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敏又開動自己的腦筋,問侯楚天道:“那隻貓頭鷹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人呢,這可還是大白天。”
說完還湊近了在侯楚天身上聞了聞,搞的侯楚天怪不好意思的。
大家也都好奇的看著王小敏,王小敏解釋道:“哦,沒什麽,我只是聞聞,是不是你身上有什麽奇特的味道,要不然貓頭鷹這種高智商的動物是不會隨意攻擊人的,你有沒有噴過什麽香水之類的?”
侯楚天道:“沒有,我從來不噴香水,也對香水沒有什麽了解。”
濤子笑著說道:“莫不是侯子這身上的汗臭味,讓貓頭鷹誤解為一種異性釋放的氣息,惹來那隻雌性貓頭鷹的親睞了,真是看不出,我們侯子在動物界還這麽受歡。哈哈哈......”
侯楚天一臉無語的看著濤子。
王小敏接著說道:“這倒不太可能,動物的嗅覺比人類都靈敏,何況貓頭鷹這種機敏性極高的動物。不過,如果是你碰到過什麽類似於雌性貓頭鷹釋放的信息素也就是濤子說的性激素,那就有可能吸引來雄性貓頭鷹。”
侯楚天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我沒碰過哪裡啊,不過好在那貓頭鷹被我踢了一腳以後就跑了,要是攻擊邊上的那些女孩子,那後果不堪設想。這種紅頭貓頭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確實很奇特,而且它那飛行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比一般的鳥都要敏捷很多。”
濤子道:“侯子,你這是一到國外就開始火啊,連鳥類都盯上你了。”
王小敏道:“等等,你是說攻擊你的貓頭鷹頭部是紅色的?”
侯楚天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是啊,站在那裡的時候還蠻漂亮,大概跟那種家養的體型大一點的格子差不多大,不過飛起來的時候翅膀一展開就不一樣了,足足有將近一米長的展翼,剛開始看到我還好奇以為它要飛走,沒想到它會直接來攻擊我,不然也不會被他抓個正著。”
王小敏道:“這種鳥,學名血頭鴞,在中美洲的雨林裡面曾經見過,不過現在已經成為一種瀕危動物了,幾乎已經滅絕了,這可是一級保護動物,跟亞洲有種叫朱鹮的鳥一樣,幾乎已經滅絕了,很少見諸於報道。我也是以前在百科全書裡面看到過,不過好像這種鳥一般不會出現在城市裡面,能跑到這裡來傷人,也是奇怪的很。”
侯楚天道:“現在城市發展太快,很多鳥類都沒有棲息地,可能是飛到城裡以後到處都是水泥鋼筋,還有很多的玻璃幕牆,鳥類迷路很正常。”
王小敏道:“來來來,侯子,趕緊我給你上點碘酒消一下毒,別搞成感染了。”
侯楚天很不好意思的湊近,卻惹來邊上趙宇的一陣眼紅。幾個人匆匆收拾好實驗,一起回酒店休息了。晚上濤子一直想叫侯楚天出去玩,不過自從出了前幾天的那檔子事,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出去了。
......。。
......。。
很久沒有看到這甜美的畫面了。田野中間,一個小女孩坐在田埂上,男孩子站在水田裡面,面對著小女孩。
小女孩輕聲道:“哥,你不要管我了,要有你自己的人生。。。”
一個男孩子約摸十六七歲,長得跟侯楚天一模一樣,說道:“說什麽呢,我是你哥,怎麽會不管你,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方法治好你的病,你等著我。”
妹妹道:“不,哥,阿爹阿媽已經夠辛苦了,身體都拖垮了,
還有三兒,三兒年紀在家裡操勞著一切事情,要不你回去吧,不要管我了。” 那男孩子道:“妹妹,別傻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困難會過去的。”
小女孩說道:“哥,你別再在外面了,阿媽每次跟阿爹吵架,就說你一個人在外面,不知道你到底怎麽樣了,我不想阿爹阿媽再吵架了,你早點回來好嗎?”
男孩子說道:“等我學成,找到治好你的辦法,我就立馬回來,妹妹,我過得很好,我都二十多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小女孩說道:“聽阿媽說,族裡都傳言是你害我變成了這樣,還說再也不能讓你回族裡了,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怎麽樣,跟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阿媽每次聽他們這樣說,就偷偷抹眼淚,我都看到好幾回了,阿爹也說,說你是禍害,不該帶我去山裡面瞎逛。”
那男孩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么妹兒,是哥哥不好,害你變成現在的樣子,走也走不了,上學都不能上了。”
小女孩說著說著開始掉眼淚了,道:“沒關系的,哥,我挺好的,我就是擔心,你一直不回來,到時候族裡不讓你回來,你就無家可歸了,你要是無家可歸了,我以後去哪兒找你呀。”
男孩子說道:“笨丫頭,我怎麽會無家可歸呢,就算再不濟,我也能租房子住,住學校,住醫院,要是族裡不讓我回來,那我就到離家近的地方找一家西醫醫院,去裡面當醫生,要是他們不要我當醫生,我去那裡幫別人打下手也可以啊,總有地方去的,你不要擔心了。”
小女孩說道:“不,不行,阿嬤說過,人要是沒成家就沒有家,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面哪裡來的家,一個親人都沒有。”
男孩子一時語噻,不知道該說什麽,在水田裡面隨手撈了一把,撈起一隻小泥鰍,遞過去給妹妹。
小女孩淚眼汪汪的看著接過泥鰍,捧在手裡,看了一會兒,隨手一拋就給丟出去了,嘟噥著嘴巴,一臉愁苦,不說話。
男孩子說道:“么妹兒,你不要不高興,哥哥總有辦法的,等我治好了你,族裡就讓我回去了,我要告訴他們,雖然不是我故意害的你,但是我也能治好你。我以後還要看著你當新娘子呢。”
小女孩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淚,突然又笑著說道:“我才不要當什麽新娘子,我一輩子跟哥哥在一起,哥哥會保護我的。”
男孩見妹妹笑了,說道:“傻丫頭,放心吧,你就是嫁人了哥哥也會保護你,保護你一輩子。”
那小女孩情緒卻又突然低沉了下來,道:“可是我不想哥哥一個人在外面,你回來吧,哥哥,我們還去小溪裡抓魚抓螃蟹好不好,不我再也不去抓魚抓螃蟹了,省得他們又說你帶壞我。”
男孩子說道:“傻妹兒,哥哥不是在這裡嗎,你坐著,我去給你抓魚和泥鰍,晚上回去做你最喜歡吃的黃燜禾花魚好不好?(禾花魚:放養在稻田裡的鯉魚,放養方便,成活率高,肉質較好,深得山區莊稼人的喜好。因采食落水的禾花後長大,魚肉具有禾花香味而得名禾花魚)”
小女孩喜笑顏開,擺著手說道:“好啊,好啊。”
只見那男孩子抓到一條大大的紅鯉魚,足有三隻手指那麽寬,在禾花魚裡面已經算是大隻的了。
興奮的喊道:“么妹兒,么妹兒,我抓到了,我抓到了。”舉著那條魚邊含邊轉身。
可是一轉身卻發現那小女孩正背對著自己往遠處走去。
男孩子愣住了,喊道:“么妹兒,么妹兒,你去哪兒。。。。”
那小女孩不說話,自顧自的遠處走著。
男孩子這才反應過來,馬上丟下魚,奔跑著追出去,一邊追一邊喊。。。
可是那小女孩卻頭也不回,一個勁的往前走,而且距離越來越遠了,男孩子見狀,越來越焦急的追趕著,可是不管自己跑多快都追不上,距離始終保持那麽遠。
走著走著,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座山,山腳下鬱鬱蔥蔥的樹林中間有一個山洞一樣的口子,周圍長滿了雜草樹木。
小女孩走到洞口,回頭朝著男孩子揮了揮手,又往前走,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男孩一邊追,一邊哭喊著,沒一會兒,也走到那個洞口。
站近洞口,往裡面一看,裡面是一個長長的斜坡,徑直往地下深處去,不知道盡頭有多深,之間那小女孩在快速的往裡滑下去。
男孩子試探著往裡下坡,可是那斜坡太陡峭,根本無法立足,焦急的在洞口磨蹭了一會兒,嘗試著往山洞裡面滑去,只見那斜坡上的石頭和泥土跟著自己一個勁的往下滑,不知道滑了多久,到底以後,發現下面是一個深深的水潭,潭水漆黑不見底,卻不見了妹妹的蹤影。只見那水潭突然鼓著大大的波浪,一陣浪襲來,把自己也給卷進去了。
......
侯楚天‘啊’的一聲,迅速坐起身來,抬頭張望了一下周圍,一片漆黑,原來這是夢,還好是夢,本能地拍了拍那急速跳動的胸口,隻感覺心臟此刻正在翻騰不已。夢裡的男孩正是八年前的侯楚天。
侯楚天打開燈,拿紙巾擦了擦滿頭的汗水,走到窗前。
走了兩步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想看看外面的夜景,一拉開馬上驚恐的後退了一步,那窗戶上赫然站著拿白天見到的血頭鴞,正瞪著眼看著自己,大張著尖尖的嘴巴,一動不動,看到侯楚天起身,它似乎也偏了一下頭,始終瞪著血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