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王小敏了解黃召智,黃召智更加了解王小敏,王小敏低聲不語,肯定是想到了什麽。
黃召智拍了拍王小敏的肩膀,說道:“小敏,別怕,什麽事都有師傅呢。”
王小敏突然有點激動,也許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沒什麽,師傅,我就是想起了最近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突然覺得有很大的無助感,要做點事情怎麽就這麽難呢,還不如回到醫院安安心心看病,看的好看不好盡力就行,何必這麽較真呢。”
黃召智安慰她道:“沒事,沒事,都會過去的,邪惡終將被正義打敗。我們不能因為這點挫折就失去我們作為醫生心中的那種正義感和慈悲感,如果真的哪天,邪惡勢力已經欺負到我們眼前,我們也要胸中有正氣,硬碰也要碰開一點光明,哪怕把自己碰的粉身碎骨。”
王小敏看著師傅,眼睛裡有股說不出的好奇,從沒見師傅這樣決絕或者說這樣堅毅地說這大道理,心裡感到莫名的溫暖和安慰,用勁點了點頭。
黃召智也坐下來休息片刻,等著他們各自把行李收拾好。
到了飯點,整個晚餐過程氣氛異常低迷,大家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憂愁感和壓抑感,黃召智一個勁的給大家鼓勁,要大家不要害怕。事實上,這樣的安慰是多余的,反而越說越緊張,尤其對於趙宇和鄭佩,兩個人都是老老實實乾學術的那種類型,從來沒參與過什麽冒險的事情。
期間只有濤子接了兩個電話,說是安排了兩名安保人員,都是退役軍人,也是他們公司的安保人員,絕對可靠。
侯楚天最後站出來表態道:“說句實在話,在座的各位,除了黃教授,可能就我的社會經驗豐富一點,雖然我只是一個本科生,但是我在社會上經歷的事情很多,就這件事情而言,我發表一點看法,這個事情不是考試,不要求我們得滿分的,我們只要盡力去做就行了,不管怎麽樣,安全第一,我們堅決不去冒過大的危險,哪怕成功就在眼前,也不拿自己的生命去毛線,大家都是知識分子,但此時此刻,我們沒必要把高級知識分子的那一套執著用在這件事情上面,就當我們是去旅行,去看風景,順便做這個事情好了。。。。”
這番話說完,王小敏反而越來越看不透侯楚天了,本來黃召智那麽一說,她就聯想到最近一連串的事情,中心串聯的雖然看上去似是是這玄甲獸,但是都跟侯楚天有關,侯楚天再發表這一番跟平常完全二樣的慷慨陳詞,雖然顯得很成熟,卻也讓身邊的人感覺更陌生。
......。
......。
吃完晚飯,一行人又來到房間拿了行李,神色匆匆地結帳離開,而酒店門口早已經有輛商務車在等著他們了。
也就在此時,酒店前台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他們走了,似乎準備離開了。”
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兩個字:“很好!”迅速掛斷了電話,不用見面,也能聽出電話那頭異常的安靜。
那打電話的酒店前台一陣哆嗦驚慌,不知所措。
侯楚天走在最後,總覺得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下意識的回了下頭,卻什麽異常也沒有看出來,只看到那前台接了個電話慌裡慌張的樣子,也沒多想,快速奔跑直接上車了。
一上車,那司機就跟濤子匯報道:“兩個安保人員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他們應該會比我們早十分鍾到達,從這裡到機場大概需要40分鍾左右。
” 濤子點了點頭,眼睛卻望著窗外,到了這關鍵時刻,大家信息想的都是希望這時候不會有人來搗亂,來攔截。
想到這,濤子對前面的司機道:“你身上帶家夥了嗎?萬一有人來騷擾,敢不敢跟他們乾?”
那人冷冷的道:“放心吧,您打了電話給我們以後,我就安排了人在路邊接應,一旦有什麽情況,我們的人會出來的,想必他們也不敢在這鬧市中亂來。”
濤子道:“不,不要松懈,你不知道對方都是些什麽樣的人,恐怕動真格的我們這些人坐火箭都逃不掉,趕緊通知他們,隨時做好準備。”
那司機一看也是軍人出身,紀律性非常強,鏗鏘有力地說道:“是!”
雖然那人對自己的部署很自信,但也很服從濤子的看法,拿起對講機安排了一番。
侯楚天他們都對濤子的這番安排有點喜出望外,尤其趙宇,連聲稱讚他,畢竟有了保鏢這路上會安全多了,至少心安。
趙宇道:“濤子果然是家大業大,都有軍隊護航啊!”
濤子一直警覺地盯著窗外慢慢逝去的街道,說道:“哪有什麽軍隊,就是我們公司的安保隊的幾個保安,如果真的有什麽閃失,也沒辦法,我們的人沒什麽裝備,對方要是有槍的話一點辦法都沒有。”
坐在駕駛位置的司機聽了以後道:“放心吧,少爺,我們在這邊選的人都是一些退伍軍人,而且平時都會進行專業訓練,您放心,還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就算是拚盡全力我們也會護你們到機場。”
聽到司機這麽一說,大家又緊張起來,聽上去好像馬上就要發生大型戰鬥一樣,不免有點慌亂。
黃召智道:“我們是突然行動,就算是他們有人監視,也不可能這麽快反應過來,雨山街跟機場是兩個方向,而且這是鬧市中,他們不會進行大規模行動的,最多派人跟蹤一下。”
侯楚天道:“對啊,別忘了他們有血頭鴞,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他們那血頭鴞是怎麽追蹤的,也沒有解出它追蹤的辦法,所以等會兒下車以後我們盡快去候機廳買一張最快的機票離開先。”
黃召智仰天歎了一口氣,道:“希望這樣能擺脫他們的糾纏。”
這話一說完,前面那司機立馬將車加速,幾乎是以一百五十碼的速度在市區開起來,這可是商務車,車上還有六個人,和一堆行李。
侯楚天立馬問道:“怎麽啦,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那司機道:“沒有,請放心,我看你們剛才聊的和雨山街有關,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的好,如果以現在的速度加速前行,只要二十分鍾就能到機場,沒事的。”
似乎緊張的氣氛下更容易產生疑心病,坐在後排的三個年輕人一直緊張的趴著看後車窗,緊盯著每一輛從他們後面經過的車,看了又看,呼吸都不敢大聲。
侯楚天偶爾看看天上,害怕那血頭鴞從天而降......
好在一路上都還算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就來到了機場,進入候機廳後,見到了兩個安保人員,大家緊張的情緒立馬緩解了許多,畢竟機場都有驅鳥的工具,任那血頭鴞也不敢貿然進來。
那兩個安保其中一個是華裔叫海寧,從小在米國長大,還有一個是華人叫李富軍,都是退伍軍人出身,而不同的是一個在米國一個在華夏退役。
選來選去,最終買了一小時以後去洛杉磯的飛機票,那裡有大型國際機場,去很多地方都從那兒轉機,這裡是M國西海岸最大的城市,有著通往各個國家的航班,而且航班間隔很短, 可以不用等太久就能找到合適的航班飛往想去的地方。
不過按這個行程,到洛杉磯將是午夜過後,幾個年輕人還想晚上是不是可以在洛杉磯休息一晚,還打算明天去繁華都市玩一玩,可黃召智說為了不在洛杉磯過多暴露,不能在洛杉磯停留,大家夥要連夜趕往阿拉斯加,那裡已經有他的朋友負責接應,並且下飛機以後大家要快速轉機,不能過多的停留。
濤子以為這有有點過分小心了,說道:“黃教授,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去阿拉斯加剛好,到洛杉磯應該問題不大了,我們這兩個專業安保人員應該能負責晚上的安全。”
黃召智道:“不,不要掉以輕心,不能低估他們的手段,我甚至都懷疑我們是不是要買幾張從洛杉磯飛回國內的飛機票,以防他們查我們的行程信息,對我們來說現在是越小心越好,避開他們,要知道如果不能避開,我們是完全沒有實力跟他們對抗的。”
侯楚天勸濤子道:“濤子,我覺得黃教授說得對,我們還是聽黃教授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時候要是被他們纏上,就麻煩了。”
幾個人緊密的走在一起,為防止被追蹤手機也都關機了,濤子雖然給每個人發了一個對講機,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拿出來用,所以大家盡量靠在一起,防止有人掉隊。
一切按計劃進行,到洛杉磯已經是過了四個小時了,此時已經是物業過後了,中間停留一個小時,又坐上了去阿拉斯加的飛機,這以後就都是黃教授安排的了,一切都跟著他的指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