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楚天道:“實在沒想到,昨天開始我就覺得這貓頭鷹有點奇怪,為什麽路上這麽多人它不攻擊,偏偏我走過來它就朝我動手,晚上甚至還跟蹤到賓館了。”
說道這,王小敏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翻出在圖書館拍的那張血頭鴞的照片。
照片中,那血頭鴞迎著落日站在屋角上非常的壯觀,這照片拍的也頗有一點藝術氣息,但是當王小敏將照片翻到那張血頭鴞的頭部特寫的時候,在場的除了侯楚天意外,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濤子張大著嘴巴,說道:“這哪裡還像一隻鳥,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歐美電影裡面被僵屍病毒感染的鳥,太恐怖了。”
鄭佩也說道:“這太恐怖了,今天晚上我肯定會做噩夢,我都不敢一個人住了,小敏姐,晚上我跟你住吧。。。。”
一副很害怕弱女子般的樣子,甚是婊裡婊氣。
這血紅的眼球,加上頭上光禿禿的,還有些像尖刺的東西,詭異至極。
濤子接著說道:“這鳥,哪裡來的視力啊,沒看到瞳孔,不知道它怎麽聚焦,不是傳說貓頭鷹的視力在鳥類中間算是非常好的了麽,這還真的沒見過。”
王小敏道:“也許是外面長了一層血紅色的薄膜吧,鳥類的眼睛本來就是有一層薄膜的,鳥類眼睛裡都有一層淡白色的保護膜,用來防風,其次還能調節光度的,讓他們在飛行的時候有保護眼睛的作用。”
從生理學上來說,人既有視杆細胞,又有視錐細胞,所以既能在夜間看到物體的形態,又能在白天看到物體的顏色。
貓頭鷹只有視杆細胞,沒有視錐細胞,所以它在夜間視覺敏銳,一到白天就什麽也看不見,它也不能感覺色彩,是個十足的色盲。
與貓頭鷹相反,鴿子和雞等普通鳥類卻只有視錐細胞,沒有視杆細胞,不能產生視紫質(視紫質可讓眼睛在黑夜之中,即使只有微弱的光線也可看見一些東西。)所以雞和鴿子是天生的夜盲,行為上面表現為夜鳥歸巢。
而貓頭鷹卻跟宅男一樣喜歡上了夜貓子的生活,所以它叫貓頭鷹不叫雞頭鷹,這番推理侯楚天覺得頗有道理。
王小敏說這麽多並不是為了引來眾人的瞻仰,不過欽佩的表情讓她很吃用。
尤其鄭佩,恨不得立馬衝上去球對球地緊緊擁抱。
侯楚天聽完以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就奇怪了,這種血頭鴞的眼睛難道進化的跟人類的眼睛一樣了嗎?大白天能攻擊人,到晚上這麽黑的時候還能攻擊人,似乎沒有表現出有什麽白天黑夜的區別,這樣的猛禽生活在雨林中怎麽會變成珍惜動物。”
如此凶猛的動物,按理說生活在食物鏈的頂端,連人都不放在眼裡,還有什麽可以製裁它?
王小敏道:“這種鳥類可能只是外形像貓頭鷹,其實內裡已經跟貓頭鷹有很大的區別了。按理說,以這樣的凶悍程度,根本不存在捕食困難,難道僅僅因為長相奇特的緣故?”
什麽時候動物界也存在長得醜活不下去的生存規律了?那吉娃娃,八哥犬,狒狒豈不是要買個狗身保險,免遭不測。女人的思維,終歸奇特。
濤子道:“你們都忽視了一點,今天我們看到的這隻凶猛的血頭鴞已經不是雨林裡面的血頭鴞了,它是人工馴養的,就跟遊牧民族訓練獵鷹一樣,會在它本身凶悍的天性基礎上,再次放大這個特性,訓練完成以後不僅會讓他們有對主人的服從感,
還會讓這獵鷹的攻擊力大大提升,因為這都是有針對性的訓練。” 濤子平時對這些歷史性和民族性的故事有很多了解,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派上了一點用場,故而也嘚瑟了一番。
王小敏道:“按照你這個說法,那這血頭鴞在平時訓練的過程中,是采用人作為訓練工具的了?你看這攻擊的手法,快準狠,而且基本都是奔著人的頭部而去,目標明確,還不會對旁人進行攻擊,什麽人會專門訓練它來攻擊人。。。”
越說越讓大家覺得恐怖。
侯楚天四顧周圍看了看,說道:“我們還是先回賓館吧,我總覺得這些人眼線到處都是,說不定在哪裡就有他們的人盯著我們,還有這血頭鴞,倘若只有一隻還勉強應付的過來,如果有個十隻八隻的過來攻擊,我們這一群人都別想順利脫身。”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只有他和王小敏領略過那血頭鴞的厲害,而真正正面對戰過的只有侯楚天一人,一隻血頭鴞已經夠讓他吃力的了,畢竟自己手上又沒有什麽遠程攻擊的武器,地對空的戰鬥,吃不到便宜,赤手空拳,射程有限。
而王小敏也算是女中精英了,論體力和敏捷絕對都是上乘,還會空手道跆拳道和一些擒拿術,但在那血頭鴞面前依然無能為力,只剩慌亂。
要是趙宇和鄭佩遇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濤子環顧四周:“我感覺這整個地方都陰森森的,走吧,趕緊溜了,我在想明天是不是真的要雇幾個保鏢來才行,這樣下去,事情沒做完,人先瘋了。”
當初的豪言壯語,面對大鳥時,恍如紙老虎呀。
趙宇道:“是啊,我也感覺很有必要,好在我天天在實驗室,沒出門,不然還不知道會被秒成什麽渣。侯子,你這是水逆的節奏,到哪都有人盯著你,不知道你這是有什麽特質加持。”
說到這,侯楚天很不好意思,他自己知道,確實是因為這玄甲獸背後的秘密惹來了一連串的麻煩,只不過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內情,但是這一切都是有人在針對這個秘密來的,惹來大家都跟著自己冒險。
王小敏看侯楚天難為情的樣子,開解道:“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有什麽重大機密,國內的時候有人盯著想讓我們解決人中了鱷蛛的毒素的問題,到了國外吧,又有人千方百計的搶我們的實驗結果,真搞不懂,看起來是又想讓我們解決問題,又怕我們知道什麽。”
濤子道:“侯子,把韋德大叔手機裡面的那錄像說的可能就是他們的終極目標吧?”
本來侯楚天已經不打算拿出來給大家看,心知肚明這視頻就是講給他聽的,從雨山街回來以後,自己翻譯了那一段在雨山街看到的古苗文,自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準確點說,是在飯店吃飯,自己過於專注的看著那人手臂上的紋身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既然濤子提到,也就拿出來給大家看。
幾人看了一遍也沒有看出什麽特別的,無非就是跟濤子一樣,一腦子的疑問,隻確定了一點,那就是鱷蛛就是他們口中的玄甲獸,其他都是問號。
當下決定打車回酒店再做打算。
......。。
......。。
總算是過了兩天平靜的日子,總算安安穩穩把實驗做得差不多只等最後一天的結果了。
期間侯楚天他們幾個沒少趁著實驗的間隙時間去圖書館翻那一堆所謂雨山街捐贈的書籍,雖然有很多都可以稱作古籍,但沒有一本記載過什麽秘密或者有關雨山街來歷的書籍。
而濤子,果然不是口出狂言, 說雇傭保鏢還真的來了兩個保鏢,雖然不是花錢到安保公司雇傭的,是他們家族公司在海外分公司的保安,他抽調了幾個過來,總算也是保安,還借了一台商務車,這樣出門也不用打車了,減少在外面的曝光度也算是提高了安全性。
午後,幾個人今天的實驗結果基本已經完成,如果順利,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實際上,大家已經感覺到結果了,就跟王小敏的師傅黃召智說的一樣,並不會又什麽好的結果會出現。
這血液裡面分離出來的東西早已經是和血液結合以後產生變化了的物質。
倒也不是說完全沒用,這鱷蛛的毒素進入到血液以後,降低了紅細胞的儲氧能力,導致血液中的血氧飽和降低,單沒有低到馬上就危機性命的地步,不過這血液試樣已經放了多天,也不是最新鮮的血液樣品,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也不容易了,而王小敏每天晚上都跟國內的周主任他們電話會議,周主任他們及時采取措施,對病人進行治療,似乎那兩個昏迷的病人的病情並沒有持續惡化下去,但也並沒有見得好轉,於是只能對治療方案進行局部的修改,但就是這樣也不能將病人喚醒,只能阻止病人病情惡化。
不過周主任對他們的工作給與了極大的肯定,並鼓勵他們進一步取得更多的結果。
當然就是官方表揚而已,幾句好話不比一個不臭的屁強多少。
這時候,幾天沒露臉的黃召智過來了,剛進門就問:“我這幾天天天忙著開會,還去了一趟丹麥開會,順便跑了一趟俄羅斯,不知你們實驗進展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