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這興頭,黃召智說道:“說句實話,從醫學角度來說,這哪怕是有毒素進入到了人體裡面,那一旦和人體相結合以後,這種蛋白質毒素是很難再分離出來的,我看了小敏拿來的病理研究報告。
“報告裡指出的都是說這病人身體機能都在下降,就好像病人的生陳代謝都在減緩,但生命還在延續一樣,這表明這種未知的毒素對人體並未造成直接的傷害,反而似乎跟病人的身體結合的很好,這樣一來,可能實驗很難再分理出變性之前的毒素了。
當然一切以實驗結果為準。不過你們自己要有心理準備,不要因為這點事情而氣餒。如果到最終還需要去找鱷蛛的話,我也會盡我所能協助你們,小敏可是我從教幾十年最得意最喜歡的學生。”
言外之意,很大可能性他們還是需要去阿拉斯加探險的了。
侯楚天聽完以後,稍作思索,問道:“黃教授,之前您說雨山街曾經捐贈過一批資料給學校建圖書館,能不能告訴我在哪裡可以找到?”
黃召智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個也有一定年數了,不過倒沒有四百年那麽久,我也沒見過具體的資料,只是在學校的校史紀念館裡面看到過,M國的學校有個習慣,因為大部分大學都是民辦的,主要資金來源是民間捐贈,因此,他們會將曾經捐贈過東西的單位和贈品都一一記載,
我記得是幾年前,那時候學校校慶,擺出了校史紀念館裡面的很多藏品供大家參閱了解,我就有看到雨山街捐贈給學校文史管,也就是現在的文史學院,這裡面記錄就包括一批古籍資料,不過具體是什麽時候捐贈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只看到關於那些資料的記載,上面寫的是關於古老文字記載的未知文明的傳說,具體指的什麽我也不清楚,但是好像也有關於雨山街歷史的資料。”
侯楚天聽說關於雨山街歷史的資料,內心不由得興奮起來。
不知為何,自打那天從阿齊那兒回來以後,心中就憋著一肚子的火,再到今天韋德大叔也淒慘的死去,侯楚天心中的那股火實在沒地方發泄,潛移默化的轉移到對雨山街的對抗中來,只要是跟雨山街對抗的事情,似乎都很讓他興奮,很有興致。
心裡默默下決心,一定要替死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畢竟這些人的死或多或少都與自己有關系。
侯楚天立馬問道:“黃教授,這些資料我可以去哪裡借閱嗎?”
黃召智道:“這,借閱倒是可以借閱,不過,這些資料通常都是經過篩選以後館藏自來了,也就是說普通人可以看的且對學校學生有益的都會陳列在圖書館裡面,而那些被認為只有收藏意義且價值不菲的,又不能被學校師生利用的書籍則會被收藏起來,
當然那些有閱讀價值又有收藏價值的書籍,學校會以影印版的形式出版並藏於圖書館藏書中,這種是可以隨時借閱的,這個資料你可以去圖書館借閱,這裡的圖書館都是開放的,你隨時去都行,只要登記一下。
不過如果是已經被收藏的古籍資料,則不好借閱,畢竟這種書籍就跟博物館文物一樣,文物只能觀賞不能觸摸。”
聽黃教授這麽一說,侯楚天心裡暗下決心要找時間去圖書館一試才行。如果真的能查到雨山街的底細,那以後面對他們也多少有底氣一點,俗話說的知己知彼嘛。
濤子說道:“我想,但凡是核心機密的資料,這雨山街也不會公然捐出來吧,
如果隨隨便便就捐出來了,那他們還能保持這麽長時間的神秘感嗎?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這雨山街既然是黑道,居然還能捐東西給大學建學校,也是實屬罕見的事情,至少說明他們還有一定的文化底蘊。” 黃召智道:“那當然,也許是入鄉隨俗吧,雖然聽說雨山街裡面的人都是亞裔的,但是M國這邊有這種傳統,像建大學這種事情或者別的什麽公益性的事情,民眾都是很慷慨的捐錢捐物。”
濤子接著說道:“除非是良心發現,不然我才不信一個黑幫分子居然會給大學捐書籍,他又不打算從大學裡面招人,學校收了他的書也是一件頗有意思的事情。”
黃召智笑著說道:“雨山街這些年確實沒乾過什麽像樣的事情,但是聽說以前也參與過一些公益事業,他們內部好像還為這種事情出現過分歧,反正這些都不知真假,但是那捐的書確實實實在在的。”
侯楚天道:“既然我們在這裡,別人已經盯上我們了,我們就得做一定的防備工作,不是說動刀動槍,至少要知道對方的來意。
但是我們現在一來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來意,二來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最重要的,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會有什麽動作針對我們。
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在別人的地盤,我們的行蹤幾乎是透明的,可以說,我感覺第一天來的那天晚上再飯店吃飯,別人已經盯上我們了,那文身的壯漢和那‘樹根’文面人,經過這兩天的打探和分析,基本可以確定他們就是雨山街的人,所以,我感覺,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止是那一管我們自己都不知真假的鱷蛛血液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不僅要做好實驗,還要注意自身的安全,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侯楚天這番話頗有領袖的氣質,說得大家連連點頭稱是。
王小敏更是讚賞有加的看著他,嘴巴上卻不饒人地說道:“所以,按照你的意思,你還是要去跟雨山街比個高低嗎?”
侯楚天說道:“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雨山街的信息,就算日後還要跟他們有什麽交集,也有個心理準備,這種勢力,我感覺不是我們做完實驗回國以後就可以擺脫的了的,
剛才我們聽那警官說,這雨山街很多人現在已經是政界商界甚至國際黑社會的重要人物了,我想以他們這種勢力,如果盯上我們,如果不達目的,怎會輕易罷休嗯。”
侯楚天這番說辭自然把王小敏說服的心服口服,本來她也很大的反對意見,只是不希望大家去涉險。
黃召智聽侯楚天這麽一說,對他說道:“你是想去圖書館查資料把雨山街的底細摸清楚?”
侯楚天道:“嗯,暫時是有這個打算,但是如果圖書館的資料也不齊全的話,那就沒辦法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們的實驗還在進行。既然有這個線索,那我想還是好好利用一番。”
黃召智點點頭,起身說道:“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呢,晚上還有一個和劉總他們公司的慶功宴,劉總點名要我去,大概還是有什麽事情要談,反正實驗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什麽忙,你們自己多加小心。
小敏,安排大家完成今天的任務以後早點回賓館,不要過多的在外面逗留。”
說完看了看濤子,示意這晚宴是他們家安排的。
總有人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絕大部分人都是走在小路上的,濤子這種才是真正的走在大路上,而且閉著眼睛走都不會走錯方向的那種,什麽事情只要願意,導師都能變合作夥伴。
不過他並不喜歡最好的安排。
笑著說道:“黃教授,這晚宴我就不去了,我最害怕這種場合了,去了我也隻認識我媽和您,沒什麽意思,我還不如在這裡看看小敏姐他們做實驗。”
這也是話糙理不糙,濤子不想去晚宴是真,但想學著做實驗卻不是真心的,八成也是想和侯楚天他們混在一起。
黃教授一走,濤子就問道:“侯子,有什麽打算,去雨山街還是去圖書館?”
侯楚天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向試驗台上操作的鄭佩和王小敏,說道:“今天主要任務是把目前的實驗任務完成好,就算是要去圖書館也要等明天了,至於雨山街,我就不陪你去了,還是劉公子自己去吧。你這,明擺著,豪華晚宴點名叫你去是叫你跟黃教授建立好師生關系,以備日後來留學,多少人都巴不得呢,你卻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你得氣死多少人啊。”
鄭佩也符合道:“就是,早知道叫我去啊,至少吃一頓美食也不錯嘛。”
濤子皺著眉,咧嘴道:“那沒什麽意思,還不如跟你們一起啃麵包呢。”
侯楚天說道:“你們先收拾著,我去看看那金迪力警官還在不在,還有點事情想向他打聽一下。”實際上侯楚天想打聽的也就是黃教授說的雨山街捐贈的事情,想去確認一下雨山街到底有沒有過類似的舉措。
一來到樓下,看到警衛室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個老警衛和幾個工人在那裡修理監控,侯楚天內心不免有點失落感,這韋德大叔就這樣死了,沒留下一點痕跡。
【過年了,我們這習俗跟大部分地方不一樣,過年是大早上,天亮之前吃團年飯,大年三十和初一兩天都是這樣,大概就是繼往開來的意思,不過有講究,三十早上大魚大肉,初一早上大量都是新菜,象征著新年。或許大家覺得大清早吃飯不習慣,不過習慣習慣就好了,話說,每天大清早五點起床做飯,真心累。今天一更,要去拜年,下一章可能明天上午,晚上大概率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