四人的面前。

  車廂內開著暖氣,鄭政的座位是A01,而翻看化學書的男生正巧坐在他邊上的A02。這時鄭政才有機會看清楚那個男生的臉。一張清秀的瓜子臉,臉頰上有一片痘印,鼻子上架著一副板材眼鏡。男生的衣服很整潔,整潔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

  “你是j師大的學生嗎?”鄭政扭頭問他左側位子上正在翻看化學書的男生。男生聞聲轉動了一下眼球,用眼角余光瞥了鄭政一眼,發覺鄭政的目光落在他整潔的衣服上。

  男生流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情,放下化學書,把書放到了大腿上,抬手整了整衣領,好像鄭政的目光會讓他的衣服變得不再整齊。

  “j師大外語言文學系, 董岩。”男生冰冷的回答了一句,反問到,“你呢?”

  “我啊,我也是j師大的學生,法學系,我的名字叫鄭政。”鄭政試探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董岩沒有繼續搭話,而是默默地戴上了耳機,低頭看起了手機。

  “外語言文學系的學生,年級不詳,有潔癖和某種行為強迫症。外語言文學系的學生,在課余時間研習化學,這個叫董岩的人,難道就是‘戲劇家’?”鄭政悄然拉開了單肩包的拉鏈,把手放在了甩棍的柄上摩挲。

  “如果他就是‘戲劇家’,將自己的直接暴露在我面前未免太過草率了,不大可能。但如果他反向利用了我這種思維,想利用這個機會觀察我也未必沒有可能。如果真的如此,那麽他在我面前表現的一切特征,都極有可能是為了混淆我的視線而刻意刻畫的。但如果真是這樣,他又怎麽會犯外語言文學系修讀化學,如此一個不自然的漏洞?”鄭政腦海裡飛快地思考著這一系列問題,一邊偷偷地扭頭觀察董岩,試圖發掘更多的信息。

  “前方到站是,j市南站,請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準備……”又過了大概十五分鍾,語音播報就響了起來。董岩起身從上方的行李架上抽出了他的行李箱,抽出拉杆,起身向車門走去。

  “真是一個怪人。”鄭政也起身離座,跟著董岩走向了車廂前部的車門。鄭政的注意力全在董岩身上,並沒有仔細留意在同一站下車的還有哪些人。

  j市的高鐵站顯然大了許多,月台上人挨人,一同下車的旅客在人海中,很快就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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