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一切正常,量他們也沒有輕舉妄動的膽量。不過他們兩人似乎什麽都不知道,老三,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必要,會不會打草驚蛇,畢竟我們的老對手也住在那裡?”邊上正是那文身店的老人家。
他的孫女,也就是小小,也在邊上,看著侯楚天他們離開,有點憤憤然的說道:“就這麽輕易的放他們進來,又放他們走,實在降低我們雨山街的身份,三爺爺,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省得他們不把我們雨山街當回事兒,尤其,尤其要挖了他們的眼睛,老盯著我的胸和屁股看。”
“哈哈,我們小小長大啦,開始招蜂了。”
“三爺爺,你就知道嘲笑我,哼,我不理你啦。”小姑娘撒起嬌來,可是要人命喲,奈何這裡除了她自己,只有兩個如木雕一般的老朽。
那老者詭異一笑,道:“我相信我的直覺,讀心術不會錯,那就是我們想要的獵物,小小,你通知下去,一切小心行事,按計劃進行。
”只見他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護欄邊,潔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沒錯,這就是餐廳裡面的那位文面人,此刻他正在撫摸著手臂上立著的一隻鳥。
“但願吧,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一個,他們也開始改變了,看來是時候準備回去一趟了。”那文身店的辛老板說道。
回到酒店,已經是半夜過後,劉正濤還沉浸在美好的回憶當中,仿佛那美女擰出來的水已經進入了喉嚨,此刻,什麽正經不正經的洗腳按摩都不香了,他不香了。
侯楚天趕忙憑借小時候被要命練就的好記性,回憶著在文身店那本小冊子上所看到的信息,並寫在本子上:
隊伍向北行進,為找安居之地,跨過荒原,跨過冰原,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踩著冰面來到新的大陸,一路猛獸橫行,玄甲獸已損失過半,隊伍也比出發時減員三分之一,還有傷病員諸多,玄甲獸在冰原之中性情大變,傷己部數人,所幸在冰原中找到一山體,山火從天而降,實乃火寒相生之地,遂決議在此休養生息,將玄甲獸與聖物安置於火寒之中。此處黑熊巨大而多,將為神獸和族人食之,又神獸畏冷,安置與此,一來防止玄甲獸外逃,二來族人得以喘息。。。。
精壯之士在漆黑的山中摸索數日,終於找到一天然地洞,我部將其修葺翻新,取天火以為薪,領族人入地而去,遂安身於此。竟數年,玄甲獸性情大變,或為洞內天火溫暖所至,洞外皆為數丈冰雪,玄甲獸繁衍所需,竟有食人之象,且其外形大變,數倍於出發之時,獒犬在其手已如螻蟻,族人與玄甲獸已現矛盾之勢,日減數員,或昏迷或消失。幸巫醫尊聖法,製丹將昏者喚醒。
又數日,玄甲獸劇增,且性情大變,不再受人所管,不知何故,有一巨大之玄甲獸,率眾將族人圍於天火之旁,欲盡滅之。族中忠勇之士,率眾抵擋,幾死傷殆盡,衝出地洞以後,族人僅剩十之四五,老弱者居多。洞外寒冰,玄甲獸遂不敢衝出來,嚴守於地洞之中,奈何任何武器、聖物、醫典和我王信物皆無法取出,為保血脈以完成王之使命,隻得率領殘兵以覓耕種生息之所,棄洞而去,並將洞口掩之,以我族族徽標識,以備日後強盛之後取之。
在與黑暗和猛獸的鬥爭中,族人一路逐日南去......
思來想去,這些東西似乎是一個民族的遷徙過程,不由得想到了之前收到的那封信裡面的照片,
也是古苗文,也是關於苗疆往事,信物、玄甲獸、善醫者等等。。。侯楚天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中間似乎有什麽關聯...... 不過從這裡面倒是可以知道一點,古時候的人就能醫治好被玄甲獸所傷昏迷的人了,如果能找到這上面所謂的醫典,卻也不輸為一大發現,看這裡面說的這麽稀疏平常,侯楚天推測這醫典應該還記載了很多厲害的東西,說不定就能治愈自己的妹妹呢。
憑借自己的記憶,大致寫下了這些內容,最後一些內容實在記不住了,也就沒寫出來。
寫完以後,昏昏睡去。
於此同時,窗戶邊上一直有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房間裡的一切,狩獵的氣息無比濃厚。
......
咚咚咚!
一大早,就有人在敲門,侯楚天一看,已經早上九點,趕緊穿好衣服,晚上調好的鬧鍾都沒聽見,睡得昏天黑地的,不過到現在也就睡了四個小時,昨晚和濤子去的雨山街,簡直如夢亦如幻,小仙女老神仙都見到了,還有道觀,就等著人去取經了,不,按濤子的尿性,肯定隻想原地“誦經”,越多心裡越踏實。
王小敏他們早就等在外面了,早餐都吃完了,約了黃教授九點半見面,再晚一點就來不及了。
沒想到他會這麽嗜睡,難道又跟上次一樣被人敲暈了不成,王小敏他們只能暴力敲門,就這還是敲了半天,侯楚天才有所回應。
出來以後,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有美女叫床,總歸是幸福的。
趙宇不知是不耐煩還是嫉妒,道:“侯子,你這怎回事,從來沒見你遲到的呀,我們在外面敲門敲了半天都沒反應,你看你這眼睛都腫成什麽樣了,昨晚一夜沒睡,是不是一來到國外突然發現小視頻很好找而且很生猛?”
侯楚天瞥了他一眼,你真是螻蟻,低級趣味。
王小敏回頭看了一眼,道:“不會又被人敲暈了吧,昨晚來找你,敲門也沒見你有回應啊,還以為你睡了。”
完蛋,被抓包了,這玩意兒,反正都是倒時差惹的禍。
趙宇一聽,一股濃濃的醋意從丹田直湧而上:“侯子現在神通廣大,莫不是晚上一個人出去玩去了?”
呃,博士就是聰明啊,不過我是兩個人去玩。
侯楚天很不好意思的習慣性撓了撓頭,跟在後面,不由得把王小敏的身段跟昨晚那小姑娘的對比了一番,王小敏肯定更有彈性。
王小敏道:“我昨晚擬定了一個大致的工作計劃,希望能在十天左右完成檢測,不然怕時間一長,病人拖不起。”
說完拿出幾張紙,遞給大家,上面有詳細的工作分工。侯楚天拿過來一看,這真是基於王小敏對實驗室有充分的了解,甚至對於每個人負責哪些儀器都寫在了紙上。
盡管侯楚天遲到了,王小敏還是知道他沒有吃早餐,從包裡拿出一盒蛋糕遞給他,打趣道:“吃飽了好好乾,別再掉鏈子啦。”
侯楚天低聲搗鼓了一句謝謝,狼吞虎咽起來。
一路上討論著即將面對的這些工作,按照王小敏的計劃,如果沒有什麽突發事件的話,應該十天時間絕對夠了。
四個人背著背包來到實驗室時,剛好九點半, 黃教授已經在實驗室等著他們,他早已把實驗室整理妥當,安排需要用到的儀器給他們,為了讓他們幾個順利實驗,甚至不惜推後自己的項目,如此真情,難能可貴啊。
黃教授工作起來更是認真忘我,據說是早上五點已經到辦公室了,早餐中餐一起吃,這已經成為他的習慣。
.........
按計劃,第一天的實驗是分離血液中的不明物質,而侯楚天的主要任務是對鱷蛛(也就是玄甲獸)的血液進行化驗,主要測它的毒理性和成分鑒定,為後面的製藥做準備。研製出最終解藥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小敏,這個真空管你放在哪裡,我去拿來吧。”侯楚天準備就緒,希望早點開始工作,也算是為早上的晚起盡點歉意。
王小敏心領神會,說道:“那些樣品全在裡間的冷藏箱裡面,你去取吧!”
侯楚天走進去,看到裡面都是擺布整齊的各種各樣的冷藏箱,看旁邊有的樣品箱的出廠日期居然距今已經有三十多年了,依然像新的一般。
按照王小敏說的位置,侯楚天打開儲藏櫃,將他們從國內踢過來的樣品箱取出,打開之後卻並沒有發現他在機場拿來的那隻真空管,其他樣品倒是都在。
也不知是不是王小敏沒有將樣品放到這裡來,侯楚天疑惑地褶皺眉頭問道:“小敏,所有的標本都在這裡了嗎?”
王小敏看侯楚天神情不對,走過來說道:“對啊,我親手放進去的,難道沒找到嗎?”
侯楚天搖著頭道:“並沒有看到,是不是沒放在這裡面?”